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得跟你挺像的。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灰头土脸，张大嘴像傻子一样朝小爷笑的。”
钟毓嘴角抽搐。
敢情她吐槽了半天的雪人是以她自己为模子的。
“我什么时候灰头土脸了？”
鬼爷声音很小，兀自嘟囔着，就是没打算让钟毓听清楚。
钟毓还想再说话的时候，鬼爷突然靠近她，一脸正经地看她。
“怎么了？”
钟毓被鬼爷看得心底发毛。
“小爷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在雪地里遇见一个男人，然后对男人许诺药娶他。”
“然后呢？”
钟毓手上的动作没停，又堆了一个小点的雪人。
鬼爷盯着钟毓徐徐道。
“女人没有娶这个男人，她眼瞎了，认错人了，娶成另一个男人了。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蠢蛋的？”
钟毓挑眉，停下动作。
“为何会认错？长得像吗？”
鬼爷笑了，笑得近乎无情。
“不像，一点都不像，另一个男人比她一开始见到的男人还好看。”
“那确实蠢了些。不过，有些事可能是注定的，错了就是错了。”
鬼爷却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瞪着钟毓。
钟毓瞥了鬼爷一样，收拾东西，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这个时候，王县令已经从县衙里回来了，还叫人来叫钟毓过去。钟毓回屋时，对鬼爷抛下了一句话。
“你不会就是故事里的男人吧。”
鬼爷突然瞪大眼，死死地望着钟毓。
钟毓愣了下，还真没想到是猜对了。她继续下猛药。
“你难不成是那个被人夺走姻缘的男人？”
鬼爷依旧瞪大眼珠子。
在钟毓出门见王县令时，鬼爷才从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话。
“你猜得没错，小爷说得就是自己的故事。不过，小爷是那个貌美如花的男人。”
呵。
钟毓这下惊讶了。
原来这位爷不是苦主啊。
然后呢？
鬼爷却躺回床上看他的小人书，不再理会钟毓。
钟毓到书房时，王县令身上的官袍还没换下，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交代跟着进府的师爷。
“你把这个交给陈家小子，我等会就过去看。”
“好的。”
师爷拿着一封修书，与他们告辞。
“娘，怎么了？”
钟毓难得见到王县令这般严肃，满脸愁容。
王县令叹了口长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问起另件事。
“你今日这么兴致那番好，还堆雪人了。”
王县令说着，笑了。
钟毓倒是不好意思地挠头。
“偶尔想着放松下，看书太多脑子会晕的。”
王县令顺道便抽查了钟毓的学业。王县令这个时候便显得极为严肃，若是钟毓答得不如意，便会被王县令呵斥。
直到钟毓流利地一一回答了，王县令脸上的笑容又重新舒展开来了。
王县令没有留在王府很久，很快又出门了。
这次还带上了钟毓。
这次下雪，对百姓来说，都是好坏两面。去年便出现了大雪冻死人的噩耗。
王县令带着钟毓一一拜访了县里的各家各户。
等王县令跟钟毓归家时，两人都披着一身雨雪，看得王正君担忧不已，连忙叫管家煮了两碗姜茶，让二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