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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8 小谢的英雄救美(2 / 2)


阮文的生活轨迹很清晰,去棉厂前连县城都没离开过。

这样一个人怎么做间`谍?

又是被谁策反了?

凡事都需要一个理由,阮文做间`谍的理由是什么?

压根站不住脚。

到最后,谢蓟生得出的结论,也不外乎是把这归功于她的父母。

尽管并没有在许工夫妇身边长大,但阮文继承了父母的聪明和语言天赋,在开窍后突飞猛进。

这并不奇怪,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罗嘉鸣本身就如此。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替小罗向你道歉。”

“他做错了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阮文撇了撇嘴,“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懂的拉撒。”

年轻的姑娘跟在谢蓟生身边,“我不接受这道歉。”

“我是他的营长,是我之前没教导好他。”

“哟,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你是他爹呢。”

养不教父之过,怎么跟营长有关了?

谢蓟生笑出声来,戳了下阮文的额头,“你这张嘴啊。”

阮文瞪了一眼,“我这是实话实说。”

罗嘉鸣做事毛躁,那是父母没教好,怎么还能赖到谢蓟生身上。

这麻烦,才不能主动往身上揽呢。

“他母亲去世的早,后来有了后妈亲爹也变后爹了。”

阮文倒也知道,小说里男女主婚后罗家那边没少找麻烦,不过都被顶回去了。

人家是主角多幸福,处处都有金手指。

像她,没金手指的人就被拉来审判。

阮文低着头不说话,两只脚不安分的踢着一个小石块。

“我带你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从首都往安平方向的车已经没了,得明天一大早才行。

“嗯。”阮文乖乖跟在谢蓟生身后。

到了招待所两人很快又离开了。

阮文是被罗嘉鸣带走的,那顾得上去学校开证明?

没证明人家招待所根本不招待你。

“完了,我得露宿街头了。”阮文叹了口气,“我能去找罗嘉鸣同志算账吗?”

“胡说什么。”谢蓟生哭笑不得,“去我那里吧,你住我家,我去同事那里挤一挤。”

“不用,我去清华找我哥就行。”

反正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去看看周建明吧。

小表哥情绪好像好转了些,阮文觉得还是眼见为实好。

就像是很多校园霸凌,孩子被欺负了不一样不敢跟父母说吗?

表面上啥事都没有,其实事情大着呢。

“清华的机械制造系今年没有女同志报考,而且住清华的招待所也得要身份证,先去我那里吧,明天再去看建明也不迟。”

行吧。

阮文跟着谢蓟生去。

走着走着,有点不对劲。

怎么来了东来顺?

“先吃点东西,当我给你赔罪。”

吃正儿八经的老北京火锅。

阮文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切得薄如纸的牛肉丢进锅里,只需要三秒钟就可以捞出来。

好吃的不得了。

“怪不得你是他领导呢。”

阮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谢蓟生轻笑了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你就别再纠结,他罗嘉鸣办错事跟你有啥关系啊?”阮文就觉得这人活得怪累。

“小谢同志你挺好的,念兄弟情也是好事,但是也得有分寸,不然将来都不好处对象,指不定哪天罗嘉鸣又搞出什么事来,谁希望自家对象见天的去给别人擦屁股啊。”

阮文的碟子里又是多了好些牛肉。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那么客气。”

搞的她像是小孩子似的,还要大人照看着才能吃饭。

“嗯,知道了,我往后注意。”

找对象吗?谢蓟生吃了口涮好的牛肉,一愣神时间久了,这牛肉有点老。

……

谢蓟生现在在机场工作。

首都机场大院里十分的热闹。

其实和其他的城市没什么区别,即便是首都,也多得是一家几口挤在一间房里的状况。

这是整个社会的常态。

阮文知道,罗嘉鸣对自己的调查,多多少少掺杂着点个人感情因素——他恨死了自己害得谢蓟生前途毁尽。

“小谢同志,你现在的工作,是做什么啊?”

“保养飞机,我也是机械系的。”

阮文愣了下,站在那里没跟着上楼。

楼上有人下来,看到阮文眼睛一亮,“哎哟小谢,这是你对象吗,长得可真俊。”

谢蓟生笑了笑,下去两步抓着阮文的手往二楼去,跟邻居客套完又小声解释,“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阮文如梦方醒,保养飞机?

从最有前途的营长到县公安局的大队长,现在谢蓟生的工作,是机场的维修工人。

阮文忽然间有些想哭,“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事情,谢蓟生或许真的不会这么惨。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傻姑娘别哭。”楼道灯的线路接触不良,灯泡时不时的闪一下。

借着那灯光,谢蓟生看到阮文眼角挂着的泪水,他低叹了口气,“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哭什么?”

男人的手略有些粗糙,擦拭掉那晶莹的泪水。

阮文的眼泪却有些止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谢蓟生的“意气用事”,或许是因为他的言出必行——若是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

他给她留下了这句承诺,也的确做到了。

闯国安局,把她给捞了出来。

阮文的眼泪止不住,打湿了谢蓟生胸口的衣服。

她甚至能够嗅到,那单薄的蓝色工人制服上面机油的味道。

“没事的。”谢蓟生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习惯了阮文的狡邪,忽然间的感性和脆弱,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好一会儿手才是落在阮文的背上,轻轻顺着气,“我现在挺好的,先熟悉飞机,等过段时间可以转行当机长,我开过战斗机,比其他人有经验。”

越是安慰,反倒是惹得阮文的眼泪越汹涌。

有下楼去买酱油的邻居看到,忍不住问了句,“小谢这是咋了,你把人姑娘弄哭了?”

谢蓟生有口难辩。

倒是阮文,抹了一把眼泪,“是我自己风沙迷了眼。”

那大婶笑了下,“也是,这北京的风沙是真烦人。”

说着,匆忙去买酱油了,锅里的菜可不等人。

谢蓟生看着眼睛红彤彤的人,带着人上楼去。

房间很小,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阮文一眼看到了墙角的书架,上面堆了满满的书,有些还是英语书。

谢蓟生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被子,又拿出一条没用过的毛巾和牙刷,“你先凑合着用。”

他去隔壁找小赵将就一晚,那也是个单身汉。

阮文收拾妥当,站在书架旁看书,刚抽出一本书来,忽然间听到外面的喧哗声。

“我家里人今天下午才过来,对了谢哥,听说你家来了个漂亮的女同志,真的假的?”

阮文听着那声音越发清晰,刚转过头去,门推开了。

谢蓟生抱着被子把人挡在了门外,“别胡说。”

人被关在了外面,只是现在情况也很复杂——

“小赵家里人来了,有些住不下。”

阮文认真的点头,“那咱俩谁去睡大街?”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架空架空

国安没那么废物(没有黑的意思)

罗嘉鸣在小说里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阮文蝴蝶了很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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