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很难定义,我自己也拿不准是对雄英高中有利还是不利。”他将几天前记者强闯雄英高中,他用强硬的手段逼退记者的事描述一遍,确实之后几天有媒体大肆宣扬雄英态度恶劣,但是很快这些媒体在公关的运作下安静下来。
红色的话,这件事就是对雄英不利吧。
“我当时认为我的行为对雄英有利。”绿色。
志村承嗣猜到了个性的判定标准了,没有个性能像神似的对万事万物有客观准确的判断,这个测谎个性一个有其依据的标准。他第一次回答时,他虽然依旧说自己是对的,但是他心里已经明白他到底给雄英带来了麻烦,所以他心口不一,被认为是撒谎;第二次回答,他准确的描述了自己的心理活动,他没有说错,他的确当时是那么认为的,所以被认为没有撒谎。
两个调查员又对视一眼,高个子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然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您是否在USJ事件之前,就和这个人认识?”
调查员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死柄木吊。
“……”
“请您回答?”
“……我认识。”绿色。
两个调查员又顿住了,看着志村承嗣,等待他进一步解释。
志村承嗣沉默了一会儿,远超出应有的沉默时间。
“先生?”
“我在十个月前被他袭击过,你们可以翻看警方记录,这件事已经备案了。”
绿色。
志村承嗣眸光微闪。
他答对了。
两位调查员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对他恭敬地鞠躬。
“谢谢您的配合,祝您早日康复,再见。”
病房终于清净了。
志村承嗣捧着水杯,垂着头静坐,水杯里有一个小小的、扭曲的他的倒影。
他闭上眼睛,心沉如坠石。
——
欧尔麦特维持这OFA的状态,此时在医院里和一干政府工作人员牵扯,他既因为愤怒而想斥责,又担心影响病人休息而压低嗓音。
“为什么不让我探视,我是他叔叔!”
“请您冷静,曼德列斯先生需要静养,最好避免打扰他休息。”
借口。欧尔麦特感觉心凉。他又不傻,相泽告诉他USJ事件的细节了,禁止探视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明显吗?
“你们怀疑他?在他跟敌人战斗得快要死掉之后?!”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撒谎。”
欧尔麦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壮实的过分的身躯面带笑容时能给人安全感,但是在他少见的愤怒的时候,又给人可怕的压迫感。
领头的人思考片刻,换了一种说法。
“就算出于对曼德列斯先生名誉问题的考量,适当的调查依然是必须的,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
欧尔麦特如果不是脏话词汇量实在贫瘠,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怎么骂人,此时他应该已经忍不住骂眼前这个西装男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看不到承嗣带伤的时候,承嗣连战斗服都保持干干净净,永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他赶到USJ时,亲眼看到承嗣伤势如何,扭曲的关节和几乎看不出来五官的脸,这成了他最真实的噩梦。
他气极,又嘴拙,嗓子里冒出血味,他强咽下去,转而一拳打在医院花园的景观树上,
景观树剧烈的摇晃起来,在场的人都能听见树干内部断裂发出的声音,欧尔麦特留手了,要不然这棵树此刻就该躺在地上。
“你们再说一遍?”
“我们……这样,我们带您去看望曼德列斯先生,但是请注意时间,曼德列斯先生需要休息。”他们到底是让步了。
领头的人派了一个人带着欧尔麦特去向志村承嗣的病房。
病房里志村承嗣刚被调查完,心情非常糟糕,但是他又不能出去,他正处于敏感期,轻举妄动对他有害无利。
他既然醒了就不要闲着了,一天一夜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要了各大报社的报纸,这个要求倒是被满足了,他看着每一份报纸上都有超大一个版面在宣言雄英的USJ事件,但是到没有提及他的事情,这应该是协会或者雄英瞒住了,看来他们的态度是这样的结果还不明晰的事情还是私下解决为好。
他揉着额角,头疼,现在被迫住院真是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很多消息也只能找到二手的,太麻烦了。
敲门声。
好烦,还有完没完?
“进。”他都懒得看来的是谁。
“承嗣,你怎么样了?”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