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正叹着气,乔致远从里面出来了,身上穿着浴袍,腰带松垮款地系着,露出一大片胸襟。一边擦头,一边诧异地瞧着她,“怎么没换衣服?”
换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想问怎么没脱光了再床上等他,正常的套路都是这样的。
江妤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走他跟前,缓缓地说:“乔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乔致远随手扔了毛巾,揽过江妤就往床那头走,“站着说怪累的,床上说去……”
江妤被他带的踉跄了两步,站稳了脚跟,伸手挪开他搭在肩膀上的胳膊,又强调了一遍,“乔先生,我真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乔致远瞧她一脸的凝重,顿了顿,坐在床边,拢了拢前襟,“说吧,啥事?”
江妤翻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攥在手里,在床头柜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乔先生,我父亲是江文骅,三个月前因贪污公款一千二百万被拘禁了……”
乔致远‘嗤’地笑了声,“跟我说这干嘛?怎的?让哥哥跟你劫大狱去?”
江妤摇摇头,接着往下说:“我爸是被冤枉的,公款不是他贪污的,我这儿有证据,能证明这事不是我爸做的。我知道乔先生是生意人不插手政事,不过乔先生的哥哥乔致谦是省里的干部,专办这事的。所以想请乔先生搭个话,帮我引荐引荐……”
乔致远冷笑着说:“呦,敢情是奔着我们家老大来的?我那个大哥可真是一块香饽饽,谁得谁惦记,跟他一比,我这个弟弟可就不够瞧了,就连艳遇都得沾我哥的光。”
江妤听出他不高兴了,赶紧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我爸的事挺急的……我也找过不少人,都说管不了,我实在没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