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能说黑衣人的事了。”
宋姝站在树下,似乎不打算进屋。
“进屋说?”
陆深试图去拉她的手,被她躲过去。
“不,就在这里说。”
想来想去,在大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绝对不能再让陆深有可趁之机再去做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举动。
所以,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若是大婚真是在明年,待九月回京后,府里也应该开始筹备起婚事,自己大可借着已结亲的说法闭门不出。
再让父亲增强府里的守卫,陆深翻不过墙,那她也见不着。
陆深见她这般严肃,心里有些拿不准。
“那便在这里说。”
眉眼低敛,坐在树下的石桌边上。
“第一次的黑衣人之事过了太久,查不到什么。但这一次与江家老二江擎有关,幕后主使应是宫里的人。”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从宋姝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陆深抬头,伸手拉着宋姝坐在他旁边。
视线下移,看着自己手掌心的柔荑,遮掩了眼底的寒芒。
“回京后至出嫁前,不要再进宫了。”
声音有些低,似是商量的语气,听起来却不容人置喙。
宋姝怔在原地,好似是意料之外。
但也只惊讶了几秒,便相信了他的话。
“江擎是受那人指使,才来劫我?”
江擎是江家二房的公子,与江如是乃堂兄弟。
印象里,自己只在宫里当伴读那几年远远见过他几面,两人并无交集。
陆深点头,语气略微不屑,“那小子惯常喜欢走歪门邪道,玩人玩阴的。”
还是个小兔崽子的时候就知道趁着宋姝睡着去偷亲她,从骨子里就是个坏东西。
她望向陆深,眼神里带着探究。
江擎是个喜欢玩阴的,陆深又怎么会知道,除非陆深也使过坏伎俩,不然他又怎么知道江擎的行事手段。
说不准,陆深比江擎更奸诈。
思绪又晃到别处。
宋姝默了几瞬,才开口应答,“我与他并不熟悉,也无交集,想来他应该也是受人之命。”
江擎已是朝中三品大员的嫡子,要想能指挥动他并让他言听计从的人屈指可数。
闻言,陆深哼了一声。
就她这个书呆子才会以为那厮和她并无交集,偷亲了都没交集那要等做什么了才算有交集?
看在她那时年幼无知还睡着了的份上,陆深不打算与她计较。
眼见着陆深又没了正经样子,宋姝抢先开口,“我听你的,若无事,我便回屋休息了。”
说完就领着墨禾离开,陆深嘴里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只看到宋姝绕过廊口的背影。
陆深轻笑了声,干脆坐在原地不动,穆阳走近。
“世子,荣王爷唤您过去一趟。”
眼皮微掀,陆深全然没了那股在宋姝面前的慵懒。
脸色淡漠,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神色。
“安乐找柳束彦干什么?”
没理会穆阳,反倒是问起别的事。
穆阳站在对面,看向自家世子爷,有些搞不懂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
“墨禾只说去送礼,其他的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