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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2 / 2)


程息这才明白方才那女人神色的意思,旋即领悟,看向弧令,弧令也看着她,面具下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公子为何不相信?”程息回头看着赞亚,眸露哀伤,“公子以为我们汉人姑娘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受困于家族教条,难爱难恨?”

赞亚看程息的神情,有些动摇,又问道:“你们从哪儿逃来的?”

“我随父亲赶赴凉州义诊,他把我劫了。”程息深深地望向弧令,神情坚定又无畏,“我从未后悔过。公子若实在不相信,定要将我们当做险恶之人,我们二人即刻便可离开。”

赞亚看着程息的样子不像假事,况且汉人素来最讲名节。若他们实在未私定终身,想来她也不敢这么说。

赞亚叹了口气,行礼赔罪道:“请二位见谅,此地人多繁杂,难免有些戒备。”

程息与弧令二人对视一眼——这人可真好对付。

弧令回礼道:“不敢。”

三人才完,那女人将食物端了进来,器皿或陶制或木制,但无一不是精心雕镂,纹饰精美。程息

觉着眼熟,突然想起什么,取过腰间的匕首细看,二者的纹饰竟是相差无几的。她觉得奇怪,正待细看,却被弧令压了回去,他的手堪堪压住她的手。

程息抬眼看向他,弧令瞥了她一眼,摇摇头。

奇怪,他们月氏人太奇怪了。

程息不着痕迹地收起匕首,听着女人说着话。

弧令翻译道:“她叫达娜,是这首领的女人。这是玉泉酒,还有羊肉。你挑一个吧。”

程息未曾见过这些,端起一杯玉泉酒就要喝,弧令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又在笑什么?”

“笑你好看呢。”

程息已习惯他的调侃,只作未闻。

达娜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可看着二人的神色来往,笑得愈发开心。她瞥见程息腰间的匕首,眼里颇为惊喜,赞亚瞧见如此,有些不好意思,抱怨了自己母亲一句。

达娜见着他的样子,在他脑后拍了一下,说着一些嗔怪的话,赞亚不反驳,只脸红。

“他们又怎么了?”程息不明所以,现在才发现多学一国之言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弧令笑得眉眼俱弯,连面具也掩盖不了他的喜色。

“你说啊!”

弧令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日后若有机会再告诉你。”

“你——”

程息话未完,帐外传来一阵嘶鸣,达娜听见,忙起身迎出去。

男人们骑马回来,满载而归,妻子们纷纷上前接过猎物,嘘寒问暖。

原来这里有那么多月氏人。

程息跟着达娜出去,站在风里远远地瞧着。

“看他们做什么,你的情郎在这里呢。”弧令走到她身边,语气里满是笑意。

程息忍不了,抬腿就是一脚。

队伍里为首的一人看向这边,目光定格在程息身上,询问地看向达娜。达娜笑着说明,将他拉到程息面前。

“姑娘。”那人微微鞠躬,“在下伊青,是这儿的首领。敢问二位……”伊青抬眼看向她身侧,目光一滞,面色瞬白,半句话凝噎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下弧令,这是内子程息,见过伊青首领。”

程息听弧令称其为首领,心里十分不痛快——好好的姜国地界,竟出了个月氏人来做一方之主。

伊青听弧令言语如常,便说道:“二位之事,我已听达娜讲了,若有任何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首领。”弧令回以月氏礼节,程息随他福了福身。

“今日狩猎满载,晚上我们会好好宴饮一番,二位不要客气,一起吧。”

不得不说,月氏人当真是客气。程息被请到主帐时,空气里的酒香肉香已绵延数里,女人们推搡着她坐到弧令身边,又笑嘻嘻地散开。有人吹起筚篥,弹起琵琶,四五个女人聚在帐中跳舞,座上的人大声和歌,好不热闹。

程息被这气氛感染,渐渐失了神。突然感觉到一股清流灌进嘴里,下意识咽下,只觉喉间灼烧,猛然咳起来。弧令放声大笑,扶着她道:“你先前不是要尝玉泉酒吗?怎么样,好不好喝?”

程息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拧,疼得弧令倒吸一口凉气,勉强苦笑道:“你对自己的丈夫还真是心狠啊。”

“再说我就挠烂你的嘴!”

“你不是不后悔被我掳来吗?”

“弧令!”

程息方叫出他的名字,人群里有人起哄,女人们围过来,为程息带上尖帽,耳边是用翠珠系成的流苏,弧令则是被披上了宽厚的裘衣,人们将酒碗斟满,大闹着递给他们。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程息不知所措。

弧令有些为难,低声道:“照我说的做便好,把这戏演足了。你现在从酒碗里蘸一点酒,点在我的额头,鼻子还有嘴巴上。”

程息茫然,只能照做,想来又是月氏人奇怪的礼节,就此方面而言,与汉人真是不相上下。

她蘸了一点酒,点在弧令的额上、鼻上,将要点在唇上时犹豫了一瞬,却又点了下去,不知为何,手指有些酥麻。

弧令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从自己的酒碗里蘸了一点,程息闭上眼睛,可他的手始终没有落下。程息觉得奇怪,睁开眼睛看着他,只见弧令眼眸深邃,烛火跳动在瞳仁里。

他没有抬手,二话不说将自己碗里的酒一口饮尽,又夺过程息的酒灌进自己嘴里,一抹嘴巴,将程息打横抱起,吓得她连忙抓住弧令的脖颈,刚要质问,只听他道:“马上好了。”

二人在众人的欢呼中走出主帐,外面的空气冷冽又清新,将弧令的灵台冲的一片清明,可当他看向程息时,又糊涂了。

大漠的孤月挂在天际,哄闹声留在身后,无一人追来,好似是说好的要将时间全部留给他们二人独自享用。

“你放我下来吧。”

弧令这才反应,轻轻将她放下:“你自己回帐里吧。”

“你呢?你方才喝了好多酒。”

“这酒我从小喝的,不用担心我。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一口没吃呢。”不知是那一小口玉泉酒醉倒了她还是她真的饿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与埋怨。

和她的长相可真不像。

弧令箍住她的肩膀转了个身:“先去歇着,我一会儿拿给你。”

程息也不想再回主帐,生怕他们又带着她行什么礼,便匆匆回了帐里。

弧令一人站在外头醒酒,玉泉酒不管喝了多少年,还是那么容易上头。大漠的夜景带着苍凉之感,又有肃杀之气,弧令独爱,可又不知为何,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有几分撩人。

撩人,本该形容江南、或者女子的。

“少主。”有人轻轻喊他。

弧令转身,伊青站在他身后,不复白日的洒脱威严,更多的谦卑顺从。

“你果然在这里。”弧令看着他,目光是与面具一般的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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