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拒绝显然激怒了凝兰,回?去后凝兰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添油加醋地给佟妃禀报了过去。
“哦,你是说玉贵人进宫之前还曾以书信和那人暗通款曲过?
这女子啊,最重要的便是那一身清白的名声以及一颗干干净净的心,本宫瞧着玉贵人当真是配不上玉之一字啊!”
佟妃淡淡的说着,而凝兰听到佟妃这么说,语气倒是愈发的阴冷了:
“娘娘说的极是,况且皇上本就雄姿勃发,可今日奴婢去探玉贵人的话风,却是听她似乎还不曾忘记了那人。”
凝兰如是说着,倒是让佟妃深深的瞧了她一眼,随后端起三才碗,轻轻的刮去上面的茶沫,抿了一口清茶说:
“那这事便是玉贵人年轻无状,不知事了,只是她既心有龌龊,本宫自不可容这等龌龊之人继续在宫中。”
佟妃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不过眼中确实闪过一丝狠辣:
“凝兰,这能让玉贵人至今还倾心的奸夫到底是何人?!”
凝兰三言两语说下来,佟妃已然将凝兰口中的曾经受过温雅书信的纳兰容若定性为了奸夫。
让凝兰中闪过了一丝阴沉,最后她咬了咬牙,终是将纳兰容若的名字报了上来。
“是,是如今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纳兰大人。”
凝兰的话,让佟妃忍不住陷入沉思,随后脑中闪过了纳兰容若那较之寻常男子格外不同寻常的清俊模样,便是佟妃也不由眼神微荡。
“竟是他啊。”
那般一个容貌与才华并具的男子,这是却和自己最厌恶之人扯上了关系……
这样的想法在佟妃的脑中只停留了一瞬间,最后要将温雅打?落深渊的念头终是占了上风。
“既入宫做了皇上的妃嫔,如?何还能再想那些不该想的。只是此前仁贵妃和钮祜禄贵妃对她百般相护,想来也是被她所蛊惑。可本宫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既如此,那着恶人便由本宫来做吧。”
凝兰在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便是等着佟妃这一句,听到佟妃这么一说,她不由眼睛一亮,可却故意道:
“可是娘娘,这事如?今已经隔了数年,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若是让咱们一一聚起来,未免太过过刻意,只怕会让皇上以为咱们有栽赃之嫌……”
佟妃听了凝兰这话发出了一声嗤笑:
“怎么,莫不是你怕了?你既说玉贵人曾与纳兰容若之间有过书信暗通,那咱们只需要让这书信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即可。”
“娘娘是说……”
“那个叫菡萏的宫女此前让本宫生生在乾清宫折了一个人手,若非是她还有些用处,本宫早已容她不得,如?今也该她为本宫尽一份力了。”
……
凝兰走了没有多久,温雅便靠着贵妃榻打起了盹,这会儿贵妃榻被放在窗前,正是日头正好的时候,晒在身上暖融融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昏昏欲睡。
温雅渐渐趁着这温暖的日光眯了过去,倒是若柳在一旁,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阿温,今日那凝兰提起的那事真的不打?紧吗,我我怎么觉得她似乎想要从此事入手陷害与你?”
若柳虽然今日见着温雅和凝兰撕破了脸皮,可是想着往常温雅对凝兰的宽厚,终究也只是隐晦的说着。
“她打的却是一副好算盘,我只想着一边进我邀宠,一边又想让佟妃将我打?落云端罢了。”
温雅这会儿已经都有些迷迷糊糊,说话中带着轻轻的鼻音,但是却极为的好听,颇有一种慵懒的风情。
因为曾经的经历和温雅对于自己身旁的人,心早已看得很是通透,今日凝兰说过的话,让她早已在心中转了几个弯,也已知凝兰心中的盘算。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要知道这女儿家的名声最是清贵,不过而阿温你如?今才在后宫初露头角,不曾站稳脚跟,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在皇上那里结下一个疙瘩,只怕只怕……”
若柳打一开始便是一直在乾清宫伺候着,倒是不曾见过妃嫔之间一朝自云端跌落深渊的惨状,可对此也是略有耳闻,这话急的眼睛都要红了。
“若柳姐姐且安心,若是这凝兰今日不来以此试探于我,又?趁机威胁我还不知道她准备出什么招呢。
可如今她自己先?露了底,那咱们也只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只是这怀瑾轩中,到底人多手杂,还是要多多注意。”
温雅懒懒的叮嘱完这一句,她的声音在风中四散开来,渐渐消失,整个人也合上了眼皮,俨然沉入了梦乡。
而若柳听了温雅这一番话略一思考,便已经知道了温雅的想法起来,她取来了毯子为温雅盖上。
瞧着温雅睡熟了,若柳这才走出了门外,而门外,佩兰一直在那里守着,瞧见若柳出来了连忙迎上去。
“如?何,贵人可还因着今日之事生气??今日承乾宫的宫女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也是贵人不和她计较,否则必要好好罚她!”
佩兰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着,而若柳经那花盆底的时候,对于佩兰也多了几分信任,这会儿瞧见佩兰这么说,沉默了一下,试探道:
“今日那凝兰的话你也都听了个全,你说如果是日后那凝兰用此事继续威胁贵人,贵人可如何是好?”
若柳的话,让佩兰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冽:
“若是小主手中有人,自然是让她自此以后说不得话的好,只是如今倒还要顾及着她是否将此事传与旁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