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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05 当牛做马(2 / 2)


潜台词,没什么钱。

“他也该结婚了?,这不是得挣钱嘛,就接了?些活来做,也是凑巧就这么遇上了?。”

阮文扬眉看向陶永安,“你跟他见面了?”

“没有啊,我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他没来找我,反倒是通过美院老师交的设计稿,显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不是二愣子,还能找上门去?”

那不是羞辱人嘛。

他就是跟那老师打听了几句,知道曹丹青的现状。

“嗯,他不想见那就算了?,他的画你留下了?吗?”

“留了?一?张。”陶永安叹了口气,“你们是同学,将来指不定还能帮个忙什么,他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避嫌。”

再说了,一?开始曹丹青和阮文只有点矛盾,不过后来都解决了嘛。

也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嘛。

“他有他的自尊心,不过你怎么对他的起了什么号都这么清楚?”

陶永安觉得阮文这问题有些过分,“你当初可是你们化工系的一?枝花,那么多男同学都暗恋你,唯独这个曹丹青跟你不对付,他连穿多大的鞋都被打听的一?清二楚好吗?”

阮文直直地看着陶永安,好一会儿才开口,“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受人之托忠……那个阮文你最近也辛苦了,反正咱们马上就要放假了?,你好好休息好好过年,我不打扰你了?。”

陶永安连忙逃窜,没曾想在门口遇到了谢蓟生。

他跑得更快了?,要是再慢点,怕不是要被这两口子混合双打。

这谁受得住啊。

……

阮看到谢蓟生来没动弹,她今天才回来,又是飞机又是火车的,回来后也不消停,现在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要不别让汪叔叔练钢琴了,怪难为人的。”

谢蓟生瞧着她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话,他过去把那几本书收了起来,“嗯,回头我去买点纸笔,让他练练字。”

“这个好。”阮文睁眼瞧了眼谢蓟生,“不闹腾人。”

她之所以待在这会客室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听砸钢琴的声音。

那声音是太聒噪了些。

还不如躺在这沙发上闭目养神呢。

谢蓟生坐到一旁,把阮文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帮着她按摩起来,“这次还顺利吗?”

“还行,倒是都挺配合的,不过那个吴厂长想着我再帮帮忙。”阮文看着谢蓟生,瞧着他下巴上竟然有短短的胡茬,阮文愣了下,“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谢蓟生笑?了?笑?,“一?棉厂那边的体工队怕是要维持不下去了,要不咱们接手下?”

体工队?

阮文恍惚了?下,这个名词早前与阮文而言还挺陌生,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挺熟悉的,毕竟这是时代的产物。

省市县三级部门的体工队,除此之外还有大型国企也会养着体工队。

和省市县的体工队不同,国企养着的体工队,队员们平日里还要上班,至于怎么训练?

有的是上半天班,另外半天训练。有的则是大部分时间上全天的班,会给体工队队员训练补贴,这些补贴可能超过工资。

相当于拿双倍工资干同样的活,只不过你得自己再找时间去训练。

国企养着的体工队队员多数是参加本地区的一?些比赛活动,那种正式比赛很难参与进去。

当然国企的体工队还有一?些特殊的存在,那就是编制外的小队员。

这些小队员往往是职工家的孩子,下学后没事会在那里跟着玩,有的说不定就会有些体育天赋。

真有天赋的,体工队会特殊照顾一?些,权当做小小的赌。

万一?这孩子成了?气,将来成为国家级的体育运动员呢?

反正半大的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当初阮文在二棉厂的会计室工作,每个月都会处理这账目。

不过安心不是国企,没有必要搞什么体工队。

甚至于集团内部设置的部门都很是精简,已经尽可能少的不去养那些闲人。

再加上一?开始以女工为主,搞体工队也没啥条件,顶多三?八妇女节的时候陈主任上午会组织工人同志们活动,下午则是给她们放假休息。

偶尔厂子里会有其他的安排,体育活动不算是特别多。

阮文没太反应过来谢蓟生说的体工队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个接手法?”阮文有些好奇,“一?棉厂那是国企,他们养着的体工队队员应该是有国企编制的,我这里没颁发接手啊。”

“我知道,棉厂最近竞争压力大,养体工队是养不活了的,所以想着把这个包袱给丢出去。”谢蓟生的手往下去,帮着阮文按捏肩膀,“他们的那个教?练倒是还不错,你之前不是想组织一?个足球队吗?我在学校里挑了?些学生,倒也还算可以。我想把那个秦教练请过来,帮着给训练学生。”

阮文明白了,只要体工队的名头和秦教练,其他的不需要接盘。

“可是秦教?练舍得?”

他是一棉厂的正式工人,而且还是老资格,如今来她的工厂上班,工资待遇上或许不差,但是退休后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跟那边高厂长商量了下,秦教练的编制还留在一棉厂,算是借调过来,工资由这边发。”

阮文忽的坐起身来,她扭头看着谢蓟生,“这样确定没问题?”

这算是借鸡下蛋?

“没问题。”谢蓟生又把她按下去,“一?棉厂那边养不起,这是烫手的山芋,我帮忙接手高厂长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会嫌弃?”

阮文在他腿上咯咯地笑,“小谢老师你这可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性,不说高风亮节也就罢了?,竟然还趁火打劫!”

谢蓟生看她笑得没心没肺,也低声笑?了?起来,“你是黑心婆娘,我是黑心男人,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才黑心肝呢。”阮文瞪了一?眼,倚在他腿上闭目养神,“那你光组织学生吗?”

“再找找小孩子,学校里的学生也就是踢着玩,足球还是得讲天赋。”

这话阮文是认同的,虽说足球不想篮球排球那样对身高有要求,属于门槛很低很低的运动项目。

但没有天赋,那就只能踢着玩玩而已,没办法太长久。

既然想要搞球队,那就尽可能搞好一些,谢蓟生有他的计划。

也没瞒着阮文。

“你这计划倒是挺丰满,可万一?将来回不了?本怎么办?”

就如同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阮文前世不看球,也知道国足是痰盂一?般的存在,谁都能吐两口的那种。

谢蓟生这算盘打得挺好,但怕是最终结果是鸡飞蛋打呢。

“那我就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你的债,怎么样?”

“当牛做马?”阮文笑?了?起来,“科技越来越发达,说不定下辈子我出门就是小轿车,远程就是坐飞机,可用不着牛呀马呀的。”

阮文眼波流转,“不过下辈子听我的话,给我洗衣做饭我还可以考虑下。”

她喜欢这个男人,难得的起了贪心,想要下辈子都在一起。

谢蓟生莞尔,“好。”他是无神论者,一?向坚定不移的信念在这一?刻稍稍的让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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