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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1 / 2)


程息没有直接回军营,一是不好意思,二是自己穿得这样花枝招展回去铁定被苏颐城一顿臭骂。

不,不是臭骂,以苏颐城的修养根本不会骂她,顶多冷冷地盯着她,再给她布置更多的功课。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苏颐城太可怕了。

弧令想将她送回房里,程息不好意思,也怕被人瞧见,推开他自己走。

黑夜沉沉,雪也停了,程息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房间,半路看见一个黑影拦在身前,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防备。

撞入一个宽广的胸膛。

她回头:“哥……弧令?你怎么……”

弧令将她拉到身后,沉着脸说道:“你有事?”

苏颐城从暗处走来,神色淡漠:“主将不在军营,遍寻不至,便来此处找人。”

弧令:“何事?”

苏颐城将一张纸条抖开,阴冷月色下的字迹更显斑驳,是程息看不懂的月氏文。

“您该回去了。”苏颐城收起纸条,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息拉了拉弧令的臂膀:“你要回去了?出什么事了?”

弧令安抚地拍了拍程息的手,回头对苏颐城道:“有劳军师。”声音不仅仅是恭敬,竟然多了几分冷漠和敌意。

程息听了出来,心中微惊,有一瞬以为弧令猜到了苏颐城的身世,可又觉得自己日常所为没有一丝一毫地偏差,二人想来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就把彼此往白安和林忽两个身份上套。

这就更让程息奇怪了,素来无过节,甚至是面也没见过几次,怎么就针锋相对的?

弧令揽过程息,瞥了眼苏颐城,侧身要把程息送进屋,却听苏颐城淡然自若地说道:“二位情浓在下谅解,但眼下局势,还望二位把持有度。”语气无甚情感,却让程息听得头皮发麻。

弧令头也没回:“费心。”

房门合上,程息才敢大喘气,就算是兵临城下她也没有如方才那般紧张过。

“你们两个有过节?”程息问出口。

弧令掌灯,端着烛台放到榻边几案上。

微弱的烛火映着二人的脸,幽幽茫茫。

“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弧令失声一笑,抬手抚上程息的脸。

程息生气,一下子拍开:“你快说!别卖关子!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苏颐城,总归是会知道的。”

弧令听见那个名字,皱了皱眉头。

程息看见了,这个神情她很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觉是很久很久以前。

“你别去找他。”弧令开口,“除了公事,别找他。”

程息奇怪:“我找他也只有公事啊。”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站在黑暗中,甚至与黑暗融为一体,看他们的神情,就像渐渐靠近的黑夜要将他们吞噬。

程息叹气:“我最初见到他也不待见他,凭着一张嘴皮子翻云覆雨的家伙。可如今他既在这军营里,只要做的事于姜国有利,我就尚且能容忍他。”

谁让对面有个王泱呢?

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以毒攻毒。

说不准苏颐城是一剂猛药呢?

弧令不愿再给程息添烦心事,他掀开被子拍了拍,哄道:“睡吧。”

程息想起方才的事,脸一红,有些忸怩。

弧令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放心,不会在这儿……”

程息抬手要打他,被弧令一把揪住,塞进了被窝里。

他将程息仔仔细细地裹好,自己脱了鞋子睡在外侧,二人同枕一个枕头,气息相闻。

程息觉得莫名的安心,她有些困,糯糯道:“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弧令取了她一撮长发在指尖揉搓,轻轻道:“回月氏。”

程息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要从被窝里钻出来,被弧令按得死死的。

“你回月氏做什么?单于要撤兵,还是……还是要你去娶……”

弧令搂着她拍着背,声音低沉:“你别慌,是计策之一,只是出了些偏差。”

“什么?”程息紧张。

“我与……苏颐城商议,除夕夜来丰城寻你,一则诱襄军轻敌,二则……让翁须弥露出破绽。”

“翁须弥又怎么了?”

“单于要开始为大王子铺路了。我若沉迷女色,不顾国政,于翁须弥大有裨益,如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怕他不露出马脚。”

程息听罢,心知肚明,却有意逗他,背过身去,佯作生气:“原来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只是拿我当靶子使。”

弧令说着话本就怕程息误会,却也不相瞒她,是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如今程息二话不说就转身不理人,当真把他吓到了。

弧令急忙解释:“我……我私心是想来看你的,我是以公谋私!”

这个“以公谋私”让程息没忍住,又想起苏颐城编排他们两个的话,转回去,额头抵着额头,柔声道:“我们两个是不是以公谋私得理直气壮?”

弧令看她并没有真的生气,长舒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是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程息在他怀里舒心随意地耍赖:“那翁须弥露出马脚了吗?你说出了偏差,难道他没露出马脚?”

“王泱的定力我是猜到了,但是不是翁须弥犯错事,是昆河王。”

“昆河王?!”程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大腹便便的逍遥王爷会反。

“对,单于也没有料到。除了昆河王,还有他所在部落的周边小部落也跟他一同反了。”

程息缄默,冷不丁道:“围魏救赵。”

“你是说这是王泱挑唆?”

“不然最得益的还有谁?”

弧令沉默很久,盯着黑暗中程息的眼睛,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霏儿,我不得不走……”

“我明白,我都明白。”

若没有单于与兰须槲叶,她如今见不见得到林忽还未可知,又怎么会怪罪他呢?

程息把脸埋在弧令的颈间:“你若是知恩不报,那才不是我的哥哥。我一点儿也不怪你。”

屋外北风呼号,屋内未生炭火却一点儿也不冷。

还有什么比恋人的怀抱更温暖的呢?

程息早晨醒来时,身边已没有弧令的踪迹,只余榻上余温。

她起身呆呆坐了半晌,望着窗外日光白茫,翻身下床。

褪下红妆,重肃戎衣,她仍旧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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