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标不治本,根本不是?那回事!小林,你有没有想过原因??为?什么那姓华的一定要跟我闺女过不去??”
“她们想要林氏集团。”
白瑞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说:“不对,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你,干嘛兜这一大圈?”
林放认真地想了想,“我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绑架。”
“你倒自信,我说小林,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白瑞丰仰头长叹,无限感慨似地说,“这女人报复起来,可什么都做得出。比起让你死,姓华的应该更想要你生不如死,看你萎靡不振,痛苦一辈子不是?更有意?思??”
“唔……依照华文岚的脾气,有可能。”
白瑞丰语重心长地说:“俗语说的好啊,家?和万事兴,家?宅不宁,就会祸事连连。你看你家?,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二十多年的恩怨,闹得鸡飞狗跳的,还牵连到下一辈。说到底,还是?你爸做事不地道。”
林放也不认同父亲的某些做法,但是?白瑞丰这话,似乎另有含义。
“你看你爸,被你妈恨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老伴又死了,也是?恨他恨得不行?,虽然还有你这个儿子,我看关系也挺差。年轻的时候过得好不叫好,老了过得好才叫好,有钱有什么用??感情是?空虚的,你说你爸现在过得叫好吗?”
白瑞丰拍着林放的肩膀,“可见这个男人啊,还是?得一心一意?,一辈子就一个女人,好好地过日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兜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说这话。
林放松了口气,想笑又不敢笑,迭声附和说:“您说的对,我爸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我吃过亏,绝对不会犯和他一样的错误。”
白瑞丰口气一转,又变得爽朗,“你小子还不错,我觉得也不会犯浑。你别嫌我话多,我俩就这一个闺女,真是?比我俩的命都重要,免不了多提醒你几句。”
林放微微一笑,“白叔,本来想办好了再跟您和王姨说的,干脆现在告诉您,也好安安您二老的心。”
“什么事你说。”
“我准备赠送白茵一半的股份,手续正在办,这下您总可以放心了。”
白瑞丰惊得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一、一半?老天啊,那是?多少钱?不是?,你爸能同意?吗?你们公司的股东能同意?吗?”
“具体多少钱我没算。”林放平静地说,“我爸管不了我的事,至于其他股东,不影响他们的利益,董事局已经通过了。”
白瑞丰抹掉脑门子上的汗,努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小两口的事,自己商量着来就好。”
夜渐深,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林放的眼神愈加柔和,“从小到大,我梦寐以求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相濡以沫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孩子,慈祥和蔼的长辈。也许贫穷,也许富贵,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等我回家?的人,就足够了。”
几句话说得白瑞丰喉头发涩,他用?力拍了拍林放的背,“傻小子,不早就跟你说过嘛,白叔家?就是?你的家?,走,咱们回家?!”
两个人刚走到楼下,王芳伸着脑袋,隔窗户就叫开了,“你们去?哪里啦,这么才回来,快点上楼!”
林放悄悄问她,“王姨怎么说的?”
白茵无奈地看看他,“大姑爷,您丈母娘看您比看女儿还亲呢,我以为?她会抱着我,心啊肝啊哭一场,结果?嘞……”
她瞪着王芳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我妈这个人,胳膊肘拐到天上去?了,戳着我脑门子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走大马路上都能让人拐跑喽!你说这是?当妈说的话吗?我看你才是?她儿子,我是?她儿媳妇!”
或许她声音大了点儿,王芳听见了,一回头就开始数落她:“我那不是?看你现在没事嘛,吃一堑长一智,当然要让你长记性,不骂你骂狠点,下次还等着吃亏?”
白茵不服气地开始还嘴,“你就不能多安慰我几句?你闺女可差点没命了!”
母女俩开始一句接一句的斗嘴。
白瑞丰摊着手,左右看看,给林放使个眼色,然后拉着王芳说:“领导,请上座,吃饭吃饭,我都饿死了。”
林放也笑着拉过白茵,低声说:“少说两句,等回去?让你出气可好?”
顿了顿,他又说:“躺平,绝对不反抗,绳子鞭子,随你!”
白茵脸一红,用?力推了下,“去?你的,又开始没正形儿了。”
那边白瑞丰已经喊开了,“你们俩,说什么呐?赶紧过来吃饭。”
林放笑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