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们唐家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他整天无所事事,竟干些荒唐事想必您也是有所耳闻。这不就是为了让他收敛收敛,再说你坑他的钱不是又通过我还给唐家了嘛?您帮我们这么一个大忙,我们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唐珂伦没告诉张老板是自己要给杨昊霖使绊子,只说是唐家要给他教训,让他长记性。
张老板确实想早点把园子脱手,况且这二少爷还多给了五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反正自己也是要走,这以后有什么事那也是他们唐家自己的事。
“好的,我就按你说的办,答应他。”
这酒庄买下以后,杨昊霖可是春风得意,天天就在园子里看着师傅们酿酒,在他眼里,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这自立门户的心思可就全指望这一坛坛酒。他将秘方也保管的很好,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拿出来看,连姚芊芊也没见过一眼。往酒坛里加料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关起门来自己一个人慢慢鼓捣,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对什么事如此上过心。
开坛验酒的时候,杨昊霖把姚芊芊也带去了。自从这生意订下来,这姚芊芊可就做上了当家夫人的美梦。十几年的欢场生活,说不厌倦那是假的,现在年轻貌美倒是风光,再过几年人老珠黄,要在这莺莺燕燕中讨生活就难了,能让这杨昊霖帮自己赎了身也是好的。
“杨老板,这酒不对啊?这可不是原来的味道,喝在口中味道清淡,也没有唇齿留香。”
杨昊霖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马上自己尝了一口,还没入喉就吐了出来,这哪是‘满口香’的酒,这随便一家小作坊都能酿出来。自己是按照方子上酿造的,该加的料,用什么分量那可都是没有半分差池。怎么可能这样?难不成那姓张的真使了手段,给的是假的秘方?
“爷,这不是上当了吧,这可怎么办?我的全部身家可都给你了。”姚芊芊一听,也知道事情不对。
“慌什么,你那点钱值当什么?这么些年,爷在你身上花的银子还少吗?”杨昊霖心中烦躁,说话也就带上了火气。
姚芊芊也就住了口,每天迎来送往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看人脸色,这正是在气头上自己也就不去触那个霉头。不过自己的那些私房钱可真是不能给打了水漂!
杨昊霖马上又让师傅们生火起炉重新酿造,另一方面他让人快马加鞭赶去张老板的老家。
这半个月他再不是那悠闲的杨公子,天天守在酒庄,眼睛瞪得跟乌鸡眼一样,巴不得这一次出来的酒就是佳酿。
每天也盼望着去找那姓张的人快点回来,这方子要是真有问题,找到人也是好的。到时候把钱拿回来,再让人废了他。耍手段都耍到他这里来了,真是找死。
等派去找那张老板的人回来,杨昊霖才相信自己是真的着了道。这张老板已是带着银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压根就没有回老家。这天下之大,茫茫人海要找个人可真的就是大海捞针。
现在这捅下的娄子可不小,这酒楼的地契还在当铺,三个月的期限一到,那可就是死当。他去哪里来那么多银子把它赎回来?这可真是头发都要愁白。
想他一直觉得自己头脑还够用,现如今也是丝毫办法都没有。去找狐朋狗友借点银子,对这数额颇大的赎金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人家借出的那点银子说不定还是看在唐家的面子上。
杨昊霖就在琢磨着,怎么在东窗事发的时候获得老夫人的原谅,到时候苦头肯定是要吃的。只要不把他赶出去就好。自己也是几岁就被带在老夫人身边养,情分还是有些。况且在这唐家老夫人的血亲就自己和大少爷,她还指望着自己给她养老送终不是?
早上起床的时候,月香就在说,有两只喜鹊一直在树丫子上叫,怕不是有什么好事。
谢瑶陪同唐珂琪用过了早饭,找来丝线,和他翻花绳玩。现在天气暖和,待在屋里不冷不热,她也不再像小时候喜欢带着唐珂琪满园子跑。
“谢小姐,快去祠堂,这府里上下都通知了。听说这次老夫人是发了怒!”月香来通报的时候,谢瑶还在陪唐珂伦玩。
听月香说让都去祠堂,谢瑶很是吃惊。她来唐家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老夫人直接让人通知去祠堂,还是这么一大家子都去。老夫人虽然是那不苟言笑、严肃的人,可待人也不算苛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知道是什么事?”
“这我可不知道,刚柳嬷嬷来通知,让赶快过去,除了大少爷不用去,所有主子和府里管事的都得去。”月香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听柳嬷嬷说了就赶紧来叫谢小姐。
谢瑶赶到的时候,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老夫人和二奶奶坐在上首,二爷和二太太坐在旁边的位置。一众小辈连带着府里管家,铺面上的账房管事全都站在一起。本来宽敞的祠堂倒显的有点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