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娘看了苏京琼一眼,有些奇怪:“你关心他做什么,他在朝中早已领了差事,与我们早已玩不到一块儿了。”
“只是有些好奇。”
苏京琼跟着陆五娘与众人打了个招呼,认了个脸熟。
授学的是个俊俏的男夫子,年龄约莫而立之年,留着山羊胡,他对课堂里多出来的一个学生并不感到意外,只单手别在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今日讲的是旱涝保收。”
……
这节课苏京琼听的云里雾里,她问陆五娘听明白了吗,陆五娘想了想才说似懂非懂。
然后又说崔夫子出生大家,他教的东西本就比别人厉害,所以大家都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就对了。
苏京琼看了眼自己写的旱涝保收为课题的民生:“你们夫子打手心吗?”
陆五娘已经拿起了笔在沉思。
苏京琼苦恼的拿着课题,旱涝保收她是懂的,但是如何做到旱涝保收她却是真的不知道的。
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朝中官员吧。
族学里教导这个也太奇怪了些。
奇怪是奇怪,可这个以旱涝保收来写策略的作业却是要写的。
苏京琼坐在陆五娘书案旁以手撑着脸叹了口气:“嗳你这个族学倒不如荀夫子的写大字呢。”
陆五娘手里拿着笔,从宜春院回来到此刻她已经换了好几张宣纸,嘴里念念有词:“洪涝需建立巩固堤坝以防水患灌溉农田,这个又要解决水患了?”
苏京琼见她想的入神便轻声起身,打算去翻一翻治理水患与干旱的书籍。
她刚起身便听陆五娘问她去哪儿,苏京琼只好回头看她:“我去翻一翻书籍,说不得有记载。”
陆五娘眼睛一亮,“我带你去,咱们院子里是没有这些的,祖父那儿的古书倒是多得很。”
说着她便拉着苏京琼出了厢房。
苏京琼见她风风火火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两人到了主院书房门口,书房的门虚掩着,信南侯的侍从也不在门口守着,陆五娘敲了敲门:“祖父?我带着琼娘来找书。”
门内传来一句好听的男声:“进来吧,祖父不在。”
陆五娘推开了书房的木门,陆七郎端坐在书案前头也不抬的正写着什么。
苏京琼没想到陆七郎会在这里,她放轻了脚步,跟着陆五娘去了书架那边。
信南侯的藏书颇丰,找一本治理水患干旱的书籍哪有那样好找。
二人翻翻找找半天没找到一本。
陆七郎终是写完了,他放下笔将纸折了起来放进了信封才问两人:“你们要找什么书籍?”
陆五娘从书架旁伸出一颗脑袋问他:“治理干旱还有水涝之类的书籍,这儿有吗?”
“干旱水涝?”
苏京琼也伸出脑袋问他:“就是旱涝保收。”
“七表哥,你知道旱涝保收吗?”
陆之垚嘴角微微抽搐:“这是崔夫子布置的课业吧?”
苏京琼点了点头如同小鸡啄食一般:“没错,七表哥你怎么知道的?”
陆之垚将信封以蜡密封,他还未开口,陆五娘便郁郁道:“他曾经也布置过类似的课业。”
“什么天花,什么瘟疫,总之多得很。”
陆之垚起身绕过了书案,翻了好几本书,他也不看内容,只看书名,仿佛书架上的书都读过了一般。
没一会陆之垚便找出了两本书籍,一本《沟洫志》和一本《河渠书》。
他将这两本书递给了两位小娘子:“这是治理水患的文献。”
随即他又转身去翻了翻书架最下层的书籍找出了一本《论贵粟书》。
“这是记载治理干旱的文献。”
苏京琼看了看手里的书籍忍不住问他:“七表哥,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陆五娘点头:“这个书房里的书都是祖父让七哥读的,七哥自幼读这些早就读完了。”
陆之垚没有反驳,只让她们在书房里看书,看完了将课业写出来让他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