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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2 / 2)


“诶,你说当今圣上,会不会把那个人给放了啊?”他指了指最里面的牢房,声音虽小,却也在大狱里来回飘了好几次。

“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这皇后……是吧?皇后,还给陛下生了个儿子,那可是嫡长子啊!日后若是这个……呃……这个嫡长子!继承大统,有个母家……嘿嘿嘿,竟然是……竟然是……”

“各位大人。”清冷的女声。

“谁!”其中一位人都站不稳,颤颤巍巍地提刀要走过来,被稍微清醒的几个拦下。

“这位娘子是……”

那女人穿着披风带着兜帽,面庞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薄唇,后头还跟着个略微有些纤弱的男人,也一样的装束,看不清面容。

女人巡视一圈,看见落座的其中一位腰上佩着钥匙,朝他微微一笑:“想必这位便是这里掌事儿的吧?”

那人看出端倪,走过去,女人凑近亮出了宫里的牌子,低声道:“宫里的贵人命奴婢来瞧瞧这大狱里面的人。”

“哟,哪位贵人还管大狱的事啊?”

女人一笑,悄悄塞给他一包银子:“自然是来瞧瞧各位官爷们有没有吃好喝好啊。”

那人掂量掂量,笑逐颜开,心知肚明,也料定他们不敢劫狱,点点头递上一把钥匙,倾身附耳:“半柱香。”

女人伸出素手,轻轻地在狱卒头子肩上推了一把,娇声一笑,听得他腰软骨酥。

她招招手,后头的男人递上一食盒。

女人拉过狱卒的手递给他。

那人险些忘了要接,只忙着感觉女子手上的清凉与柔软。

“官爷们慢吃。”女人朝众人福了福身,攥着钥匙朝最幽暗的深处走去。

“谁啊这?哟,这菜都是不错啊,还有这酒。”

“啧,就是来看亲戚的。要我们通融通融。”那人还在回味着方才女人的娇俏,“来,大伙都尝尝,尝尝。皇上在宫里宴饮,我们就在这儿宴饮。没区别!”

吵闹渐行渐远,大狱牢房百座,最里面的即是最阴暗潮湿的,蛇虫鼠蚁才是最常见的客人。

女人打开锁钥,走了进去。地面潮湿,连带着干草也有腐烂的味道,高窗下坐着一个人,月光照不到他身上,只能依稀看见他身上一个大大的,触目惊心的“囚”字。

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可怜的无辜人却在这里受罪。

她摘下兜帽,悄悄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他。

“谁……”张霖声音喑哑,已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张……”程息没能喊出完整的名字就哽咽了。

“息儿?你……你怎么进来的?”张霖惊讶,瞪大的双眼中难得有了一丝亮光。

程息对身后的男人招了招手,那人解下绑在背后的食盒递了过去。

是个小小的方形的镂花木盒。

张霖竟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想得出来。”

程息缄默不语,她打开盒子,里头的核桃酥已经碎成了渣。

她哭笑不得:“皇后娘娘亲手做的……”

“皇后娘娘?姐姐?这么说……这么说……淮王殿下已经是当今圣上了?”

程息端着核桃酥到他面前:“是,永嘉大长公主也要出嫁了。”

“安歌姐姐终于要嫁了吗?那件事她在心上也放了那么多年了,终究是……”

“张霖!”程息有些抑制不住,低声吼他,“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如今的境况?”

他愕然,旋即苦笑:“我想了又能如何?皇上保了姐姐做皇后,又怎可能再保我呢?大臣谏言,史书工笔,皇上怎能不在乎?救姐姐,那时念及旧情;救我,那就是偏私了。”

程息惊讶于他的成长,却也心疼于此。

那时在丰城遇见的少年,是个太阳啊。如今却只能在这逼仄阴暗的地方苟延残喘,等待死期。

程息有些喘不过来,她叹了口气:“吃吧,皇后娘娘给你的,别浪费了。”

张霖看着她,有些凄惘,他伸出手想要触碰程息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冰冷肮脏不堪又缩了回来:“程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话未了,他便没再说下去。

程息不应,有些话有些事,装傻比拒绝更好:“吃吧。”

他接过盒子,突然问道:“为什么是你来送?”

“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心腹也没有,你还奢望谁来送?”

张霖沉默,良久:“以后的日子,要姐姐一个人熬了。”他抓起一把碎渣塞进嘴里,强忍着眼泪咀嚼。

程息看着他,眼泪滚滚而下,她一把抱住张霖,声音颤抖:“张霖,我知道你没有,我知道……对不起……”

张霖惊愕,一双手放不是抱不是,支支吾吾:“你……你为何道歉?”

程息亦不知自己为何道歉,可能只是曾有那么一瞬因为张由死了而觉得开心,可一想到他却不由自主地感到罪恶。

明知张家会万劫不复,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将他推向深渊。

张霖意识有些模糊,连眼睛也不听使唤:“息儿……息儿我……我,我相……”他已没了声音,背后是他绵长的呼吸。

那个立在一旁的男人终于摘下了兜帽,是一张被储露雕刻出来的,和张霖一模一样的脸。

程息接过他的披风盖在张霖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张霖”点头:“定完成圣上的任务。”

程息托着张霖一步一步地走在幽暗的长道里,两侧的牢房没有囚犯,他是单独关押的。

一个人忍受了那么长久的寂寞。

她来时的马车还候在大狱门外,任蘅扮作的车夫将二人扶上马车。

程息:“那些人吃了东西,都昏过去了。”

任蘅:“他们玩忽职守,我会处理好的。”

程息钻进马车,揭开兜帽,张霖瘦了好几圈,面颊凹陷,棱角分明,全然没了初见时的贵气。

她执起张霖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黢黢的泥。

程息鼻头一酸,拿过车中的毯子帮他盖上,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马车到了城门口,守卫立即叫停:“什么人啊,大晚上的还出城?”

任蘅:“这位爷,我们家夫人病了,听说外头有个神医能只好我家夫人的病,但每日只治五人,所以我们就趁着晚上出城,明日一早就可到了。还请爷行行好。”

程息适时出声,柔弱至极:“这位爷……妾身……妾身……染疾,唯恐夫家知道,所幸今日老爷宿在了侧室房中,这才得以深夜出城求医……还请这位爷通融通融。”

任蘅地上一小袋银子,讨好地笑笑。

守卫瞥了任蘅一眼,嗤笑:“行吧行吧,去吧。”

“哎,谢谢爷!谢谢爷!”任蘅点头哈腰,上车驾马离去。

程息在马车里轻笑:“任大公子也有叫别人爷的时候。”

任蘅丝毫不让:“程大娘子也有自称妾身的时候。”

程息:“我乐意。”

任蘅:“那我也乐意。”

夜幕低沉,圆月高悬,郊外的山坡上立着两个人——刘楚和刘如琢。

“师父,师兄。”程息跳下马车行礼。

任蘅也跟着行礼:“多谢两位今日相助,任蘅永生难忘。”

如琢:“任大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任蘅:“张霖本就无辜,救他出来,天经地义,万死不辞。”

程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师父他们本可以享受清闲日子,自己却还是将他们招惹进来。

“对不起师父……”

刘楚摇头:“你一切安好便是最好的。”

又听如琢说道:“如秀有了身孕,本也吵着要来,我把她锁家里交给师娘和宝儿了。”

程息心中又惊又喜:“好……太好了……”

任蘅:“二位,这马车和里面的人就交给你们了。就此别过,望后会无期。”

“珍重。”

“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张霖终于被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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