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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176 保留军籍(2 / 2)


“我想过,不过你们开设的课程不太?适合我,我想去夜大系统的学一下可能比较好些,你放心我会注意休息,不耽误工作?。”

“我又不是资本家?,你这么说回头你哥还?不得跟我拼命?”

陶永晴笑着说,“那?我帮你打他。”

她是胳膊肘往外拐,拐得没边没沿的那?种。

两人聊了几句,陶永晴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了阮文,我今天去银行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件事情,多少和谢蓟生有关吧。”

“怎么了?”

“就是他之前在?天津不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厂长吗?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化纤厂的厂长贪污腐败,被抓了起?来要枪毙。”

阮文脸上笑意消失了泰半,“是吗,我倒是没注意。”

“就在?银行办事的时?候听了句,消息还?没对外公布。”陶永晴知?道那?个化纤厂的事情,觉得那?里风水有问题,之前死活建不起?来厂子,现?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轨了,结果厂长贪污被抓。

“阮文,谢蓟生还?会去那?里救火吗?”那?个化纤厂是谢蓟生一手抓着督办起?来的,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那?种,现?在?厂子里出了这事,谢蓟生会不会去帮忙主持大局?

“不会。”阮文笑了下,“那?里不是在?抓贪污腐败,是神仙打架罢了,他现?在?就一个寻常人,哪有这个本事?高估他了。”

陶永晴有些不太?明白,神仙打架?

什么意思。

她早前不过是国?营工厂的一个普通工人而已,因为打小的经历,向来和工友们交流少,对工厂里的很多事情都不闻不问。

后来来到省城,身处的环境又不一样,尽管如今也多少学会了些生意场上的手段,但对政治层面的斗争并不敏锐。

问出这种有些幼稚可爱的问题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阮文很快就在?谢蓟生那?里得到了证实,有人来找谢蓟生了。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次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那?一身军绿色有些刺眼,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门外,那?人蓦的回过头来,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尖锐的像匕首的刃。

“我下午来学校有事,想和你一起?回家?。”

“原来是阮文。”那?人笑了笑,“你好我是伍功。”

阮文看着那?伸过来的手,含蓄的笑了笑,“你好。”

伍功是做思想工作?的,很快就发现?阮文对自己的抵触,但是他没言明,“不打扰你们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谈事。”

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阮文目送人离开后,看向了谢蓟生,“你不是转业了吗?”

为什么这位少校还?会找来。

军衔她还?是认得的,这人两杠一星,看着年龄也不算太?大,三十出头,可以说得上是青年才俊。

“嗯,不过保留了军籍。”

这件事他隐瞒了阮文,或者说隐瞒了绝大部分?人,即便是罗嘉鸣石磊也不知?道,只有极少数人知?情。

“是我……”

“我的天。”阮文惊呆了,“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才,竟然还?有这待遇?”

不怪阮文大惊小怪,她见识少,只听说过一个转业后还?保留军籍的人,而那?个人现?在?是部长级的人物。

她家?小谢同志竟然有这般待遇。

“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自己的翅膀都能抖起?来了。”

她晃动着两条胳膊,幼稚的像是个孩子。

谢蓟生瞧她没生气反倒是还?很兴奋,越发的愧疚了几分?,“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有保密条例。”

“我又没生气。”阮文这次还?真没生气,“那?你是打算回去,真要当救火队员吗?”

“不当。”谢蓟生笑了笑,“我保留军籍只是为了方便安置退伍的士兵,不是去帮他们搞这些有的没的。”

他绕过长桌,拥着阮文,“放心好了,我不走。”

如今阮文怀孕四个多月,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天津那?边,不外乎是两边没谈好,所以这才出了问题,那?就是一潭浑水,谢蓟生不想再搅和进去。

“嗯。”这件事上阮文没再多说什么,“梁晓说过两天要过来,到时?候咱们好好招待下。”

这个消息让谢蓟生微微皱眉,但很快还?是应了下来,“好。”

……

梁晓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是代?表一机厂来催账的。

当然这个消息阮文早就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图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除了我没有人看过完全?的图纸,不过我担心的是如果厂长真想要跟首都那?边合作?,他们买下一台设备搞拆装,根据厂里工人的记忆,那?些都是老工人,经验丰富,有了设备再加上之前的印象,说不定能搞出来。”

这其实是阮文和祝福福之间的斗争,梁晓可以不管不问,但保持中立最终只会坑了自己,他更相?信阮文。

起?码阮文是工业党,和他的理?念一致。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在?想换一个合作?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话逗乐了梁晓,“你这要把我抛弃,又要我给建议,阮文你这也太?残忍了些。”

“我可没说要抛弃你,不如你来给我做厂长啊。”阮文很是认真的说,认真到梁晓脸上的笑慢慢消失。

“阮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从零开始创办一个机床厂,可不容易。”

“没想着从零开始,就是这件事得麻烦小谢同志帮我想想办法?,找个适合的军工企业,把他弄进去当厂长。”

自从知?道谢蓟生还?保留着军籍,阮文就知?道有很多事情还?可以让谢蓟生来做,“你不是让我给你的士兵们安排工作?吗?你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去尽可能的保住一个军工厂运营下去。”

谢蓟生挑了挑眉头,“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

他答应的爽快,阮文暗暗思忖,果然有时?候就需要大度些,你越是大度他就越是愧疚,一些事情反倒是会利落的答应。

卖惨一时?间好用?,但面对谢蓟生,只是让他笑话罢了。

收起?发散的思维,阮文看着梁晓,“军工厂有车间,他们研究的一向又是高精尖的内容,我估摸着车间里的设备不见得比你们一机厂差,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军工厂在?哪里,又是什么类型的,现?在?一概不知?。

阮文自然也不是在?问他车间如何,需要增添些什么。

她是在?问自己的选择。

是回一机厂做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副厂长,还?是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军工厂,带着一个军工厂走向新生?

梁晓笑了起?来,“你说我有的选吗?”

他既然来找了阮文,那?就是这条船上的人,倘若船翻了,左右不过是成为外人眼中的落水狗而已。

阮文笑了起?来,她看向谢蓟生,“小谢同志,我想喝点红酒庆祝下怎么样?之前安德烈送给我的托斯卡纳的葡萄酒还?在?那?里放着,我能小小的喝一口吗?”

她这般好声好气的商量让谢蓟生有些没办法?,“只能喝小半杯。”

“当然,我又不是酒鬼,只是觉得是该庆祝一下。”

庆祝她又成功拉拢来一个队友。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阮文一直在?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当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时?,所做的事就多了起?来,即便不能力挽狂澜,多少也能改变一些什么不是吗?

“干杯!”

葡萄酒上头,阮文夜里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早晨都没起?来。

敲门声吵醒了阮文。

谢蓟生还?有课,已经去上课了。

至于梁晓,来催账的人自然是去工厂的财务科去堵人,这会儿不在?她家?。

敲门的人是陶永安。

小陶同志一脸的急色,“阮文,我们的货被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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