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吼了半天,被绑在床上难受死了。
“放开我!我特么被你们绑了这么久够了吧!听到没!你们都聋了么?!”
他想上厕所,想打人,想把所有碍眼的东西都砸了,毁了。
他还想杀人。
就在薛城犯病,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没想到,外面的人送进来了一个人过来。
薛城从这个人一进他房间,他就死死盯着这个人。
可是,他发现,这个人一直低着头。
只见苏必安缩手缩脚地把地上凌乱的被子捡起来拍了拍,给薛城盖了上去。
“喂,把我解开,你们要锁我到什么时候?!”
苏必安想是没听见一样,端着水杯给薛城喂水喝。
薛城撇过头,皱眉怒吼:“听见没!劳资不喝水!”
一听不喝水,苏必安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站了一会发现也没有其他事情,就打算转身就往外走。
薛城一看急了,他被锁了几个小时,喊破喉咙好不容易来了个傻子,他憋尿憋得受不了了,于是看着苏必安往外走,他不由皱眉,忍住内心的难堪喊住住苏必安。
他深吸一口气道:“喂,傻子,我要上厕所!”
苏必安像是没听到一样,走了出去。
薛城气的一肚子火,小腹又憋得胀痛胀痛的,实在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憋不住了才丢下脸面吼道:“草!再不放开劳资,劳资就要尿床上了!”
没多久,听到大老爷召唤的“傻子”苏必安拿着尿壶就又走了进来。
薛城不知道苏必安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苏必安又进来干嘛。
他还以为苏必安是过来给他解开他四肢的束缚,可是直到苏必安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解开他裤子,用尿壶伺候他上厕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操,你特么干嘛?滚!给我滚!!”
薛城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被侮辱到这种地步过。
他竟然被人锁在床上,在床上解小便,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他的尊严仿佛被人践踏了一样!
本来就神志不清醒,愤怒的薛城在床上拼命挣扎,企图逃开这样的对待。
苏必安早已经习惯,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长相邪肆俊美的男人到底想要干嘛。
不好好解小便,反而扭来扭去。
于是他皱着眉,伸出手掐了薛城一把。
薛城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他?!
他双眼瞪大,死死盯着眼前沉默老实的苏必安,一口银牙咬得死死的:“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宰了你!!”
苏必安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薛城不上厕所,他就得一直拿着尿壶,而且薛城太不配合了。
难道是因为躺着解不出来?
苏必安看了一眼暴躁的薛城,想了想,这个人应该还是第一次吧。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脑子里也只想完成任务,早点离开。他也害怕自己被人打,只好忍着离开的欲望,吹起了口哨。
薛城一听这个傻子为了让他解小便竟然吹起了口哨!本来就忍不住,现在更加忍不住!
苏必安好心地伸出手去按压薛城的小腹,随带扶着薛城坐起来,按揉着薛城紧实的小腹。
正在走神,站着一愣一愣的苏必安没有看到薛城已经阴郁到了极点的眼神,就在苏必安扶起薛城的时候,薛城憋了一股劲,直接狠狠用头朝苏必安的脸砸去。
哐当——
苏必安被砸得头晕眼花,鼻血直流,后退几步跌在床下,手里的尿壶也没拿稳,就这样薛城大声骂了一声草。
他光荣地尿床上去了。
难堪和侮辱让薛城死死瞪着跌在一边,捂着自己鼻子流血的苏必安。
他一双眼里满满都是戾气,杀意波动,而后他眯起了眼睛。
他一定要,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苏必安只觉得他脑袋一阵发晕,整张脸被薛城砸得又疼又痛,止不住的鼻血流了他满手和满地,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外面传来了护士的惊讶声,而后苏必安被拉去做了处理。
坐在自己尿湿的床上,薛城比之前更加烦躁不安,踹床的动作又大又凶狠,恨不得生生把自己的手脚都砍了。
“放开劳资!这床不能够睡了!”
他情绪依旧是不稳定,医生也没敢贸然放开他,想给他一针镇静剂,可是薛城极其不配合,护士差点被绑在床上的他伤到。
护士和护理员受不了,嚷着薛城安静下来,就给他收拾床。
薛城气得双眼发黑,只好闭上嘴,等了很久,陆陆续续,才来了几个人进来帮忙收拾。
薛城被几个人扒了衣服裤子,换了床单被子,倒也是配合。
主要是他洁癖很严重,他根本就受不了自己被这样子对待。
在家里,他发病薛爸薛妈都不敢这么约束他,但是
光着身体,躺在床上让他觉得很难受,他又在病房里吼个不停。
本来可以叫其他病人过来帮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把鼻血止住的苏必安又被喊了过来。
苏必安顶着鼻孔塞的纸巾,有些畏缩地打了一盆热水给薛城抹澡。
薛城看着苏必安的鼻子,阴冷地笑了。
“你想被我打么?”
苏必安摇头,拧了把毛巾就给薛城擦身体。
苏必安像是会照顾人一样,薛城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破天荒地地有热水,苏必安打热水打得比较热,温度很舒服,薛城本来还想折磨一下苏必安,苏必安给他洗了把脸后,他就开始享受地,催着苏必安快点给他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