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独占朕,朕便?允了你。”
穆淮的声?音就在她唇上方,她只需稍稍在仰一仰脸,便?能触到他颜色浅淡的唇。
姜宁灵只觉脑中有无数翅膀在扑腾,搅得她无法思考许多?。
待好容易恢复了些许清明,又觉得穆淮方才那话属实荒谬。
姜宁灵一把?推开他,暗暗吸了几口气,神色又恢复冷然,对穆淮道:“陛下莫要?拿臣妾寻开心了。”
叫她心中显然堆积了事情,口中却?又什么都不说的模样,穆淮上前两步,重新将人困在臂膀之中。
姜宁灵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可她身后是桌案,退无可退,被穆淮轻而易举地虚虚圈在双臂之间。
穆淮俯下身来,目光与她平视,神色温柔,口中的话语却?步步紧逼,让她不得不回应他方才的?话。
“月?觉得朕是在拿你寻开心?”
“那月?有没有想过,朕说的,都是真的呢?”
姜宁灵不由得紧了紧手指,原本不想同他在此时上多?做纠缠,可转念一想,她若这样做了,那同穆淮从前那些轻轻揭过又有何区别?
于是姜宁灵微微叹了一口气,直视穆淮双眸道:“陛下是大燕的皇帝,臣妾是大燕的皇后,许多?事情注定不能同寻常夫妻那般,臣妾不想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可陛下却?也需后妃来牵制前朝,哪里?是臣妾说不想就能作罢的呢?陛下以后莫要?说这些话了,省得臣妾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变成那善妒之人。”
姜宁灵相信,前朝后宫之事无需她多?言,穆淮只会比她更明白。
可穆淮却?偏偏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捡了他想听的那几句往耳朵里?去了,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月?既然不想将朕拱手让人,朕这便?想法子将选秀给推了。”
姜宁灵万万没想到她一通劝谏得来的是这样一句话,心中不由得升起许多?恼怒,语气也更冷硬几分道:“臣妾向来以史册上的贤后为规范,一直尽心尽力地学着如何来做皇后,陛下莫要?拿这些事情玩笑了。这于陛下而言,也许不过是说说而已,于臣妾而言,却?是天大的难事。”
穆淮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朕说了这许多?遍,你还当朕是在开玩笑?”
见?他神色,姜宁灵不由得有些心软,却?还是不敢应下他这样荒谬的说辞:“臣妾……不敢信。”
穆淮凝神瞧了她一会?,而后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以后,试着相信朕,可好?”
说罢,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你不必学着如何去做皇后,你便?是皇后,你是什么模样,皇后便?是什么模样。”
姜宁灵心中一跳,而后从心口处蜿蜒出细细密密的酸涩来。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穆淮显然不打算外给她反驳的机会,扬声?传了膳。
定州水产丰盛,有许多?鱼虾贝类是生长在京中的人见?也未见?过的。
穆淮一面为姜宁灵盛了一碗汤,一面给她说这汤里?都是何物。
姜宁灵听着新鲜,便?拿调羹舀了一勺,可刚刚咽下腹中,却?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直直扑面而来,搅得她腹中翻腾不已。
姜宁灵不由得皱了眉,想着这是穆淮特地命人快马加鞭送入京中的吃食,便?生生忍下那股不适。
穆淮尚未发觉她神色有变,又为她夹了一筷子放入碟中,状似不经意地说道:“陈国知晓选秀将至,竟然想学着晋国送一个公主过来和?亲,月?,你说这陈国皇帝是不是脑子不大清明?”
姜宁灵知晓穆淮话中的意思,晋国先?前送了一位公主来和?亲,转头便?将整个国家都折在这位公主身上,陈国如今也送一位公主过来,是也想被灭国不成?
只是两国邦交,和?亲是最常见?的手段,陈国出一位公主来笼络燕国,以此寻求庇护,本质上来说同那些朝臣想送女?入宫来分一份荣宠并无太大区别。
这些道理穆淮定然都知晓,姜宁灵正忍着不适,便?不想同他说些许多?,只抬眼看着他,静静听着。
穆淮显然也没打算听她回应什么,只继续道:“朕自?然不答应,月?,你可知为何?”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姜宁灵不由得有些好笑,配合道:“为何?”
“自?然是因为,朕心悦你。”
不出所料的一句话,却?让姜宁灵心口那丝酸涩更明显了些。
只是还未等她回应,便?只觉腹中又一阵翻腾,姜宁灵面色一变,抬手以袖遮面,忍不住一阵干呕。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我爱你。
姜姜:……口区!
我又来啦!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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