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说的意有所指,这让罗嘉鸣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做戏给外人看就得了,你干嘛还演戏给我看??”
他的一些同事也在打听,问阮文是不是要低价卖房子了,毕竟她前些时间刚买了房。
要是低价卖的话,他们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
罗嘉鸣觉得?阮文这戏还是演的非常成功的,把国安系统的人都给骗住了,能说失败吗?
当然,阮文不?止骗住了外人,连汪萍都以为阮姑姑生了病呢。
她这女人狠起来,自己人都骗。
骗得?了其他人,同住一个院子的罗嘉鸣可不会被骗。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才不?会上当呢。
“你真?不?帮忙?”
阮文瞥了一眼,“有你这么?求人帮忙的吗?我问你,我借了你这钱,你打算还吗?”
“当然。”他又不?是老赖,哪能借钱不还?
“当什么?然,那我再问你,你准备结婚的钱,起码结婚之前这工资都攒着没办法还我,那你打算婚后还?”
“那要不?然呢?”
“我还药不是呢!”阮文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借的钱婚后还,我和汪萍的关系早晚被你破坏,有你这样的一家人吗?还团结就是力量,我看?你是敌特分子来破坏我和汪萍同志的革命友谊。”
罗嘉鸣被说得耷拉着脑袋,半晌抬起头来憋出一句,“你不?借就不借,哪来的这么?多的理由?”
他为什么?要找阮文帮忙,怎么就觉得?阮文生了孩子后性格好了?
她还是时不时的就想刺她,不?是吗?
“你还要不?要买房?”
走到厨房门口的罗嘉鸣站住了脚步,有些迟疑的回头看着阮文,“你什么?意思?”
“我不?借你钱,不?过你要是帮我办个事,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点辛苦费。”
单纯的借钱没意思,何况还牵扯到汪萍。
交换比较合算,罗嘉鸣帮忙办事,阮文付钱购买服务。
银货两讫两不相欠,省得?罗嘉鸣在她面前难做人。
她可没想把汪萍这个朋友给丢掉的打算。
“什么?事?”罗嘉鸣顿时雀跃起来,“你说说看?。”
“帮我放出去个消息,一共两个,第一个是找到一个矿山,但是现在手头没钱没办法挖掘,第二个就是想把王府井的那个楼给卖了,要倾家荡产跟美国人打官司。”
这两个消息让罗嘉鸣一愣,“矿山?边疆那边的吗?”难怪阮文总往边疆那边跑,原来找到了矿山啊。
“天边的。”阮文没好脸色,“你这智商都掉下水道里面去了是吧?”
这话侮辱性极强,让罗嘉鸣十分气恼又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放消息给林家?”
“嗯,两拨人给祝福福和林二姐。”阮文笑了起来,“记得做得?隐蔽些,别让人看出来是你搞的鬼。”
“就这?”
罗嘉鸣觉得?阮文跟开玩笑似的,“你这是想做什么?,让她们两虎相斗?”
“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想让她们把钱都掏出来。”
几乎下意识的,罗嘉鸣意识到阮文最近在装可怜的用意,“那个美国人告的是她?”
这件事罗嘉鸣倒是有心去打听,但有些消息还真?打听不出来。
“可是那个法院的传票上,说的是你的名字啊。”
阮文瞥了一眼,“你见到传票了?”
罗嘉鸣反应过来,没人看?到传票!
“你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拿这种事情闹,万一司法部那些人趁机找你麻烦,你……”
“司法部没那么清闲,何况他们也不?熟悉跨国官司。”阮文也不?介意跟罗嘉鸣透个底,“的确有国际法庭的传票,不?过传唤的是安芯。”
阮文手指上还沾着水,在案台上写着这两个字,“这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她费那么大劲的搞卫生巾,可从来不是为了坑害妇女同胞。
赚外国人的钱那叫薅资本主义的羊毛,但阮文可不挣那黑心钱。
罗嘉鸣可算是明白了过来,“那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安芯的实际控股人是林二姐和祝福福,这件事罗嘉鸣一清二楚。
“人呀总是对自己一万个自信。”阮文笑了起来,“之前我也是这样的,直到我发现祝福福把人安插到了我眼皮子底下去,罗嘉鸣你是搞特殊工作的,应该明白什么?叫做灯下黑。”
她今天有些啰嗦了,和罗嘉鸣说了很多该说也有些不?该说的话。
“如果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我出了问题,你觉得?现在的祝福福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很高兴吧。”
“不?止高兴。”阮文笑了起来,“还会盘算着,该怎么样费尽心思怎么样借助这个跨国官司让我彻底完蛋。”她看着罗嘉鸣,眼神尖锐的犹如刀刃,“我和祝福福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是一样的,我们都会抓住机会想方设法的置对方于死地。”
罗嘉鸣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始终不?明白,阮文怎么就和祝福福这么?大的仇恨?
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这些武侠小说里的桥段,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两人身上呀。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喜欢汪萍你能说出为什么?吗?你当初看?我不?顺眼,你又有多少确凿的证据?没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俩是一点点的仇恨累积起来的,当仇恨堆积如山时,哪还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罗嘉鸣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打破厨房里的静寂,“你现在是想着让她们把钱准备好,到时候林家成为被告,那些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赔偿出去?可那些钱,都要流到那些外国人的手中!”
“首先,那个美国人的确告了安芯,不?过索要的赔偿并没有那么多。其次,那些钱本就是他们靠走`私赚来的,来路不?正,我要的不?是他们的钱,而是绝了林家的后路。”
那一瞬间,罗嘉鸣想了很多。
他想起了之前林家从齐齐哈尔机床厂下手,害人却最终害己,最终赔了违约金了事。
那次让林家栽了大跟头,就连林平山都被降职处理。
只不过后来祝福福跟那个宋大坪一起装神弄鬼,竟然又让林家起死回生。
这的确让人烦的要死。
明明是唯物主义者,是无神论者,破四旧那么多年,结果现在兴起了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曾经的那一丝温情早已经荡然无存。
至于如今阮文想着要林家覆灭,罗嘉鸣觉得?倒也好,或许这样能让宋大坪之类的大师在首都绝迹。
如果可以,他想亲自把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给抓起来!
“你有把握吗?”
罗嘉鸣的问题让阮文轻笑起来,“当然。”
她和祝福福,新仇旧恨加起来多着呢。
既然要算账,自然是要一笔笔的算清楚,连带着利息都要了,让祝福福再也蹦跶不?起来。
罗嘉鸣注意到,阮文的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又冰凉凉的,他再度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这仇恨,也不?是自己能化解的人。
人贵有自知之明,罗嘉鸣不打算当什么?和事佬。
他现在只想要从阮文这里挣到钱,好买房准备自己和汪萍的新房。
“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罗嘉鸣从厨房里出了去。
那里太憋闷的慌,他觉得?自己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院子里就清凉多了,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书房里的灯亮着,隐隐传来周建明的声音,他正在教阮恬背诵诗词。
也不?是教。
周建明小时候文化课没怎么学好,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学习,和阮恬一起背诵课文并不稀奇,罗嘉鸣之前都被拉过去抽查他们的学习情况呢。
堂屋里阮姑姑正坐在窗边的炕上做女红,应该是纳鞋底吧?
她纳的千层底鞋穿着十分舒服,让罗嘉鸣这个穿过了皮靴的人觉得?靴子硌脚的难受。
就连厨房里都有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传来,温馨的很。
罗嘉鸣扭身回去,站在厨房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
阮文把碗筷收拾起来。
“我只是想说,五音不全就别唱歌了,很折磨人的。”
阮文:“……”滚啊!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