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玖一脸恐慌的样子,吴消寞情愿是自己疯了。
“不行!”吴消寞从床上坐起来,严肃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韩先生。”
天色渐晚,吴消寞三人在房中吃完晚饭后,便准备执行今晚的计划。
所谓的计划,便是去街上找找蛛丝马迹,来证明沭阳不久前的确发生过饥荒。
街上黑漆漆的,没有行人,有些阴森。
“奇怪,为什么周围的屋舍没有点灯的呢?现在睡觉未免也太早了吧。”颜玖疑惑道。
吴消寞“嘘”了一声,开始沉思,这沭阳城好像的确比他们之前来的时候空旷了许多,似乎少了些东西。
少了些什么呢?
吴消寞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突然眼睛一亮:“树!”
“什么树?”颜琰好奇。
吴消寞不做回答,而是跑到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伸手抠了抠地里的泥土,果然,泥上虽然长了些新草,但是土还是松的,也就是说,这片土地里原来长的东西被挖走了,然后填上了坑。
被挖走的应该就是树。因为吴消寞记得他们还没有到沭阳城内时,就遇上了一群逃荒的难民,其中的一个老者就说,城里的树皮都被啃光了。
所以为了让别人以为沭阳没有发生过饥荒,就把那些没了树皮的树全挖走了!
究竟是谁让把这些树挖走的?那人究竟是为什么要迷惑他们呢?
吴消寞感觉整个背上冒出了丝丝凉意。他有一种预感——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那么韩倾岳呢?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今晚的风带有几分狂肆的凉意,惊蛰已经过去了,这几天的雨水会多起来。
正当吴消寞对着泥土发怔时,周围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四周也亮堂了起来,吴消寞站起身来,看见一群又一群的人手举着火把,正将他们围了起来。
吴消寞定睛一看,这些不就是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些百姓吗?不过他们现在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外袍,头上扣着白色的帽子,像是丧礼上穿的孝服一样。
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吴消寞他们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那些人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中心的三个人,颜玖忍不住往吴消寞身后躲了躲。
吴消寞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高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些人仍是那个样子。
吴消寞感觉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这群人比强盗打劫还要恐怖,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吴消寞三个人就像是不小心掉进狼穴的羊,被一群恶狼锁定,他们稍稍一动,那群狼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赵浪天背着手,慢悠悠地从那条道上走出来。他的脸上仍是充满义气豪爽的微笑,不过现在看来——无比虚伪。
“吴兄弟,我不是让你在我府上好好睡一觉吗,你怎么又在大晚上跑出来了呢?”他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道。
吴消寞冷笑一声,道:“赵浪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饥荒、难民,还有现在这群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浪天摇摇头,摆出无辜的表情,道:“原本只要你认为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我还是可以继续和你做兄弟,不动你一根毫毛的,但是你偏偏要死闯地狱,我就只好不顾情面了。”
颜琰道:“少说废话!韩先生哪儿去了?”
“哦,你说那个姓韩的大夫啊?”赵浪天抬起粗粗的手指指了指他们的身后,“哝,他就在那儿呢。”
吴消寞他们转过身去,仰头看见韩倾岳举着双手,被吊在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台子上,脑袋歪在一边,像条瘪了的麻袋一样,已经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双更真的……做不到。
只想睡觉和玩耍!
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