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嘴贱人缘就会很不错的及川彻与音驹众人互相交换了一点浅薄的生平。
得知对方都是无缘春高的可怜虫后,还生出了点惺惺相惜之情。
“这个队伍不错。”及川彻大刀阔斧地在最鹤生身边坐下,“比那个什么破白鸟泽好多了!”
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岩泉一去买饮料,最鹤生摆弄着她的相机,听到及川彻这话只抿了抿唇。
假如排个谁世界第一见不得牛岛若利好的名次,榜首铁定属及川彻无疑。
他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大男孩。把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都密密匝匝地记在心里,再将它们变成推着自己往前走的动力。
“喂。”
有个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及川彻仰头朝后看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所学校的人,但是也轮不到你一届连场都上不了的观众来说白鸟泽破吧?”
来人语气不善。
及川彻眯起眼睛,吃力地辨认着对方运动衫上倒过来的文字。
井
闼
…
没等他小鸡啄米似的认完字,就听到最鹤生说:
“佐久早?你怎么在这?不去热身吗?”
“……清濑?”佐久早愣了一下,显然费了点力气才从层层包裹中认出最鹤生,“你怕冷吗?”
“熟人?”及川彻问。
“嗯。”最鹤生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而及川彻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也变得有点扎人。
看来是在对他突然插入他们没开始就被打断的对话而感到生气。
佐久早收回落在及川彻身上的视线,对最鹤生说:“我们的比赛明天才开始。”
虽然这话里没什么炫耀的语气,但这句话本身就是炫耀。
因为只有去年春高的冠亚军才拥有直接晋级第二轮的权利。换而言之就是种子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世袭的豪强。
“所以你又是哪所学校的?”
这个叫佐久早的家伙在面对他时一下就没了刚才对最鹤生的那种隐没的温驯,颇有些咄咄逼人。
——总不会是牛岛若利那混蛋的朋友吧?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及川彻心头。
不是吧?那种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家伙也会有朋友??
那种连最鹤生这种桃花主动飘到身上都没有反应的家伙也会有朋友???
“宫城仙台,青叶城西。”
及川彻自报完家门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对方进一步嘲讽自己的准备。
能闯入全国级大赛的队伍实力和运气都不会缺,而鄙视链这东西,在成王败寇的竞技体育中也十分常见。
但输比赛是一回事。敢不敢自报家门又是另一回事。
在这种时候退缩,和否认自己还有队友的付出有什么区别?
——他们又不是想输才输的!!
“青叶城西……啊,你是那个若利君很欣赏的二传?”
“哇哦,我的名声居然已经大到连县外的人都听说过了吗?”
及川彻一边笑着自夸,一边在心里气到暴跳。
“可真是荣幸。”
他着实讨厌对方对自己的称谓。
什么叫“若利君很欣赏的那个二传”?
他明明有及川彻这么个帅气又好听的名字!
啊啊,说起来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喜欢最鹤生?
及川彻挤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他突然伸出手,摘下最鹤生的围巾和口罩,捧着她年糕一般软乎乎的脸颊,用寻常与她说话的语气:“你等下再戴不行吗?雾气全部糊在镜片上看得清东西?”
“也还好啦……”
“你是不是傻子啊?”
“你才是傻子!——咦?佐久早你要走了吗?”
及川彻在心中大笑三声,摸了摸最鹤生的额头:“种子队的人都很忙的啦,你稍微懂点事好不好。”
“什么叫我懂点事?总是长不大的人是阿彻吧?”她拍下他的手,仰起头看向佐久早,“佐久早要一起看比赛吗?”
“不了,我去和若利君打个招呼就回我们学校的观赛席。”他敛了敛自己的目光,“要一起吗?”
怎么说你以前也是他的经理吧。
最鹤生听出了这样的言外之意。
可有那个必要么?
“算啦,”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举了一下手里的相机,“我这边也走不太开。”
“这样。”佐久早表示了然。
“佐久早也别告诉牛岛君见到我的事哦。”
虽然知道牛岛若利不会将过多的个人情绪带到比赛里,但是还是以防万一。
“知道了。”佐久早冲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真的只是不想见牛岛?”
沉默了一阵的及川彻又卷土重来。
他今天一直很怪。
怪到最鹤生总感觉他说话神神叨叨像个什么都知道的神棍那样。
好像什么都被他看穿了。
最鹤生瘪了下嘴,没再理他。
她自己也知道,这当然和她不想靠近选手席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出完差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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