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接的很快:“喂,江澜?”
“姐,你们中午可以先别来么?”
“怎么了?”
韦江澜把通话开免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我有点事,等下午你们再来吧。”
“哦,行,”韦梦说,“那我们先顺路去妈妈那边,一点半去找你?”
“好。”
韦江澜挂了电话。
*
“嘶!”
秋佐因为走神手下不稳,锋利的菜刀不小心落在食指上,迅速划开个口子,血不断往外冒。
她手忙脚乱地止住血,用创可贴包住伤口。
果然不流鼻血,就得流点别的血。
脑子进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又涌上来,秋佐捂着脸,无法直视。
锁骨,胸,腰,身材也太好了吧……
她打开手机,放了首佛教静心咒,摒弃杂念地淘米,同时处理其他食材。
然而由于左手受伤,单手操作既慢又不方便,静心咒越听越燥,秋佐又关掉手机。
山药去皮切成丁,莲子去芯浸透,都放进煲里,倒水和淘好的米,秋佐最后撒了点糖进去,小火慢煮一个小时。
等待的时候,秋佐把四季豆去筋去蒂,清理掉鱿鱼内脏,都切好后放在盘子里。
哦,还有道板栗焖鸡没准备。
平时秋佐一个人,最多的时候炒两道菜,开一罐八宝粥连饭都懒得煮。
头一回给韦江澜做饭,怎么也得正式点儿。
她叹了口气,生板栗去皮,把料酒、白砂糖、盐和酱油搅拌均匀倒进大碗里,切好的鸡块放进去腌制。
这时候米粥的香气已经弥散开来,她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食材都差不多了,时间也已经要到饭点。
她炒好四季豆,辣鱿鱼丝,板栗焖鸡,倒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摆好盘,看上去令人食欲大动。
最后拿白瓷碗把山药莲子粥盛两碗。
大功告成。
秋佐摘下围裙,闻闻身上还有丁点油烟味,她又去换了件白T恤,去敲韦江澜家门。
“那个,我做好了,你来我这里吃?”
“好。”韦江澜颔首说。
秋佐替她拿了勺筷。
“我挺久没认真做这种菜了,不确定会不会好吃……”
韦江澜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她捉住秋佐的左手:“你这是?”
啊,忘了这茬!
秋佐把手缩回来。
做好菜后,秋佐随便洗了把手就迫不及待去敲门,血染透了创可贴边缘,她还没来得及换。
“你吃吧,我先去上药。”秋佐跑到卧室撒了点药,重新用创可贴包好。
她坐回餐桌,韦江澜没动饭菜,看着她。
“真的没关系,”知道她是不放心,秋佐眨眨眼睛,“我做菜经常这样,你快尝尝好吃吗!”
韦江澜的眼眸柔和下来,像是逐渐化冻的冰山。
她伸筷夹了个金黄的板栗,很甜糯,鸡块则是香酥,咸淡适中。
“我不知道四大菜系你喜欢哪种,就随便做了几道,你别嫌弃啊。”
秋佐眉眼弯弯地,认真瞧着她。
“不会。”韦江澜说,“很好吃。”
白晶晶飘着香气的米粥在瓷碗里,韦江澜恍惚地想,自从离家后,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这样的饭了。
“谢谢。”她说。
看韦江澜开心,秋佐笑着说:“不客气哦。”
她俩饭量看着势均力敌。
秋佐说:“我这周得去老家一趟,等我回来,作为上次的报答,你想吃什么菜都可以来找我,千万别客气。”
姑娘的语气也是不带半点客套的。
韦江澜不知如何地拒绝她,半天措辞,最终还是说句:“好。”
秋佐夹了块四季豆,吃得津津有味。
韦江澜吃相很好,慢条斯理地,盯着饭菜像是要举行一场解剖。她似乎不太喜欢鱿鱼,只吃了两口,秋佐默默记在心里,下次不要踩雷。
人各一半解决掉饭菜,秋佐要洗碗,韦江澜拦着她,率先把盘子叠起来。
动作倒是很熟练。
“我洗吧,”秋佐说,“你去客厅坐着。”
“你的手受伤了。”韦江澜不容置疑。
“好吧。”秋佐说。
她闲不住,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和盘子相碰的清脆声音,去打开冰箱,把买的木瓜、枇杷和杨梅拿出来。
秋佐在韦江澜身后,没有香水味,只隐约能闻到洗衣液的香味。
韦江澜缓了动作,有些僵硬地侧头看秋佐,两个透明盒子被递过来,里面是红彤的杨梅,另一盒是枇杷。
秋佐嬉皮笑脸地:“等会也帮忙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