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个月以前,章思俨说不定会把谢楚抱进房间,扔在床上。
可此时此刻,他盯着谢楚抗拒的神色,便暧昧地伸手探去。
“真的?”
谢楚的身体固然属于年轻人,但下面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章思俨知道他不在状态,跟着他出了卫生间。谢楚在章思俨在家时就住在客房,没资格随便进主卧。他自顾自上床准备睡觉,却见章思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掏出了手机放在床头柜,开始脱起了衣服。
谢楚:“……”
是不是今晚真的难逃一劫!
身边的床垫向下压,章思俨也进了被窝,谢楚手脚僵直,身体紧绷,听章思俨说道:“怕你一个人睡觉害怕,我陪你。”
“……”
你怕是被鬼上身了吧!
由于今晚的章思俨太迷了,谢楚决定闭上眼装死。
也许是前一天晚上没睡,晚上出去吃饭又折腾了一趟,他很快就进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中。
濡湿的感觉愈发清晰,呼吸不顺畅,身体里的血液都一齐向下流,马上就要睡着了的谢楚睁开眼就看到一片黑影。
章思俨就像初尝接吻甜头的毛小子,他的吻慢慢向下,流露出的则是少见的珍视态度。这样被揉搓怎么也该有所反应了,可谢楚困得不行,推开章思俨翻个身去睡觉,后面的人紧跟着贴了上来,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
“电、电话……”谢楚迷糊着,去床头柜上摸手机,还没递给章思俨,胳膊就被一只手给压了下去,同时,他脖子后的一小块软肉也被咬住了。
此刻他就像被母猫衔住的小猫崽,全身僵直不敢动。身后的人在亲吻他的后颈,谢楚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细碎的吻。他如果不困一定会乖巧地配合,而此时他的身体虽然清醒,灵魂仍保持沉睡。
章思俨意外地投入,而手机铃声再一次地煞风景。
“怎么了?”他终于接起了电话,沉默了一阵后,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去。
“知道了。”
清早。
谢楚在睡梦中就被章思俨拖上了飞机,现在的脸色很不好。
他不明白章思俨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做出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的事儿。对此,章思俨的解释是他是自己的助理,有必要帮自己处理一切事宜。
下了飞机,有人直接将章思俨接去了医院。
谢楚全程都是懵逼状态,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寂静的医院走廊。
外面坐着的几个人个个神情严肃,男女都有,看他们的穿着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谢楚站在那也并未引起人的注意,直到几分钟后,章思俨从病房出来,给了谢楚一个眼色。
谢楚也只能跟在他后面。
章思俨什么也不说,谢楚也根本不想问,但一时脑抽,不合时宜地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章思俨幽幽看他,目光深邃到让他打颤。
“不回了……”谢楚小声地说:“你开心就好。”
“今天住……”章思俨在这里没有自己的房子,又不能把谢楚带回家,便改口道:“稍后和我去公司,晚上你住在公司附近酒店。”
谢楚也不知道自己到的是章家的什么公司,在章思俨的办公室内,他坐立难安,纵然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景色,他的神经仍旧很紧绷。
大概是因为和章思俨共处一室。
章思俨自从坐在那就开始打电话,看着很忙。谢楚煎熬地坐在沙发上,中午时有人敲门,把午饭送了进来。
“坐那吃饭。”章思俨看了谢楚一眼。
谢楚以为自己怎么也能吃点儿正常的饭菜了,打开一看,和自己在家吃的什么差别都没有。水煮青菜、蛋羹、山药粥……
想哭。
他低下头默不作声吃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窜了进来,拎过个椅子坐在章思俨对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我他妈什么都没干啊。”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头发向上梳着,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
“哥,你这次真得救救我,我爸说要把我送国外去了,妈的我真的不想离开社会主义的怀抱。”
“章灵焕。”章思俨严肃地叫着他的名字。
谢楚在旁边听得一惊。
他以为章思俨只对自己这么凶,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再看向那个炸毛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柔和意味。
“你今年二十七了,不是七岁。”那边章思俨冷声道:“如果不是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就应该知道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知道。”章灵焕既委屈又生气:“大哥,你就不能不像训孙子一样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