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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七)(1 / 2)


片刻后,太医送了汤药来。

素和熙接过汤药,将汤药放于床榻前的矮几之上,令太医退下,才出声道:“裴玉质,你且醒醒。”

裴玉质听得师兄唤他,睡眼朦胧,神志不清,扑入师兄怀中,并用自己的额头磨蹭着师兄的心口。

这么做算是撒娇么?

他曾见过一个师弟这么做。

这么做理应算是撒娇吧?

他想向师兄撒娇,让自己变得讨喜些。

“夫君,你身受重伤,亦不忘记引诱臣妾,臣妾当真是铭感五内。”素和熙语含讥讽,心口却莫名地发烫了。

裴玉质登时清醒了过来,望着素和熙道:“对不住。”

短短的一个半时辰间,裴玉质足足向自己说了三回“多谢”以及三回“对不住”。

显然于裴玉质而言,他根本无法与所谓的师兄相较,只比生人熟悉些。

裴玉质是睡糊涂了,一时不慎将他错认成了师兄,适才才会那么做。

裴玉质眼见素和熙面色阴沉,赶忙道:“对不住,孤并非故意为之。”

可惜,他的道歉并未奏效,反而使得素和熙的面色愈加阴沉了。

“孤……”他惹师兄生气了,他痛恨自己拙于口舌,却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委屈,在原来的世界师兄从未生过他的气。

素和熙死死地盯着裴玉质,使得裴玉质紧张万分。

良久,素和熙端起了汤药,舀了一勺,送至裴玉质唇边。

裴玉质乖顺地饮下了汤药,他此生未曾饮过汤药,却原来汤药竟苦涩至斯。

眼前的裴玉质苦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风情,勾人心弦。

素和熙视若无睹,又舀了一勺汤药。

一勺又一勺的汤药皆被裴玉质饮尽了。

素和熙放下空空如也的药碗,质问道:“你是否心悦于你师兄?”

“我怎会心悦于师兄?”裴玉质愕然地道,“子熙为何知晓我有师兄?”

素和熙淡淡地道:“你方才于睡梦中哭着唤‘师兄’。”

是了,自己确实于睡梦中哭着唤“师兄”,因为思及师兄被肢解了。

裴玉质强调道:“我当真并未心悦于师兄。”

素和熙含笑道:“无论如何,我们已是夫夫了,夫夫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已为孤所有,即便你与孤尚无肌肤之亲,孤亦不会坐视你心系他人。最好如你自己所言,你当真并未心悦于你师兄,倘若被孤发现你与你那师兄偷/情,孤定会当着你的面,将你那好师兄杀了。”

裴玉质心知素和熙误会了,但无从解释,唇瓣轻启,旋即又阖上了。

素和熙以为裴玉质欲言又止,定是为了包庇师兄。

包庇……

他以指腹摩挲着裴玉质的脖颈,其上的指痕隐约可见。

他愤愤地道:“你是否曾与你师兄有过云雨?你师兄是否曾一面掐着你的咽喉,使你几近窒息,一面充斥着你,两相叠加,教你险些丢了性命,快活至极?”

裴玉质听得素和熙口吐淫/言/秽/语,否认道:“我不曾与师兄有过云雨。”

但不久的将来,我应该会与师兄云雨。

素和熙忽而想起裴玉质甚是抗拒他的亲吻,又问道:“你师兄是否不准你与旁人接吻?”

裴玉质坦诚地道:“师兄告诉我仅能与心悦之人接吻。”

素和熙不怀好意地道:“孤并非你心悦之人,按照你师兄所言,孤不能与你接吻,而今孤非但已吻了你的唇瓣,还尝了你的腺体,若是被你师兄得知,你师兄定会伤心吧?”

可你便是我师兄,你自然知晓自己吻了我的唇瓣,亦尝了我的腺体。

裴玉质无法将事实坦白,遂沉默不语。

素和熙误以为裴玉质默认了,霎时洋洋得意。

下一瞬,他为自己的洋洋得意而感到奇怪,他缘何将自己与裴玉质的师兄相较?

但他却又面无表情地道:“孤绝不会做你那师兄的替身,孤既已与你成亲,你便将你那好师兄忘了吧。”

裴玉质如何能忘得了师兄?

素和熙见裴玉质一言不发,抬指覆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欲要偏过首去,却被素和熙掐住了下颌。

素和熙慢条斯理地揉捏着裴玉质的唇瓣,不容拒绝,甚至还将食指挤入了裴玉质的唇缝,轻划着裴玉质的齿列。

许是适才被素和熙碰触过腺体之故,裴玉质竟无抗拒的余力,分开了齿列,任由素和熙闯入。

素和熙的指尖抵上了裴玉质嫣红的舌尖,柔软、滚烫,他的舌尖曾与这舌尖纠缠过。

紧接着,他猛然收回手指,覆唇而下。

裴玉质猝然被素和熙吻住了,未及挣扎,已被素和熙抓住了左手,按住了后腰。

他现下正趴伏于床榻之上,被这般压制住后,再也动弹不得。

罢了,左右他已被素和熙吻过了,多吻一回,少吻一回似乎并无差别。

他认命地阖上了双目,少时,他的舌头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热情地向素和熙的舌尖迎去。

直到裴玉质喘不过气来了,素和熙方才将其松开了,让其枕于自己的膝盖之上。

裴玉质正努力地喘着气,素和熙的疑问突然拂上了他的耳畔:“你是否曾与你师兄接过吻?”

他下意识地颔了颔首。

素和熙心生恼怒:“你师兄告诉你仅能与心悦之人接吻,你却与你师兄接吻了,你间接承认了你心悦于你师兄。”

裴玉质这才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待缓过了气来,他即刻解释道:“我无意于师兄。”

素和熙愤慨地道:“所以是你师兄强吻了你?”

不久前的亲吻算不得强吻,因为自己亦回应了师兄,但之前的亲吻则是彻头彻尾的强吻。

于是,他回答道:“师兄曾强吻过我。”

素和熙骂道:“你那师兄当真是衣冠禽兽。”

但裴玉质的师兄若当真是衣冠禽兽,自己明显较其更为恶劣。

他自我开解道:孤与裴玉质乃是夫夫,接吻有何不可?而裴玉质那师兄仅仅是师兄而已,与裴玉质并无夫夫之名,怎能轻佻地亲吻裴玉质?

裴玉质听师兄自己骂自己,心下失笑,勉强未表露出来。

在汤药的作用下,与师兄说了这许多的话,他已困倦了。

他懒懒地打着哈欠:“子熙,抱歉,我须得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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