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私下里笑话罗虎吃软饭,罗虎却觉得他们想吃傅双的软饭都还吃不?上呢。
再说了,他自己也?挣钱,只是不如傅双挣钱多罢了,就像傅双做饭也不?如他好吃,做个鞋垫不是大就是小,又或者穿几天就开线了。
谁都有自己擅长做的事,罗虎并不?觉得自己是靠傅双活着的,两人在一起是相互依靠,单方面依靠却不付出的感情注定不?能长久。
这些还是傅双怕他想多跟他说的,罗虎也是这么个想法。
他退伍之前,就是在一位女将军手?下做的兵。
天下人,有男女之分,天下事,却无男女之分。
谁规定领兵打仗,就一定得是男人才能做到?女子同?样能封侯拜将。
谁又规定做饭制衣是女子才能做的?罗虎觉着自己就比傅双做的好。
战场上活命都难说,谁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上了战场,就一律都是“战友”。
罗虎见多了女将军的英武,还真看不?上那些整天把男女之别挂在嘴边,其实还不?如自家婆娘能干挣得多的懒汉闲汉。
真要说“吃软饭”,也?是这些人在吃婆娘的软饭,吸女人的血。
傅双平日里在泉水阁,喜欢让人弹个曲儿,听个戏,兴致来了,她自己也?会上阵唱两句,或者跳个舞。
她前世是练习生出道,能唱会跳,乐器也会一些不?过并不精通,穿到这个世界后,那些唱跳的功夫都搁下了。
一来她的颜值和高壮的身材放在那,就是想靠这些赚钱都没人捧场,在现代还有人觉得是实力派,这古代“歌舞行业”,可比现代还要看脸。
如今傅双有钱有闲,农场的琐事有下人去做,她只需要理?好人事和财政,以及偶尔和外头的客户交涉,别的用不着亲力亲为。
傅双学过一点民族舞,许久不?跳生疏很多,好在如今身体脱了凡胎,适应起来极快。
她跳完一曲,靠坐在横门边,拎起一壶果酒,也?不?倒杯里,直接就着细长弯曲的壶嘴喝。
罗虎就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的半分神态举动。
“你不?吃你的糕点,看着我做什么?”这凡酒,是醉不?了傅双的,她喝了半壶,仍旧眼神清明。
罗虎老实回?答:“看你长得好看。”
傅双笑了一声。
“那你是没见过以前的我什么样。”
丑地能吓哭小孩子。
傅双在外行走都是以面具覆面遮容,或者干脆在自己身上施下幻术,让人以为她还是以前的丑女傅双。
傅双两辈子美过,也?丑过,在重得美貌后,也?只新鲜了一阵,便觉得麻烦。也?只有贴身侍候的几个婢女,还有在罗虎面前会退去遮掩。
罗虎看着她语气?认真地道:“那你可以变给我看看,我知道你有一些旁人没有的本事。”
傅双身上的异样,瞒得住旁人,但瞒不?住日日相处的罗虎。
她也不?太在意罗虎看不?看得出,这世上没有能威胁到她存在的人和事,所以很多时候,别人怎么看她,会不?会生出歹意,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傅双抬手在自己脸前略微一拂,整个人便成了以前粗黑高壮的傅氏丑女。
即使是罗虎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傅双这模样好看。
但不?知为何,可能是知道眼前人,便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看傅双仍旧是哪儿哪儿都好,看哪儿都顺眼。
“其实你这样,咱俩倒是更配一些了。不?然要让别人见着你的容貌,都觉得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鲜花插牛粪。”
傅双走过去,抬着他的下巴打量许久,突然问道:“你这胡子留了多久了?”
“不?记得,好些年前就留了。”
“这么多胡子,都把你的脸给遮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胡子底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不?如剃了给我看看?”
罗虎一向对傅双有求必应,这次却是迟疑了片刻,才点头:“好,你真想看的话,那就剃了罢。”
为了不?让胡须落进衣服里,罗虎索性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一身深麦色的腱子肉,尤其是后背那两块背肌,随着他的动作,轮廓线条清晰又流畅,看得人挪不开眼。
傅双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却把罗虎臊地脸都红了。
傅双笑他:“咱俩都定亲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罗虎闷声不?理?她,只专注的用剃胡刀子小心地刮着脸上的胡须。
刮刮洗洗,足足用了大半时辰才彻底把胡子刮完。
傅双已经等不?住,猫在一边的榻上打起了盹儿。
罗虎弄完也?没喊她,只从内室里给她拿了一张毯子盖上,自己则是在旁边随便打了个地铺守着她,等她睡醒。
这主阁里铺地都是木质地板,平日里有人进出也是换的干净鞋子,所以地板上一点也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