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西?行,骑在敖烈身上?……呸,白龙马身上?,陈唐唐不?住摇头。
她总觉得最后一杯酒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陈唐唐便?直接将其抛在脑后了。
路上?春光明媚,花妍柳娇,他们出了女儿国,来到了山林之中。
陈唐唐闭上?眼睛,仰着脸,任由阳光毛茸茸的触角在脸上?划过,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她深吸一口气,吸了满肺腑的花草香,然而,还?没有等她将这一口气吐出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打劫!”
一直以来都是跟妖怪、神仙打交道,还?真是很少见这么?淳朴的凡人打劫状况了,唉,真是怀念……个?鬼!
陈唐唐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伙贼人拦住了他们师徒几?人去路。
贼人手里都拿着刀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来打劫他们的?
“有财留财,有色留色,没财没色留小命!”领头的贼人头上?绑着一条黑头巾,他拧眉笑着,一脸流氓相。
后面跟着的小弟便?一水儿举臂高呼——
“劫财!”
“劫色!”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还?有闲情逸致瞎想:这些劫匪果然很有眼光啊,她手下这几?个?徒弟,她不?是吹,真是一个?比一个?貌美!
“听见了吧!”黑头巾山贼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唐唐,痞里痞气道:“小美人儿还?不?下马吗?”
“哎?”
陈唐唐左右看了看,这才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嘿嘿,这里除了你,还?哪里有骑马的美人儿啊?”黑头巾山贼抛给她一个?淳朴的媚眼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胯,大笑道:“来骑我,我这匹马可比你□□那头好,我力气足,包你骑的美美的!”
陈唐唐:“……”
说话就说话,你耍什?么?流氓啊!敢于调戏贫僧的都没有好下场,贫僧不?是吹,就冲你刚刚这句话,你就立刻要?倒霉了。
敖烈气愤地喷了一口鼻息,用蹄子刨了几?下地面。
陈唐唐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脖颈,揉了揉他好摸的马鬃。
敖烈一个?哆嗦,马耳朵抖了抖。
陈唐唐重新抬起头,刚要?好言相劝,孙行者却突然上?前一步,一人对上?了几?十人的山匪。
“嘿,来了个?小白脸!”跟在黑头巾山匪后面的绿头巾山匪大声嘲笑起来。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施主慎言。”
看你头巾的颜色就知道你是个?厄运缠身之人,可小心别把自己作死了。
陈唐唐刚想到这里,孙行者却已经掏出了如意金箍棒,那根棒子一下子蹿出几?十米长,他一个?横扫,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知道他打折了多少条腿。
山匪们趴在地上?哀嚎一片,而剩下的人居然将这些同伴抛下,转身溜了。
说好的同伴爱呢?
“唉。”
陈唐唐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被徒儿们怎么?误会了。
八戒立刻紧张地看了她一眼,陈唐唐被看的一头雾水。
孙行者更是反应极大,他居然又加粗了棒子,将这些山匪一棒子砸成了肉泥。
满地血腥,恶心至极。
陈唐唐立刻闭上?眼睛。
“大师兄!”八戒的声音绷紧。
“嗯?”他轻轻一声却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唐唐的眼睛眯起一道小缝,透过这道小缝望去。
平地一阵风卷散了此处血肉留下的血腥味儿,也扬起了孙行者的长发,金发如同千万缕阳光,阳光落于地面,沾染上?了血污。
他轻轻甩了甩棒子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回头。
八戒悚然一惊:“大师兄你!”
敖烈也吃了一惊。
沙悟净眼眸一缩:“你的眼睛……”
“眼睛?”孙行者抬起手指,似乎想要?摸一摸眼睛,可是食指刚触及眼尾,他就放弃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沾着血的手指,一脸冷漠地甩了甩:“没什?么?。”
陈唐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大徒弟的脸,只见被他自己刚刚触及眼尾处多了一个?红色小痣,不?,那不?是痣,而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血迹,那样艳丽风情的一点,配上?他的金发、金眸那是何等的……不?对!
陈唐唐猛地瞪大眼睛。
孙行者眼中的金色渐渐由一种?红黑交杂的颜色取代,就像是一滴墨滴进了笔洗中,诡异的墨色荡开。
他的神情冷漠又妖异起来。
“呵。”他对着地上?的肉泥冷笑,随即又对陈唐唐道:“师父勿怕。”
陈唐唐被他戾气的眼神所摄,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眉头猛地拧起:“师父!”
哎呀,这个?样子的孙行者更加不?可逼视了。
陈唐唐似乎被他面容的秾艳烫伤,立刻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听到某人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声。
八戒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师兄不?要?吓到师父,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陈唐唐没有睁开眼,却听到沙悟净也走上?前来。
“大师兄。”沙悟净声音沉沉。
敖烈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二师兄?三师兄?怎么?了?大师兄是怎么?了?”
孙行者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吐了出来,冷淡道:“无?事。”
他们几?人对峙了片刻,孙行者移开了脚步。
“走吧。”
几?人匆匆离开此地。
陈唐唐等远离了那篇血腥之地,才又睁开眼睛,只见孙行者一个?人走在最前方,与众人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身后黑衣翻滚如压城而来的乌云。
沙悟净和八戒一改以前的站位,反倒都挡在她身前,这副架势好像在防备着孙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