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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三合一章)(1 / 2)


泛黄的照片里,血色开始从四周溢出,从四周向中间汇集,最后整个照片都浸透在一片血色中。

原本还算正常的照片此时变得诡异异常,而床上的男人开始喉咙咯咯作响,他的脚继续乱蹬,不难想象正在发生什么。

照片里向女人双目血红,头发变得凌乱无比,一双血目透过头发的缝隙间恶意地盯着唐黎,嘴角勾起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

照片就在她手上,里面的人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唐黎被盯得头皮发麻。

而照片里面的男人已经快看不清面容,一团鲜血几乎把他的脸遮盖得面目全非。

而异变还在继续,随着床上男人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从相框里面开始钻出丝丝的头发。

手指被这头发一碰,唐黎本能地就要扔掉相框。但拖着照片的左手在即将扔掉相框的时候触碰到了一块硬物。

照片的背面好像隐藏着什么,唐黎觉得这是一个发现。

谁会藏东西在照片底下呢?除了谢家人,唐黎猜不出还有别人。

头发已经快要触碰到她手腕处,左手翻动,镶嵌照片的底座被打开,一本轻薄的本子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迅速地从床底爬了出来,此时也顾不得满身回城,当下拿起本子就把相框扔回床底。

床上已经没了动静,暂时脱离危险的唐黎才有空看了一眼。

谢婷的爸爸已经神志不清,而他自己的一双手还在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放。他被自己掐得脸皮发紫,一张嘴长得大大的,想要迫切地获得氧气。

床上有一摊浅黄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她抬脚向门口跑了两步,中途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头站在床边,一把就把床上的男人给拍晕。

拍晕了,至少自己没有力气再继续掐了,她只能做这么多。

因为,当她回头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含着极度强烈恶意的视线在死死盯着自己。

做完这一切,她果断不再回头,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饭厅里还没有人回来,唐黎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才坐下来微微喘气。

等温热的水流过喉咙的时候,她才发现嗓子眼都在发紧。

好在,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她摸着手上的本子露出微笑。

现在,就等他们从外面带来的消息了。

……

飞鸥一大早就跟随江言之出门了,知道方子西失踪后,两人除了:果然如此,这才是正常的感受之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失踪和死亡,对他们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打着伞从谢婷家出发,她一直跟着江言之后面左拐右拐,村子里的路很是泥泞,让她有些不适,不过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

感觉不适,不代表自己不能适应。

仁重村处在山坳,四周都是绵延不断的山峰,站在村子里面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周围山脉间的错落感,让她有一种身在其中无法逃走的感觉。

天色昏沉得要命,在无数的夜晚中她都陷在背景是昏沉天色的噩梦中苦苦挣扎。

因为是下雨天,村子里并没有人出门,雨点打在伞面上,往外溅起更加细碎的水花。

江言之在一个屋子的后面停住了,飞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神,一下子就撞在他的背上。

少年的后背瘦削笔直,柔嫩的鼻子被撞得一酸。可惜的是江言之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了句:“小心点。”

飞鸥有些委屈地站在后面,见前面的人呼吸都没乱一下,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失落,也不做声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继续往前面走,脚步声掩盖在下雨的声音中,等江言之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飞鸥不见了。

唐黎坐在椅子上,听到这个消息时站起得太猛,身下的椅子被她的惯性冲倒,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饭厅里安静得诡异,江言之的脸色全是雨水,平日里总是阴郁的脸色此时暗沉得快要滴下水来。他的身上沾了好大一块区域的泥土,两人带去的伞此时也不知道落在那里。

来到唐黎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异常狼狈的江言之,她却觉得这样的他多了几分人气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庄如亭看着他开口,一双眼睛里的光线忽明忽暗。

在这时,唐黎看着与平日里也不一样的庄如亭,脑海中突然游过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不信江言之。

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江言之的语气照样是以往的冷冰冰语调,他缓慢而又仔细地把他们从饭厅出发,再到了飞鸥失踪后他寻找的过程说了一遍。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描述,可唐黎硬是从里面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就在今天,飞鸥跟方子西一样,以一种毫无动静的消失方式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若说方子西只是一个普通而无战斗能力的小女孩,那飞鸥的失踪也太诡异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哪不见的?”

