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启”在商都制造的恐.怖袭击, 陆笛估计还住在简单狭小的出租屋,每天咸鱼度。
事情的完整顺序是这样的,八年前东辉省有个叫韩光的记者, 因为妻子与孩子在一次意外爆炸事件身亡, 现场扑朔『迷』离,官方给出的结果含含糊糊, 于是韩光发誓追查真相,为妻儿报仇。
韩光经多方调查,从幸存者中确认了当时确实有一个诡异的黑影升上半空。
灾难的爆发点是一个遭受欺凌的学生,韩光并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孩子会“残忍”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因为当不少遇难者根本不认识这个学生, 包括韩光的妻儿。
而且这个学生事后也死了,脑死亡。
找不到罪魁祸首, 寻不着原因,又值超能力之说盛行。
韩光在网上拼命搜寻类似的情况, 最终他确认了有一种为“恶鬼”的东,会寄生在人的大脑,当宿主遇到危险的时候, 就会将之惊醒, 然后吞噬宿主,吸取足够的生命力再逃走。
这个理论看起来很荒唐,却又有很多线索佐证。
韩光用各种渠道公布“真相”, 但是没人相信,他就这样奔波了好年,直到被奇方集团的林北堂盯上。
林北堂利用韩光,寻找完精神体的下落。
因为有一群人沉『迷』于完精神体的假说,加上陨石危机来临, 他们迫不及待要找到所谓的“进”方式。
林北堂当年在德国留学时的教授马尔斯,就是一个宣称掌握了相关技术的科学家,他的“宣传”事业搞得有模有样,而且不是空白话,有成果有能力,所以很多人都深信不疑,最好的例子就是林北堂。
林北堂也许不是一心为马尔斯办事,但是他对追踪完精神体的事非常上心。
——他是那种自认极有能力与手段的人。
实际上也差不多,林北堂不仅跟天启组织有牵连,把韩光弄进了这个组织,骗得韩光心甘情愿卖命却不知道自己老板是谁,同时林北堂手还有许多渠道与人脉,遍布在国内外,更不缺钱,雇得起私人保镖搞得起武装,在研究所弄出各种实验生物,在事情败『露』之后,还能让一些下属死心塌跟着他流亡国外,继续为他效力。
虽然这肯定有借助马尔斯教授的“非凡技术”来说服众人,但不能否认林北堂的能力,尽管他不干好事。
林北堂乎是一个写照。
那种有钱有势,又对非凡力量极为向往的人。
至于长生不死什么的,那倒不是十分要。
要活得比别人久,力量比别人大,那么躲天灾末世的率也比别人大一些。毕竟在他们心,是活着,那可不行,如果手没有金钱、权势与力量,岂不是跟死了差不多。
当然,还有人比林北堂更狂妄,要得更多。
这群人既是暗中控制“天启”搞风搞雨的幕后黑手,也是积极策划球联邦分裂的主要推手,不管是宣扬末世论,还是在世界各搞恐0怖袭击,入侵军事卫星制造杜莎号科考船受袭事件,特雷保健品莫出现的不添加剂等等……这一切都可以追溯到他们身上。
在陆笛看来,林北堂已经很有能耐了,但是拿到外,他也就是普通而已。
——财富、势力、能力勉强可入局的程度,在那些真的“大人物”前,完全不够看。
搞了一点实验生物,弄来一些武器,雇个雇佣兵,这算什么本事?大概在林北堂这个圈子,人人都能做到。
从前陆笛不通、也最佩服林北堂的方,就是复活恐龙与搞出了精神体失败品。
后来发现这不是林北堂的功劳,而是马尔斯教授,这个德国人非常神秘,很难挖出他背后的势力。
现在陆笛全白了。
就像韩光不知道自己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林北堂们也不清楚自己是工具人与罐头材料。
陆笛发誓这是他听最讽刺的话。
这些完全不把普通人当做人看的“人上人”,可能认为底层阶级是会说话的工具,死了多少都无所谓,反永远有源源不绝的工具可供他们使用。
结果他们自己也成了被吃的对象?
这都是什么人间荒诞剧?
理查德说起罐头与原材料的神情有多轻蔑,这事的讽刺意味就有多强,搞得陆笛满腹槽无处可吐,憋着一气连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理查德却错误理解了陆笛的反应,以为陆笛被“震慑”到了,态度更加傲慢,就像一个每天吃汉堡可乐的都市青年,忽然发现球上竟然有人类食不果腹每天吃土。
“没有得到确的指导,不知道怎样生存……”
“是来找的。”
陆笛直接打断了理查德的话。
他无表情看着这个所谓的同类:“们已经前后两次得到了关于的信息,尤其是去年十二月,从林北堂那得来的那份。”
那时候陆笛还没有“吃”掉林北堂携带的那个失败品精神体。
换句话说,那是没升级之前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抱歉,可能听不懂这么复杂的意思。”
陆笛毫不留情开怼,让理查德不要bb了,还教导生活方式?把自己当傻子吗?
“是来寻找‘食物’的,就是看上的那个食物,用之前的罐头理论,失败精神体是粘合肉排,要加工制作,而这样的大概是原切牛排吧。”
理查德听完,瞳孔收缩,他故作轻松摊开手,着说:“不,是来迎接新同伴的,德尔塔是所有的完精神体的家园,们才是同类。可能不知道,们从各国『政府』与研究所解救不少同类,们不会坐视同类遭受折磨与奴役。”
“德尔塔?”
“没错,德尔塔的存在时间非常久远,久到超出的象。”
理查德昂起头,神情傲慢说,“拥有庞大的势力,每一年……不,应该说,每个时代都有迫不及待要从们这获取非凡力量的人类,人类的贪婪之心不死,德尔塔永存。”
陆笛觉自己额头爆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