花周壮实的钱,打扮得漂漂亮亮给方嵘看。
打扮漂亮给方嵘看真是白费工夫,送块木头或许还能让方嵘多看一眼。
“是啊,就是家住在集市边的周壮实,和我们不同村,个子不高……奇了怪了,你居然不知道方绯绯,她不是那个往脸上抹雪花膏都不抹匀,生怕别人看不见她抹雪花膏的人。”
陈安忻最后的语气略带嘲讽,上辈子方绯绯在主动向她示好前,她就听说过她了。
当时陈安忻只有羡慕,羡慕方绯绯有雪花膏,一次还能用很多在脸上,多到抹不匀。
后来陈安忻见过世面,用空了不知道多少盒雪花膏,才明白方绯绯只是虚荣心作祟。
“方朱朱姐姐居然有雪花膏啊,我明天跟朱朱说,叫她抠点雪花膏给我,我闻闻味,是不是香喷喷的。”
“你别了,如果雪花膏是周壮实给买的呢?能和周壮实好的,会是好人吗?”
“朱朱姐姐不是好人,说明她不会抠雪花膏给妹妹。”
“是这个道理,你就别问朱朱要了,等你长大能自己赚钱了,买盒雪花膏,全自己用,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她为了钱真是……牺牲很大,周壮实都能看上。”
姐姐不说瞎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方朱朱的姐姐真和周壮实在一起了。
“安萍,不和你闲话了,你也不要把姐告诉你的话说出去,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姐是多嘴婆娘。”
“姐,你是怕方嵘嫌弃你是多嘴婆娘吧。”
“他敢!”
“姐,你不是多嘴婆娘,你是老虎婆娘,母老虎。”
“姐姐都敢笑话了,陈安萍,你胆子不小啊。”
“姐,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别不做好吃的。”
“就知道吃……姐只见过一次,不算数,你如果想知道,上学放学路上可以多留意,如果方朱朱的姐姐真问周壮实要钱了,那以后肯定会结婚,你跟方朱朱是同学,关系好的话,也许能吃到喜糖。”
喜糖直接把陈安萍的好奇度调到最高,周壮实虽然爱对漂亮姑娘耍流氓,但花钱是真的大方,喜糖肯定也好吃。
见妹妹一副喜糖吃定的表情,陈安忻知道事情搞定了。
...
“安忻,我不是故意晚几天,柜子打给我表哥当聘礼,临时又加一个,多花了几天时间。我妈看得紧,整天问些我解释了她也听不懂的话,我想着晚了你肯定不高兴,就用省出来的木料给你做了木盒子。”
“我是不高兴,你都晚了五天,你好意思吗?”陈安忻已经把木盒放院子里了。
听到她的指责,方嵘愧疚地低下脑袋。
陈安忻继续为难他:“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不该迟到,做不到就不能承诺,不该让安忻你等这么多天。”
“还有。”
“还有,还有不应该大晚上找你,大哥不在我家附近干活,没办法托大哥帮忙,盒子不是很小,我只能晚上拿过来。”
“就是这个事,你大晚上过来,都要吓死我了。”
两人就在陈安忻家院子后头的小树林里,方嵘过来的时候陈安忻已经要睡了,睡前听到敲门声,就响一声,后头没再响过。
她觉得奇怪,于是提着煤油灯出去,看院子门有没有锁好。
确认门有没有锁好的时候,听到方嵘小声喊她名字,她吓一跳,开门问他有什么事,方嵘手里一个编织袋,说是送她的木盒。
她随手放院子里了。
“以后不会晚上来了,不吓安忻。”
“你要晚上来也可以,敲门敲两下,等十分钟,没人开门你就赶紧走,不许在门外傻傻杵着。”
“我记住了,安忻,晚上冷,你回去睡觉吧,我走了。”
“你等等,摸黑过来图什么呢?帮我拿好煤油灯。”
方嵘不明所以,只是接过煤油灯。
陈安忻两手环住他的腰,耳边瞬间充斥着心跳声,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或者是他们两个的。
“方嵘,你是我的人,你不娶我,也不能娶别人,你要是娶别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让你滚得远远的。”
两人怕声音飘到屋子里,声音都很小,也许是晚上太过寂静,人也容易做些大胆的事,说些大胆的话,陈安忻就说了,在寂静的夜里,这句话虽然小声,分量却不轻。
“不娶别人,我就娶安忻,安忻,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
下一秒她语气就急了:“你干嘛呢,亲这么重,你是亲吗?你分明就是咬人。”
脸都给她亲痛了,是想从她脸上嘬块肉下来?
“我不会亲,安忻,对不起,亲疼你了。”
“你不会亲还要亲我?头低下来,煤油灯先放地上,我亲你,你别乱动,不让你动你就不许动。”
方嵘已经处于头脑发热冒烟状态,听话,按她说的办。
煤油灯的灯并没有特别亮,放在地上后,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陈安忻手搭在方嵘肩膀上,亲他,从脸颊亲到嘴唇。
并不深入,浅尝辄止,发现方嵘反应很大,她在他耳边用气声,分神就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她用气声说的几句话很是露骨,没办法,方嵘不太懂,怕他到时候莽撞伤到她,她得慢慢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