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启怜一撒手,江走翻身向榻外逃,旋即被他抽了衣带,天水碧的带子划过眼前,江走被捉回阵地。
“你太狠了。”他道,“踢坏了苦的是你!”
“……色狼!”江走顾不及衣衫松垮,狼狈跌进他的胸膛,这是今天第几遭了,江走几乎冒出囚他怀抱里一辈子的念头,她甩了甩脑子,暗暗斥骂自己清醒些,胭香缠萦鼻下,她甚不痛快地拧眉说,“脱掉!我不爱闻!”
商启怜一怔,就被江走扒了外袍。在衣袍即将脱身之际,商启怜擒住衣袖,偏不让她扒了去。
双方目光交火,他笑道:“夫人不要急。”
更加气坏了江走。
原本整洁的衣袍很快七皱八褶,它压力很大地绷在二人之间,商启怜清声一啧,忽闻江走失笑,他视线投过去,江走面露胜券在握的笃定,顺势把衣袍一抡,就还给了他。
黑物罩了视觉,商启怜迅速摘开它,那只小奶虎已经蹿去他危险地带,烙下一口致命的咬痕。
锁骨上方滚灼无比,残留湿印。
仿佛被拨了一个禁忌的开关,商启怜的心泊之上卷起千堆雪,汹涌澎湃,翻荡无尽。
他摸着咬痕:“你咬我?”
初尝禁果,江走撼落了稍许,神情茫茫然:“试试水,你不让我试试水……吗。”
——试试水,指不定哪天我就栽你头上了。
江走把这句调笑记了个真真切切。
商启怜的视线牢不可破地钉住了她。
他想听她失控的喘。
江走心嚎完蛋蛋蛋了!抢了衣袍赶紧摔他头面上,火速撤离。
衣袍犹如雨覆巫山,沧海倾盆,江走被泼了个透顶,她要搡出去,却被商启怜扛起再是一撂。
天旋地转,江走以为这人疯了想对她过肩摔,然而这次商启怜掌控好了力度,江走安全着陆之后哗哗一滚,自觉地裹成了毛毛虫。
“江走,不要再扞卫自己,你已经有缝隙了,我进得来。”商启怜不去拽衣袍,而是隔着衣袍,贴近她的耳畔:“坦诚相见吧。”
一个恼闷的声音传来:“缝你个头!进你个头!下流!色狼!禽——”
衣袍被某人顶开,江走徒然掐声,她的声息被全盘攻劫,商启怜钻了进去,偷袭了她的嘴唇。
恍若一群山海兵马,重重地颠簸施压。
商启怜疼惜地叹了,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屏州广袤无垠的荒野。
她立马求饶,她说会放乖,再也不猖狂,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间,声调浓浓地对他哀求:“晚上可不可以!”她踢他,纱帐与被子也在激烈地配合。
衣衫撕裂的清厉声割破这一室混沌。
“光天化日你们在做什么!!”
伴随屋门的一声“砰通”,这声门撞得巨响,商夫人面如土色,几乎是扶在门上,她使尽浑身力量的这句咆哮,惊得二人戛然而止。
二位才发现。
卖力干活时,他们一直一直……
一直忘记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