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点点头,梁浩然接着她的话说道:“那我们现在在地下室是不是预示着记者追查到了这里之后,被关进了地下室。”
“我觉得是这个意思。”
梁浩然挺聪明,在节目里也常常表现出推理的才能,此刻却也被楚念说服了。
他赶忙继续找,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和几封信件。
看直播的观众大多数表示对这组嘉宾推理能力的震惊,这才没过十分钟呢,你们就已经想到这里了?
其他两组还处在乐呵呵的搜证开密码的阶段,你们怎么就推理上了?
尽管还有人表示“秀什么优越呀,瞎编的你们也信?”却只是少部分,还有一些观众表示观望。
此时楚念哭泣的照片被人从直播里截了出来,发到了网上,#楚念仙女哭#正在网上慢慢发酵。
这时候已经进行到了破解密码的环节,楚念和厉星泽隔着笼子蹲在一起,互相交流着手上的线索。
笔记本里是记者的日记,上面写了从发现这个事情开始他就在暗中调查,有一天他正好碰见有人将一个昏迷的孩子抱进面包车,于是一路尾随,发现了这个别墅。
“你怎么看?”梁浩然客客气气地问。
楚念咬了咬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正好碰见,记者调查,本就奇怪,加上信封里这几张支票。
楚念看了看支票上的日期,又看了看笔记本上的日期和报纸上报道的日期,眨巴着眼睛看了梁浩然一眼,试探地问:“这个记者是不是就是报道这篇文章的记者呀。”
梁浩然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应该是这样。”
在梁浩然看不见的地方,楚念刻意用一言难尽的眼神在他身上徘徊审视。
慎重地选择比较中性的描述,以防自己触及对方的警戒线:“那他既然都跟到人家家里来了,会不会做了什么事情,才被关到地下室来?”
“我觉得也是这样,”梁浩然没有意识到楚念精心布下的陷阱,一个猛子栽了进去:“而且估计他应该已经死了。”
楚念像是打了个寒噤:“那他也太惨了。”
纤细的手指按在冷冷的金属键盘上,一时间地下室里只有按键的声音。
“滴”地一声,锁打开了,梁浩然意外地挑挑眉:“你知道密码了?”
楚念扬了扬手上的报纸,除了被圈出来中文字的内容,还特地圈了一下日期,报纸上报道的七个孩子相隔的月份都是十以内,不多不少,正好六个数。
梁浩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楚念勉强地笑了笑,恐慌在她眼中并未散去:“我们还是再看看怎么出去吧。”
打开地下室的钥匙,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好在找钥匙并非难事,打开柜子做了一个类似于拼图的机关游戏,得到了拼图背面的数字,又用数字打开了密码箱,钥匙就在密码箱里。
这样一来,两人从开始到出来,才花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其他两组人连笼子都还没出来。
比起观众,有一个人看得更为高兴,那就是本集节目的编剧:王凌波。
他是个悬疑推理剧爱好者,只可惜目前国内的这类影视并不成熟,他手上到时有个剧本经人介绍有了拍成电影的门路,可是几经周折还是没有成功。
《密室逃脱》的导演是他的舅舅,王凌波自然就接下了编剧的活儿,如果是他的剧本,观众都会大呼过瘾,因而也打出了些名气。
第二季第一次的剧本,是他和节目组几番磨合下来之后定下的,他没有想到加上搜证有人可以二十分钟离开房间并且还将他对第三组设定的路线讲了出来。
看着她看梁浩然的眼神,王凌波敢保证她绝对猜到了暗线的设定。
楚念白着脸跟在梁浩然身后,离开地下室之后虽然房子里有了光线,但空荡荡的房子还是显出一些阴冷的感觉——特别是在知道这里可能是“受害人受害”的地方。
既然有记者,是不是也可能有警察,受害人家属,嫌疑人之类的角色?
也就是说,所谓单人剧本还是有的,只是有一部分人,比如自己并没有单人剧本。
剧本影响找到钥匙离开这里吗?如果不影响那剧本就毫无意义了,从刚才梁浩然的表现来看,自己和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搭档关系。
想必第二阶段没有抽签分房间也是因为这个,这样想来第一次抽签三男三女的组合,事实上是不是在说,三位男嘉宾都是有剧本的?
那他们带上一个嘉宾的原因,绝不止“一起”离开这么简单。
正巧二人看见了客厅的桌上有一个标记为“道具”的气球锤子,突然就明白了。
一起离开,没表示是要“活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