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李越川没有回家，跟Alex他们在私人会所里喝到烂醉。
大家伙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但他又不说具体什么事，于是只好请出美人来安慰。
这位柳小姐是正在热播的网剧女主角，风头正劲，而且人美声甜会发嗲。已有不少老板送上整箱现金，想要和她交个朋友了。
“这可是今晚在场最美的小姐姐，我们让给你了，够意思吧？”以热爱泳装派对闻名的彭飞，左拥右抱两位美女，乐得几乎要成仙了。
李越川好笑，心想：你们这班乡佬，根本没见过真正的美人。
笑着笑着，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么生父亲的气，也有“她”的缘故吧。
老爹在他心里从未有过的面目可憎，因为他染指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对，是神。
想到这里，李越川没来由一阵胸闷，像嗓子里堵了一口血，咳不出来。
还好，酒精的麻痹感，让他渐失知觉。
顶上的灯越来越炫，照得人睁不开眼。耳边音乐越来越远，像催眠曲一般。
身旁柳小姐殷勤备至，无奈李公子是真的喝多了，整个人倒在沙发里，冲她笑了一笑，就睡了过去。
她不免有些失落，这位首富公子，即便没有这显赫家世，她也是愿意委身于他的。
“算了，柳小姐，这小子，我怀疑他不是人！”怜香惜玉的彭飞，不失时机出来解围。
群魔乱舞之中，另一个声音忍不住附和吐槽：“上回老姜的公司想拉李越川投资，欧美、日韩各国各款的美女，都找来轮番轰炸，他妈的油盐不进，说这也算美女？把那几个漂亮妹妹都气哭了！”
“还有这事？”彭飞立即说：“柳小姐您可别往心里去，我怀疑这家伙就是自恋成性！”
又有好奇的问：“老姜后来拉到李越川的投资了吗？”
“没有！1个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钱，可他硬说老姜的公司是影视泡沫，长久不了，没点头。”
这话让Alex听进去了，笑道：“听说国内影视圈最近打击偷税漏税，整治高价片酬，好多影视公司都现了原形，横店几千个剧组停摆了一大半，真让李越川这个乌鸦嘴说准了！”
“你别说，这家伙真有点神，说什么应什么。”
一群人议论纷纷，李越川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待他终于醒转的时候，发现沙发上只剩下他一人。沙发前的茶几和酒水桌统统被移走，面前一大块空地上，站满了男男女女。
不对，站着的都是男士。那些女孩们围成一个圈，各个四肢着地，以原始的、动物的姿势，把臀朝天翘着，短裙被掀了上去，内裤掉到脚边，一个个像是贡品等待献祭。
男士们有的跃跃欲试，有的面色凝重，有的害羞围观，一个李越川不太认识的男人正在兴高采烈地撺掇大伙：“怎么了？这可是最流行的玩法！看谁干得多！”
人群中，韩子腾的脸因为激动，在灯下显得尤为扭曲可怖。他闷了一口酒，率先走到女孩围城的圈里。
“不愧是韩少！”
“真男人！”
在一众叫好声中，韩子腾舔着嘴唇，解下自己的皮带。
李越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到方才他身边温柔可爱的柳小姐，在韩子腾身下疯狂叫喊：“韩少，好棒哦！”
脑海中，那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再次于一片清明中响起：“难怪都说凡间是腌臜之地，众神下界一趟，回去都得连泡三日的仙醴泉水，去去沾上的污浊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