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开始说教谢义,“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男女有别,你不能总和她睡在一起,也不能睡她的床!你姐姐以后会有自己的爱人……”
谢义有些恍然大悟,“是是是!只有爱人可以!难怪啊!奶奶就不会睡姐姐的床,只有爱人能躺!”
施君露出了孺子可教的微笑,可谢义眼睛滴溜一转,让施君觉得要没好事儿。
“爱人等于躺姐姐床。约束条件是爱人不等于血亲。那你躺了我姐姐的床,你是不是她爱人?”
施君从床上弹起来,一时分不清是谢义逻辑太好还是太差。
“感情的事,能套数学等式吗!”
“能啊,姐姐说等式两边相等啊!1+1=2,所以2=1+1!爱人等于躺姐姐床,所以躺姐姐床,就说明你是她爱人!”
谢义像个小老师,费劲地教施君这个不开窍的学生。
于是他们面对面坐在床上,施君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2可以等于1加1,2也可以等于2加0…让结果为2有无数种情况并列。
成为姐姐的爱人除了躺床上以外,还有其他的…。如果其他的不成立,那么逻辑体系就坍塌了。”
施君也不知道自己解释清楚没有,她完全没必要和小孩说这么多,要是误人子弟了可怎么办?
偏偏谢义刨根问底,“还有其他的什么?亲嘴,还是在苞谷地里打滚?”
我的天呐!
“小孩你从哪儿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能看到苞谷地打滚,那我肯定也在苞谷地啊。”
你可真是个逻辑小鬼才。
这时木门咯吱地被推开,外边儿天已经黑了,谢情端着药站在门口。
“我听见有说话声,你好些了吗?”
施君盯着谢情的脸,努力地在这张稚嫩发黄的脸上找到十年后的痕迹。
谢情被看得束手束脚,腼腆地笑着把药递到施君眼前。
弟弟远远看见碗里淡褐的汤汁就哼哼唧唧地躲开。
施君对这药再熟悉不过,折耳根熬的水。没什么浓烈的气味,但喝起来也比凉白开多了点奇奇怪怪的味道。
十年后的谢情也爱熬这玩意儿,她们两人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