庄如亭的发问让江言之沉郁的面有了裂痕,他先是一愣,随后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这就有些难办了,从他的陈述来看,两人从这里出发,再到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不知拐了多少弯,经过了多少人家,要想找到失踪地那个点,虽说不是难于等天,但是也不会很简单。

“你想找到她吗?”

听到这话的唐黎惊讶地看着庄如亭,仿佛在质疑在怎么做出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

但庄如亭没有解释,反而是目光平静地看着江言之,似是真的会因为江言之的回答而决定是否去找飞鸥。

“要找到。”江言之确定地回答。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一来二去,两人几句对话就把事情确定下来。剩下唐黎抱着刀在那一脸懵,是要去找飞鸥,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毕竟什么都没准备。

“既然找人,肯定是要抓紧时间,你不确定她到底在哪里消失,那我们就把你走过的路从头到尾再走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地方。”庄如亭说了一大串,见他没有异议,猜到他应该记得大致的路线。

随后,又看到唐黎收起正欲打开的本子,挪动脚步,就知道她肯定要跟去。他的目光沉了沉,那句让她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活在别人的羽翼下,至少她不是。更何况,他看了屋子里一眼,这里并不一定就是最安全的。

江言之拒绝了先回去换个衣服的提议,三人就这样急匆匆地出发了。

路上烧纸钱的人已经回去了,庄如亭去看的时候也只是打听到她只是在为自己的丈夫烧纸钱,除此之外任凭他怎么问也只是一声不吭。

江言之在前面带路,庄如亭自动地站在唐黎后面,三个人打着伞从饭厅开始出发。

他们走后,从屋子后半截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若是他们还在,定会认出这个巍巍颤颤走出来的人就是谢婷他爸。

此时他脸色苍白,早已没有先前老实憨厚的模样,眼神中除了惧怕外还有一丝罕见的狠毒。

村子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汽,让人浑身难受。

唐黎走在两人中间,把伞举高一点,以便打量仁重村的面貌。

村子里真的很穷,这是唐黎的第一印象。此前他们住的谢婷家应该是这个村子里面最富裕的人家,也是唯一具有旅馆性质的人家。

她不知道这是仁重村本来的格局,还是为了他们做任务而后来做出的改变。

很多人家都有围墙,材质应该是泥土与各种碎石想混合叠在一起的,雨水落下来后,在墙壁的下沿汇成一道黄色的水流。

脚下全是泥泞不堪的土路,不知走了多久,江言之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我还跟她说了一句话。”他如是说。

这里正处于仁重村的中心,听他的意思,飞鸥在此时还好端端地在他后面。

“你为什么在这里停下?”庄如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雨声。

前面的江言之回过头,语气平静地说:“因为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或者说我被盯上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下在了人的心里,随着这句话的出来让人浑身一凉。

唐黎下意识地左右张望,除了破旧矮小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无边的雨幕中,只有三人伞下的空间让人有略微的喘息空间。

“啊!”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突然传来一阵嘶哑的惨叫。

三人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几人顺着惨叫声看了过去。

在他们停留的对面房子里,惨叫声从一处狭小的窗户里传了出来。

窗户实在太小了,而他们与对面又隔着雨幕,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但那个惨叫声实在凄惨,让人觉得身体都要被撕裂一般。

“去看看。”唐黎总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她看了一下左右两位男士,最终在队友意见一致的情况下摸了过去。

庆幸的是这里的房子都不高,而窗户更是矮。唐黎第一个透过窗户往里面望去,只一眼,里面的情形让她浑身冰凉。

在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小床,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躺在床上,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下流出,很快浸入到床下的土地上。

她的身子因为疼痛在剧烈地颤抖,口中发出口齿不清的呜咽声。

而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老妇人,她满脸皱纹,此时厌恶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老妇人的手上提拉着一个小婴儿,是的,是提拉,婴儿没有发出声音,浑身滑溜溜的,还沾染着刚出生时的血迹。

接着,老妇人不知道嘟哝着什么,提着婴儿就要走出去。

床上的女人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惜由于失血过多早已没有了力气。她脑袋歪在床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急切。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唐黎被她看得一惊。接着,床上的女人张开了嘴巴,无声地张合几下,手指艰难地抬起,对着老妇人离开的方向。

