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味道让他眉开眼笑,说了声谢谢就忍不住打开话头:“姐姐,那里不能前进哦,不然会被当做贡品的!”
“乖宝!快过来!”还没等唐黎弄清楚“贡品”,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把他抱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唐黎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乖宝做什么?”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又不敢靠近祠堂半分。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其他人闻声过来,把唐黎他们团团围住。
这个场景,像极了她在雨夜无意间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周围都是熄灭的火把,也是被很多人包围吧。
“什么人?我们是何家的客人。”这样说也没错,他们确实住在何家,不过除了能吃到饭菜外,并没有什么客人的礼遇罢了。
何家!唐黎敏锐地看着她说到这两字后,周围的人忍不住呼吸一窒,眼里有惊恐,疑惑,害怕,甚至还藏着一丝悔意。
他们对何家做了什么?这是唐黎首先冒出的疑问。
接着她故意说道:“何家女主人何绵绵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呢。”
她刻意把那个“人”字的读音咬重,果然就看到在场的人恐慌不已,还有人腿都在发抖。
“她…她……”有人哆哆嗦嗦地就要开口。
有戏!唐黎眼睛一亮,正准备听他们说些什么。哪想那个中年男子抱着小孩呵斥一声:“乱说什么,还不回家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好像在这里地位不低,这一声令下,围观的人好些都跑些远远的。
唐黎回头看了庄如亭一眼,见他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钱米米看得一头雾水,直言:“唐姐,好像打听不出什么吧。”
哪知唐黎一脸神秘地笑了笑,问:“看清了吗?”
庄如亭微笑回应:“看清了。”
钱米米:“……”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迷。不过,等他们鬼鬼祟祟跟到一个人后面时才明白过来。
那是一个很瘦很瘦的人,瘦到钱米米认为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他应该是回到了家,屋子里还隐约传出有女人低声咳嗽的声音。
跟其他人家门口晾着的衣服不同,他家门口晾着的是一件寿衣。是的,一件跟昨天死去老人穿的一模一样的寿衣。昨天自剖胸膛的场景给张学文的冲击太大,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很明显,这个男人估计就是下一个“贡品”。那座祠堂的贡品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果之类的,而是人。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某种力量选中的人。
这个猜测的肯定让唐黎心底寒衣滋生,把前后串联起来,这“贡品”就是供何绵绵吃食心脏。那他们这些居住在何府的人呢,她可是记得来的第一个晚上张杰飞就被杀死,而他的心脏也不翼而飞。
钱米米被这个事实吓得脸色发白,张学文不时地看着庄如亭又看着唐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庄如亭去敲了门,那个瘦弱的男人闻声开了。在发现是他们之后又立马关上,只不过,庄如亭一只手之前把门按住,他没有如愿。
“你们想干吗?”屋里的咳嗽声还在继续,他似乎不想被里面的人知道,问话的声音低低的。
庄如亭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身上的鱼腥味很重,你是下一个吧。”
瘦弱男主听到这话后,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他眼里全是惊恐,嘴巴张张合合,好久才发出声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样子他知道得不少,其他人没有说话,把主动权交给了庄如亭:“你会死的,而你屋子里的人也没有人照顾。”
张学文的眉头一跳,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决定。
“你们进来吧。”那男子终于承受不住庄如亭的诛心之语,在邀请他们进来的时候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或许告诉他们,自己就不用死了。
这个在其他时候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想法,竟然让他那早已丢掉的求生念头又被捡了起来。
屋里很黑,跟何家一样,所有的窗户都被封得死死的。见唐黎的目光盯在窗户上,男子神色纠结地说出一句话:“叫我何柱就行。是何绵绵让我们封起来的。”
他知道何绵绵?
“是防止她自己进来吗?”庄如亭指了指外面的门栏上的黄符。
何柱没想到他们知道这么多,面色复杂地点头。
在这里,唐黎他们知道二十年前残酷的事情。
拒何柱所说,他们住的何府在而是年前是这里富裕的人家,而何家的少爷何顺从小聪明伶俐,更是下一个镇长的候选人之一。
不出意外的话,何顺就会像他的这个名字一样一辈子顺顺利利的。
但是,有人却发现何家的井里有一条巨大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