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司恒他,这两天是不是特别奇怪?”
执明熟练地操纵角色斩杀一头小怪,缓缓开口:“还好。”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唔,”执明头都没抬一下,“人界幼儿园门口的家长,都这样。”
“幼儿园……不是,等等,你的意思是司恒把白宁当娃带,疯了吧??”陵光一脸不可置信:“昨天你不还说是当宠物养吗?”
“情结,是原因。带娃,是结果。”执明顿了顿:“而且,那是你自己说的。”
“什么鬼?”陵光完全不记得当时执明只是告诉他司恒有一点特殊情结,当宠物养是他自己得出的结论。陵光只觉得现在恃武殿一个疯了一个胡言乱语说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他的生存现状十分堪忧。
陵光是不信司恒这种人能肩负带娃这样艰巨的任务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陵光决定先掏出小镜子理理自己头上美丽的呆毛。
与此同时,在苍龙居的白宁一番沉思后坚定握拳——她要搞点事情,以证明她对司恒出尔反尔一事的愤怒!
嗷呜!
白宁拿出自己脚踩炼丹炉手扯朱雀衣的气势来,窜进司恒的寝卧里就是一阵熊扑虎抓。仙童侍女们听见寝卧里一阵噼里啪啦,想伸头去看,却差点被飞出来的瓶瓶罐罐砸了头。
云近云远倒是很淡定,招呼着其他仙童侍女们散了散了,然后就安静守在寝卧门前,只是偶尔偏头躲开飞出来的“凶器”。
一凡折腾之后白宁把自己累得够呛,趴在司恒床上用小爪子给自己扇风。她在兜率宫和南玄阁搞事情总会有人拦着她,苍龙居的人根本不管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白宁气呼呼地一爪子拍在司恒的枕头上,然后又嫌不够似的伸出小短腿狠狠踩了几下。余光瞟到挂在墙上的一柄佩剑,白宁突然有了灵感。这剑看起来挺贵的,她连朱雀羽衣都能咬烂,还怕对付不了一把破剑吗!
白宁欢快地滑下床,跑到墙边蹦蹦跳跳用爪子去勾那把挂着的佩剑。努力伸出一点指甲,白宁终于把那把剑“啪”一声给勾了下来。
过了半晌,云近云远就听见刚才还在寝卧里生龙活虎的白宁,突然“哇”地哭出了声。
云近云远急了,急忙冲进屋内。只见南极仙翁送给司恒的玄冰佩剑掉在地上,白宁小爪子捂着嘴嗷嗷地哭。再仔细一看,那玄冰佩剑的刀鞘上似乎粘着些口水,而刀鞘旁边那颗小小的东西……赫然是一颗虎牙?!
所以是白虎神君想弄断这玄冰佩剑,结果把自己的牙磕掉了?
云近云远倒吸一口凉气。这玄冰剑以万年坚冰锤炼,白虎的牙齿虽天生尖利,但白宁毕竟年幼,哪能说断就断。云近急忙去安抚白宁,而云远则到麻溜地一旁联系司恒去了。
掌镜发出一阵阵的光芒,司恒右手一挥,就出现了云远的立体影像。一般情况下云近云远不会在这种时间联系他,他不由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神君,白虎神君她、她把牙齿磕掉了,正在哭呢。”
司恒听到白宁把牙齿磕掉的时候就不冷静了,再加上云远的后半句,他下意识一拍桌子站起来。司恒的掌镜加过密,陵光听不到云远的声音,却被司恒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就连玩“任天庭”的执明,也忍不住抬了抬头。
司恒归心似箭,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驾着龙纹青云而去。
陵光觉得一定有什么大八卦,想跟着去,却连司恒的衣摆都没抓上。望着司恒远去的背影,陵光暗戳戳想着这两天一定要去司恒的苍龙居一探究竟。鉴于他一个人比较危险,到时候把执明也叫上……
执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陵光盯上了,打了个寒颤。
司恒到家的时候白宁还在哭,她只是想弄断那把剑,却把自己的牙齿磕掉了。看着那颗和血掉在地上的牙,白宁委屈得要死。她现在少一颗牙,会不会以后连骨头都嚼不动。又或者会不会像骨牌一样,周围的牙齿也顺着“咔咔咔”全都掉光。白宁陷入自己的恐怖幻想中,哭得更带劲了。
司恒冲进卧室,看着在地上耷拉成一团的毛团子心都化了,急忙上前抱起她:“我带你去找药仙。”
在牙齿大事面前白宁也顾不上和司恒绝交了,小爪子搂住他的脖子,抽抽搭搭:“我、我的牙齿没了……”
“没事,还会长出来的。”司恒安慰她。
“真的吗?”白宁委屈巴巴,不太相信。
“真的。”司恒摸摸她的头。
白宁盯了他半晌,表达自己的期盼和决心:“要是牙齿会长出来,我就不和你绝交了。”
司恒脚下差点一个没站稳,虽然他没在掌镜上搜到这种剧情,但能和好总归是好的。按捺住心头的欢喜,司恒淡淡看了她两眼,去握她的爪子:“嗯。”
白宁没有抽开手,感受到那熟悉柔软的肉垫,司恒登时有种再世为龙的感动。
嗯,肉垫,果然很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