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报告不厚,就几张纸,安乐一页一页翻去很快就看完了,脸色也随着翻页的动作越发的严肃。
席璇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安乐的脸色,慢慢从椅子上挪开站起,靠到了墙角自觉面壁。
“唔,我错了!”还没等安乐开口,席璇直接就低头认错,瞅着安乐眨眼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检查报告还握在手里,安乐还是极力克制才没有把这几张纸丢到席璇脸上。
是,大毛病没有,但那小毛病多不胜数,比起几个月前的检查报告来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席璇自己也知道检查出来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之前才不愿意来检查。
“知道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扬着手里的纸,安乐冷脸看向席璇。
“昂。”席璇目光偏向一边,心虚的不敢看安乐,“大概知道吧,一点小毛病嘛。”
大概是哪些毛病她自己也知道的挺清楚的,不然她也不会随身都装着糖,而且她没告诉安乐的是她在办公室也晕倒过几次,只不过都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左右,为了怕她担心也叫秘书和助理们都封紧了嘴。
“一点小毛病?”听着席璇那心虚的回答,安乐的声音突然提高,“大学的时候你蹭的课都是白蹭的?这些现在是小毛病,那到以后呢?”
席璇咬了下下唇,神色有些为难。
蹭了那么多节课,虽然主要是为了安乐去的,但其实她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安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
但知道归知道,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些小问题去放弃生意,也就只能自己先扛着,等有时间了再慢慢调理。
心虚的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安乐听,席璇眼巴巴的看着安乐,想让她消点气。
“现在有时间了?”虽然听了席璇的打算,但安乐还是没有那么轻易的就原谅她糟蹋身体,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但神色却是软化了一些。
“嗯嗯。”席璇连忙点头,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翻出一个联系人递到安乐面前,“洪伯,你也认识的,最擅长的就是调理身体,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轻声安抚安乐,席璇蹭了蹭她的脖子,软软的哼哼出声:“你就原谅我嘛,这次合作很重要,我也不是故意不管身体的。”
安乐知道席璇这次合作的重要性,也知道席璇这些日子多累,气不过在席璇的腰上拧了一下以后还是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还没等安乐说完,席璇立马就接上下面一句,“放心啦,洪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明天就能到。”
洪伯的医术安乐是知道的,虽然现在人生了病都会选择较为快速的西医,但若温养论调理身体,还是中医更为在行。
况且席璇从练武锻炼身体开始,就一直泡着洪伯给她调的药浴,直到十四岁才停止,所以对于席璇的体质,洪伯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二天洪伯到席家的时候席璇刚刚做完午饭,还以为是安乐今天提前回来了,却没想到打开门就见到了一个穿着白褂双手背在身后,满头白发却很有精神的小老头,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灰褂笑的一脸憨厚,还背着一个背包的年轻男人。
“洪伯。”席璇认出眼前的小老头,连忙闪开身笑着叫道。
“长高了。”洪伯声音有些低沉,但笑眯眯看着席璇样子又很是亲和,边往里走边说“我听你爸爸说,你和安家丫头在一起了?”
“嗯,几年前就在一起了。”席璇点头,迎着洪伯和那个年轻男人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又去倒了两杯茶端来放在他们面前,这才在一边坐下。
“不错,也就那丫头管得住你了。”洪伯依旧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冲那年轻男人看了眼指了指茶几。
席璇还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那男人把背包放在一边打开,麻利的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垫子放在茶几上。
“洪伯,这位是?”席璇没讲过年轻男人,也从未听说过洪伯收徒之类的消息。
“一远方亲戚家儿子,两口子出车祸了,就剩个儿子还活着,听不见也说不了话,我看他做事还算麻利就带在身边,能照料多久算多久吧。”洪伯叹口气,随后仔细看了看席璇。
中医将就望闻问切,在见到席璇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席璇的面色有些苍白,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心里就有了些猜测。
现在仔细一看显然是身子亏空,不过席璇的身体底子好,也不知道这亏空伤没伤到根本。
待把完了脉,洪伯才在席璇那期待的眼神中开口:“要不是你身体底子好,这次足以让你丢了小半条命,就算现在年轻看着没事,等以后老了有的你受的!”
洪伯的语气很是严肃,席璇挠挠头笑的有些心虚。
“算了,你和你爸一个德行,说了也不会听的。”洪伯瞪了席璇一眼,又从年轻男人那里拿了纸笔,写了满满一页纸才递给了席璇。
“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大补,这个药膳每天一碗,药浴的药料配比上面也有。”
席璇认真的看着纸上的药方,都是很普通的药材。
收好药方,席璇看这点安乐也快回来了,于是邀请洪伯和年轻男人留下来吃个午饭。
“算了,我还有事要去办,这个方子你先用着,等下个月我再来看看。”洪伯摆摆手,从沙发上坐起来背着手往外走。
洪伯走后没多久,安乐就回来了,打开门就听到席璇正在吩咐助理去帮她安排药材。
“洪伯来过了,留了药膳和药浴的方子。”打完电话,席璇给安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