唐黎看懂了她的意思,也看清了她眼里的请求和渴望。

救救她,求你。

濒死的女人发出来母亲的请求,唐黎没法拒绝,她总觉得在这种世界心软会害死自己,但面对这种哀求时她还是无法拒绝。

最后,在唐黎的点头答应下,女人的手终于重重地耷拉下去,胸口再也没有丝毫起伏。

她死了,唐黎答应了她死前最后的请求,去求那个生死不知的婴儿。

“去吧,耽误不了多久。”庄如亭看出来她心中所想,“我跟江言之继续寻找,十分钟后汇合。”

唐黎点点头,歉意地看了江言之一眼,随后在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循着老妇人走过的路跟了上去。

等她走后,江言之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担心。”

庄如亭的眸子平静无波,他收回落在唐黎背影上的眼神,冷漠地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担心?”

江言之被他异常冰冷的语气弄得一愣,好久才低低地笑了起来:“还真是心软啊,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能不能活得下去。”

“只要你别乱打主意,我保证她活得至少比你长久。”庄如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你的心思。”

什么?他知道了?

江言之不太肯定,他定了定神,故意试探:“我可对你的品味没兴趣。”

在伞下向庄如亭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没有反驳他说的话,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自唐黎走后,两人竟然没有说要去找飞鸥的话,要是唐黎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对江言之产生疑问,毕竟,刚才他去求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做不了假。

不过,唐黎现在可不知道她走后两人的交锋,她跟着老妇人走了一路,心里为那个光溜溜没有发出声音的新生婴儿着急。

那个婴儿,看起来根本没有生命气息。而从女儿惨叫一声后,也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

唐黎的心中闪过不好的猜想起来,这个猜想让她莫名对刚才死去的女人有些愧疚起来。

正当老妇人走到村子的水沟边,手中一提拉,作势就要把婴儿扔进水中!

唐黎心神一紧,此时也顾不得思考什么,喊了一声:“住手!”立刻奋力地跑在前面,在老妇人惊慌不定的声音中,抢起婴儿就要跑。

没想到,被抢走婴儿的老妇人也不追,反而站在原地诡异地笑了起来。

什么情况?

入手的婴儿浑身冰凉,根本没有半分动静,一股血腥味传来,唐黎低头看了一眼,寒气就从脚底传到天灵盖中。

“啊呜……”

原本死寂的婴儿突然发出瘆人的哭声,四肢开始泛紫,分明是死去多时的样子。

但死去的婴儿哪里会哭呢?这明明就是一个鬼婴!

这一声啼哭,就像是发出了信号一般,从周围的巷子里开始有东西在往外面爬。

而她手中的鬼婴已经全身青紫,紧紧地闭着一双眼,最后张开一张青黑色的小嘴,作势就要朝唐黎的手臂咬去。

唐黎还不明白为什么异变突然发声,手臂就被鬼婴的脐带缠住,下一秒,鬼婴就要接势往上爬。

她不敢大意,当下就抽出长刀,敛去严重的不忍,就要下手。

而鬼婴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竟然在长刀落下之前,啪叽一声掉落在地。

但原先的老妇人显然就没有唐黎的好运气,在不断下着的下雨里,无数的鬼婴从村子各处爬行过来,好几只直接爬到了老妇人的身上。

老妇人不喊不叫,只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最后在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中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倒地不起。

唐黎被眼前的血腥一幕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她拿着长刀,站在一群鬼婴里面进退不得,最近眼睁睁地看着老妇人的尸体被啃成骨架。

是活生生地啃掉的,在落起的最后一刻,唐黎身子能看到她露出白骨的双腿抖了一下。

但偏偏鬼婴没有动老妇人的头颅,最后留下骨头架子的内脏和一颗完整的头颅在地上。

你们倒是给我啃干净啊!唐黎在中呐喊。

“呕……”

再也忍受不住,她扶着旁边的墙把早饭吐得一干二净。

嫌弃地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她咬着牙把最后的酸水全部吐了出来。

“呼……”

这下舒服多了。

老妇人被吃完过后,所有的鬼婴突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唐黎僵在原地,几秒后,双腿恢复知觉往后面倒退。

可惜的是,前后的鬼婴把她围得死死的,周围还真的是滴水不漏。

“呜哇…呜哇……”

不断有鬼婴向她靠近,一边爬嘴里一边发出刺耳的啼哭。

跟出生婴儿喜悦的哭声不同,这诡异的啼哭声仿佛是下一步就要收割生人性命的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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