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这个年轻的警察用了一个非常的奇怪来形容当时怀疑的人。
“对。因为这案子一直没有什么线索,我们挨家挨户地走访,县城就这么大,总是有些人是有怀疑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最后根据所有的排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田甜。”
“田甜?”应铮刚刚已经在想这种可能性,他低低重复了这两个字。
“对,可是田甜当时哭的很伤心,甚至是昏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审她,而且我们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根据排查得出的交叉嫌疑人,而且这个嫌疑人还是死者的女儿,这个事情实在没有办法解决。”
应铮点头,这种事情向来是最难办的,任何时候人们都不会倾向于孩子杀死父母,父母杀死孩子:“你们没有审她?”
年轻警察摇摇头:“我们套过她的话,她答的没有什么问题,这件事也就没办法了。”
至于现在,田甜已经死了,这件事跟她有没有关系,更是没有意义了。
应铮冲年轻警察道谢,又冲着派出所所长问起另一件事:“您知道最近新开的那个念博物馆吗?”
“知道。我还带着孩子去看了,那么大汽车模型,还有万花筒,小孩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四十多岁,孩子十岁。
“那您知道那房子是谁的吗?”应铮和顾盼之前就有答案,但还是需要来佐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这我就不知道了。”所长摇摇头,“那房子属于住宅区,私人住宅区,而且外面没有改造,里面是什么样子全凭人家房主高兴。”
“那您这里可以查户主吗?”应铮这么问了,所长也没有推辞,让年轻警察去查一下。
“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毕竟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敏感度还是有一些,所长在年轻警察出去后悄悄问应铮。
其实也不是悄悄,顾盼还坐着,老警察还坐着,所谓的悄悄也就是过个样子。
“我们怀疑这房子是田甜的。”应铮说出自己的猜测,“您记得这博物馆什么时候修好开放的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时间不久。就是有一天人们路过的时候看到这里可以进去玩,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长和应铮一问一答,聊完这件事又聊点别的,不一会儿,年轻警察回来了。
“户主是田甜。”他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意外,一进门就急匆匆告诉几人,“过户时间不过一年。”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应铮和顾盼并没有开心的感觉,他们甚至于没有什么感觉,应铮点点头,对着所长说:“我们也怀疑田威夫妇的死跟田甜有关,您可以去博物馆搜查,说不定能够找到证据。”
所长点头应是,应铮又和老警察开始聊起来。
虽然现在大致可以肯定田甜杀害了田威夫妇,但是寻求不到杀人动机,按照他们查这个案子一路下来的情况,这个杀人动机应该就和田甜想要真正让他们查的事情有关,也就是那件16年前发生在清乐县的案子。
“田威平常是什么样的人?您想起来什么随便说说就行。”
“田威啊,他这个人精瘦,脑子活泛,门路多。在县城里生活过得算不错了,而且就一闺女,压力也小。不过他心大,总想钱再多点,也想再生个儿子,然后给儿子攒家底。但是人嘛,说不想自家钱多。”老警察开始回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要说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可能就是他闺女失踪前那一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的门路,那段时间听说是过得挺潇洒,而且出门早回来晚,挺忙的。后来就是田甜失踪再回来,他那段时间见着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春风得意,而且很大方。”
“这个人平常可抠搜,他自己大手大脚但是从来不花到别人身上。他和工友出去吃饭,都是结账前就倒下了,从来没主动付过一回账。”
老警察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应铮和顾盼听着,顾盼完美地充当着一个助理的工作,把听到的要点条理清晰地记在平板上,到时候信息好汇总。
两个人听了大半个小时,老警察讲的喝了好几回水。后来实在没有信息了,今天的会面就到此结束。
顾盼和应铮听完,就急匆匆地买了火车票又往火车站走。
时间是昨天就看好的,只是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所以约摸着差不多的时候,顾盼就买了票,两个人往清乐县。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
清乐县距离清平县只有一个小时的火车,平常往来的人少,所以硬座买的很顺利,俩人上车之后发现车厢里还空着五分之四。
这趟出行本来的主要目的地就是清乐县,清平县就是顺道所以并没有耽误很多时间。
车上人少,就更方便了些,顾盼和应铮坐在对面,两人将平板放在小桌子上,就这么开始讨论起来。
“我们去清乐县主要任务梳理一下。”应铮手指着,顾盼在上面记录。
“首先,这趟去要搞清楚16年前案子的细节,然后查清楚胡田生的家庭关系,确认田甜是否是胡家的孩子。第三就是查郭义在16年前的案子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