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街头,遮阳伞下。
常夏面前多了个突然从人?海中冒出来的家伙。
“看?上去很好吃哦,难道说,是今日份的供奉?”
运动服青年翘着猫猫嘴,熟门熟路从常夏手里抢过可丽饼一把全塞进喉咙,奋力吞咽:“唔唔唔唔唔!”
超好运!街头也能偶遇不会忘记自己的熟人?。
女孩低头看?看?空了的手,抬起头的眼神连五条悟都?有点?虚——仿佛海啸倾泻前倒吸的漩涡。
“夜斗……西内!”
“诶嘿!打不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发青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灵活柔韧原地窜上电线杆,双手扶着脖子用力抻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可丽饼的饼皮咽下去:“你?身上带钱了没?”
常夏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五円冲他?招手:“给!”
对方乐颠颠跳下来,手还只悬在上方就被她?反扣,随之?而来的是一顿体术毒打。
五条悟拉下墨镜:“哇哦~”
她?平时对自己人?果然或多或少放了些?水。
身穿黑色诘襟袴裤的少女当街暴打运动服青年,吃痛声与哀嚎随风四散,足有半个小时才停下。黑发青年最后头顶包摞包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五円:“哪有你?这种人?,见到神明?不但不虔诚跪拜,甚至敢动手……”
“抱歉,我?的耐心仅限活体人?类特供,混吃混喝借钱从来不还的渣滓没有优待可能。”
甩着马尾直起身子,出了口恶气的常夏边整理刘海边没好气道:“你?不在自己神社?里待着,跑出来干嘛,雪音呢?”
说完抬头看?了眼单手撑下巴好整以暇瞧热闹的五条悟:“这是同校二年级的五条前辈,至于这位……”
“哦哦哦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道真公家的直系嘛,话?说……这双眼睛的颜色可真是怀念。”常年混进天?满宫蹭住的落魄神明?翻身而起,稳稳当当在第三张椅子落座。他?翘起小指头将脸放在手掌上,笑得像个入戏太深的神经病:“我?可是神明?哦,快点?快点?,等不及听人?三呼万岁了!”
万岁不万岁不重要,关键这是天?神本家的直系子孙。
“喂,小矮子,”五条悟笑眯眯将墨镜推回原位:“这东西打死没问题吧?”
夜斗大惊:“什么!这玩意儿竟然能活到这么大!”
总之?就是半斤对八两的恶劣与嘴欠。
“要打请到外海上打,注意躲开?渔船,谢谢。”
好歹体谅体谅脚下脆弱的环太平洋地震带,这两个打起回来会不会直接上演史诗级末日结局?
常夏揉揉太阳穴:“前辈,夜斗确实是高天?原正经八百有注册的神明?,有神社?有信徒,如假包换。”
虽然神社?面积很小,虽然信徒数量极少。
运动服青年立刻翘起鼻子满脸得意:“还有尊号哦~”
“原来是这样啊……”白毛大力拍桌:“我?看?上去有那么傻那么好骗吗?”
哪有穿着寒酸运动服游手好闲的神明?!
“……”常夏可疑的顿住,五条前辈佯做大怒状:“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啊,为?什么在这里迟疑?!”
“啊……抱歉,前辈。”讹诈低年级女生代写作业,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五条突然冷静下来,顺手卡嚓卡嚓吃掉最后那只可丽饼:“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杰能和你?凑到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夏夏!”夜斗放声大笑,笑得两眼泪:“你?为?什么喊这家伙前辈?”
辈分也太乱来了!
“不然呢?”常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快点?滚去打工吧你?!”
——就是不想?费劲解释才干脆什么也不说,为?啥不能让我?省点?力气!
“啊,可怕,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青年没正型的翘着腿乱晃:“很闲我?也没办法啊,人?类的愿望越来越奇怪。上次居然遇到一个男人?在公共卫生间里换裙子被堵住出不去希望有人?帮忙解围的,在家里换好了再出门不行吗?”
“完全不想?听这种人?类迷惑行为?大赏。”常夏痛苦的把脸扭到一旁:“所以,你?快点?直接说结论?。”
“把你?的愿望告诉我?凑合一下呗。”青年亮出手里的五円硬币,能捞一个算一个,想?来天?神也不会生气。
愿望啊,不能是完不成的那种……常夏正色盯着青年:“能替我?写份暑假作业吗?”
简直完美!
恍然大悟的五条前辈从口袋里随便翻出张整钞:“那,我?也要,奶茶。新出的荔枝口味,加糖去冰,超大杯两份。”
“你?们家的人?怎么都?同一副德行?”自称神明?的青年忽然怒火中烧:“一万円我?找不开?啊!自备五円能难死吗?能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剩下零钱就当是给你?的跑腿费,不用找了。”
白毛极其嚣张的随意甩甩手:“快点?啦,花钱就能使?唤‘神明?’跑腿,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