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太皇太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康熙看着太皇太后那莫变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想到哪去了,不过不论她怎么想,这次苏麻喇姑不吐出点东西来,还真放不了她。
“那可是之前,交由您代掌的凤印啊!”
康熙慢悠悠的说着:
“听到这里,您觉得苏麻拉姑可还能放得了?”
太皇太后顿时神情一凝:
“她好端端的拿哀家的凤印做什?么?”
康熙听着太皇太后理所当?然的话,眸色深了深,然后故作不知:
“所以朕才让慎刑司好好审查,还望之后太皇太后莫要心疼。”
康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皇太后纵使再怎么不高兴,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不做妖。
“既然苏麻喇姑不在,那之后便让后妃侍疾吧,皇上你还是好好处理前朝政务。”
康熙看着太皇太后那莫辨的神色,只怕她还有什?么后招,且如今这局面也不能拒绝,这便是低声应了。
“对了,哀家晕倒前恍惚听闻皇上在宴上又出了事,定?是这是仁贵妃办事儿不仔细,皇上可要好好处置了她才是。”
太皇太后以菡萏相威胁,便就准备让仁贵妃做这次的背锅侠,只是却没有想到康熙之随意地应了一句,丝毫没有准备将仁贵妃怎么样。
这让太皇太后又是一阵气结,可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忍气吞声的和康熙又虚以委蛇良久这才看着康熙离去。
储秀宫内,温雅看着一旁为自己打上的佩兰唇角含笑:
“佩兰,这次你可是帮了本宫大忙了!”
佩兰听到温雅这话,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柔和:
“还要多谢主子能给奴婢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才是!”
“可……你能告诉我,你和苏麻喇姑之间的恩怨是什么吗?”
温雅也很好奇,有什?么能值得自己身边这个双十年华的姑娘,费尽心力,也要折了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
要知道之前,温雅便推测佩兰这么一个全能大宫女在自己身边必是有利可图,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佩兰希望自己做的事竟然是苏麻喇姑的命。
佩兰听到温雅这话手?中的扇子一顿过了半晌,这才轻轻说道:
“因为她是杀了奴婢姐姐的凶手啊。”
原来佩兰早在入宫之时,便和一年长宫女义结金兰,两人相约着,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一起出宫。
届时两人可在宫外买一处宅子,你种花来我刺绣,以此为业,平淡度日,然而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那一夜被尽数打碎。
“奴婢的姐姐也曾如若柳姐姐对主子那样尽心尽力,万事都恨不得考虑周全了,可是那一夜,奴婢眼睁睁的看着苏麻喇姑指使着小太监,将姐姐丢进了御花园的湖中,用竹竿拍着她的身子,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拍回湖里……”
姐姐直到临死的时候还在用眼神告诉着自己:不要出来!
而那时她只能拼命的捂着嘴,让自己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可仇恨的种子一直在那时埋下。
温雅听了也不由啧舌,不过很快她又问道:
“你这姐姐……可是曾经照看过孝康章皇后的宫人?”
“回主子的话,正是。”
原来,这世间都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而佩兰用来引出苏麻拉姑的手?段,意译是很粗浅,可偏偏就是这样粗浅的手?段,苏麻喇姑上当?了。
她以当?年目击者的身份威胁苏玛拉姑,给自己送来千两黄金以及一封带着封印的空白手书方便自己离宫。
而苏麻喇姑如何为信任一个没见过面的宫人,所以她带着凤印前去了。
慎刑司里,苏麻喇姑早已没有了此前在太皇太后身边做大宫女的气度风华,被绑在刑架之上,那行刑的小太监每问一个问题得不到回答,便抽一鞭子。
康熙自慈宁宫出来后,便径直朝这里走来:
“如何,她可有招认什么事?”
“皇上若是想问什么不妨直接问奴婢便是,奴婢等皇上等得好苦啊。”
“苏麻喇姑,你想见朕?”
康熙敏感的察觉到她要告诉自己的似乎要说出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便将身侧之人居都挥退了下去。
“皇上是奴婢从小看到大的,太皇太后一事奴婢一直伺候至今的,却没想到如今竟看的您二位为祖孙相残……”
苏麻喇姑低垂着头,发出了一声轻吃又轻的叹息。
“祖孙相残?苏麻拉姑真的确定那个在皇玛嬷躯体里面的人就是曾经的皇玛嬷吗?”
苏麻喇姑一时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