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依然十分悲催的在曾经住过的医院曾经住过的病房曾经住过的病床上醒来,不过这次是疼醒来的,胸前正中那么深的一刀现在还能呼吸,颜婳真想现在多吸几口,接着继续再睡会就碰见护士查房,那护士看了颜婳一眼,护士还是那个护士,颜婳觉得这医院就跟她家似的,大家都熟了,连护士小姐都没必要跟她客气。
“醒了?等着哈,我给你叫大夫去。”
颜婳还以为还是原来那个秃头如地中海一般的猥琐老头夹着病历晃进来,可推开门的是一俊朗青年,那斯文俊秀的模样让颜婳想起某一个败类,怎么看怎么这么熟悉。这还在琢磨着,那败类开了口:“你醒了?”
那声音透着那么一股子冷清质感,颜婳顿时耳朵提了起来,看了过去,男子身穿白色大褂,衣扣敞开,内里是棉质深蓝休闲衬衫,下身浅蓝水洗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样式新潮的板鞋,连手腕上的腕表颜婳也觉得是如此的熟悉,她看他的面,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黑色眼镜,盖着狭长的双目,那人也看她,一副带笑的温柔神情。
颜婳试着摸自己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不禁问道,“大夫我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死过一次一样。”
“你怎么会死,没事的,伤的地方有些吓人而已。那人的刀下的不准,只是插得稍微深了点,当时□□的时候带出来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他当时拿刀插中你肺与心脏之间的上腔静脉,虽然也是心脏的主要大血管,可幸好不是动脉,你知道上腔静脉是往回流血进心脏的,刀插进去刺中一部分肺叶,还有静脉血管和心脏部分右心房,但所幸并没有影响心脏主要机能,当时你静脉血管损伤,造成没有呼吸,脉搏骤停,幸好李先生以前学过急救措施,给你做了心脏按摩和人工呼吸,你才能坚持到医院。”
大夫说的可都是专业医学名词,把颜婳唬得一愣一愣的在,再回头看他:“你谁啊?我可是医院的常客,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打哪来的怎么这么熟悉。
那男子看颜婳,略俯身向下,颜婳才发现他挺高的,身材修长挺拔,“之前我一直在国外进修,最近刚回国。”颜婳发现他很喜欢和她呈一种亲密的姿态,于是身子往后退了退,说了声:“哦。”
可那男子依然站在颜婳身边,看着她,就这样长长久久的看着,看的颜婳浑身都发憷,不禁又往后缩了缩,“那个大夫,我没问题了,你可以去查其他病房了。”
“我姓言。”大夫自曝他的姓,然后看颜婳,于是她笑着点头:“言大夫好。”那人还在等她的回应,可颜婳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回应的,于是继续冲他笑了笑,幸好这时小娟推开门闯了进来。
“小姐,小姐啊,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姐你没事吗?”
那言大夫后退了几步,看着颜婳说:“你先休息,我待会来看你。”那人从小娟身旁走过,被她看来一路,等那人关门小娟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小姐那谁啊?好帅啊!尤其是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制服控好养眼啊有没有。”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颜婳回过神来,瞪着小娟说:“你小姐我可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一趟,你怎么也得掉两滴眼泪表示表示啊。”
小娟道:“小姐有必要嘛,你不都是这里的常客,来来去去都是为了那个李先生”小娟略严肃,望着颜婳说:“小姐你还是舍不得李先生是吗?是不是还是想和他再续前缘”
“你怎么会这么说?”颜婳不明白。
“听说那天那悍匪是来袭击李瑾瑜先生的,小姐你飞身上前,”小娟用自己那身体作示范,“扑在李瑾瑜身上,替他挡了那一刀。”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一副情深意切的神情,好像死而无憾一样。”
颜婳听小娟说,忽然觉得瘆的慌,直敲她脑壳:“是你小姐我,我啊,我怎么可能干那么脑残的事。”
小娟真想哭:“小姐你这些天都不怎么正常啊,幸好现在在医院,我们再去做个全身检查吧。”
颜婳还在自我否定中:“替李瑾瑜挡刀的那货一定不是我,我又没脑残,怎么会干出那种三流言情剧里才会发生的狗血剧情。”颜婳抓着小姐的衣领猛摇晃:“那人一定不是我,”接着是国骂,简直往事不堪回首,颜婳头一次在全身不能动的情况下抓狂,然后是不停的自我否定。
小娟真的很同情,“小姐咱们再走一遍脑科吧,这脑残吧它是病,得治。”颜婳内心真是充满无尽的屈辱,却又无法发作,再一次咬牙切齿:“再给你说一遍,替他挡刀的那货她绝对不是我!”
刚说毕,被挡了刀的正主便出现在门口,颜婳每次见到李瑾瑜,他都是穿的整整齐齐干净整洁的模样,不过这次他来的很随意,颜婳咬着后牙槽看来人,看的那人满脸的愧疚,他走到颜婳面前,伸出手来打算拉颜婳的手,“别碰我手啊,”那人顿在那里,似乎又想去摸摸她头发,“警告你啊,别碰我。”颜婳现在正火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