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已没有回应。
白彦丘侧卧于白承珏身边,听着那轻到几乎停止的呼吸声,指腹轻轻摩擦过白承珏下眼睑的睫毛。
眼前之人,就像个漂亮的绢人,除了略微起伏的胸膛外,倒少了活人该有的生气。
“圣上,轩王殿下求见。”
白彦丘不舍抚摸过白承珏面颊:“我不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肯在孤面前低头。”
待脚步声渐远,香莲推开的柜门,泪水已洇湿了脸颊,她已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忍住不发出声的。
地上,床边还残留着刺目惊心的血迹,她紧抿着双唇,手悬在白承珏脸庞又慢慢收回。
床上?人青丝散乱于枕边,艳丽依旧,却似轻碰极碎。
香莲捂着嘴将哭声咽下,终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匆匆从寝宫内离开。
御书房内,茶盏落地声脆亮。
白承止合拢手中折扇,浅笑道:“圣上息怒,怒极易损伤龙体。”
“轩王的意思是孤故意将皇叔藏起来,所?以才对外谎称皇叔病重?”
“臣来不过是探病罢了,顺道于圣上聊聊前些天看见的话本,侄儿看上?姑母罔顾伦常之事也亏那些下?三滥的货色写得出来,如今臣一想到那话本,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白承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圣上对此有何见解。”
白彦丘听了白承止的话本故事脸色更加难堪:“十七皇叔病重,太医说了不便见客,十六皇叔若想探病待十七皇叔好些,孤自会派人通传十六皇叔进宫。”
“那就劳烦圣上为臣带句话,让闵王好好休养,臣先行告退。”
白承止欠身离开,白彦丘盯着一地碎裂的瓷片,呼吸粗重。
他?巴不得与白承珏骨肉融在一起,却又始终不敢做逾越之事,心里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白承珏不过是昭仪与人私通生下?的野种。
可叫了那么多年皇叔,一事还当真?下?不了手。
白彦丘正打算再去白承珏现居住的寝宫,便被老太监叫住。
“圣上切不可耽误国事。”
“孤明白。”
老太监伺候白彦丘进御书房批奏折,天色渐晚,太监与宫内送来晚膳后,老太监于二人一道离开书房。
他?唤住正准备离开的二人,从袖口掏出纸袋,递到二人跟前:
“熬好药,给住在玉明殿的那位灌下?去。”
小太监接过纸袋道:“李公公那人是什么人?”
李公公尖声道:“秦楼楚馆里带回的小倌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大家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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