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挚气炸了,若是换做旁人,他早就把人扔出?去喂狗了。
关系到?清白,童桐也不得不慎重,连忙解释。
“夫君别?误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没有说?!
说?起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前?几日我爹娘和弟弟来林府找我要钱引起的?。
当时爹娘话里话外就是弟弟童仕锦欠了赌债六百两银子?,让我拿钱帮他一把。
先不说?我有没有这笔银钱,就论我本身也是不愿意的?。
上一次就是因为帮弟弟还钱,我被他们逼上花轿,差点成了老头子?的?妾室,如今他们再次上门,我哪里还愿意帮他!
那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我不是个愚孝之人,不想再被他们黏上,这才不得已卖惨,说?身上的?那些伤是你打的?,以此来证明自己不受宠,让他们打消找我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童仕锦前?脚刚离开林府,后?脚便去找了柴云畔,还把我受伤的?事情说?了,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其实我和柴云畔之间什么都没有,自退婚后?便再无往来。真的?,夫君你要相信我。
而且这种?事关清白的?事情,我哪里敢随便说?出?去。
若真的?传了出?去,不说?会给你蒙羞,就是我自己,也是没脸活着了。”
林挚听?她这样说?,怒气消了一些。
但想到?那柴云畔胆大?包天,竟然不顾纲常撩起她的?袖子?看伤,真是不可?原谅。
“希望此事正如你所言。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手段。”林挚幽幽道。
童桐点头:“我知道的?。”说?罢,抬眸看了他一眼?,试探问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其实和柴云畔无关,都是我那弟弟挑起来的?,夫君你不会怪他吧?”
不怪童桐这样问,实在是她心里没底。
以林挚睚眦必报的?性子?,很难说?的?准。
既然他都知道她主动拉柴云畔的?袖子?了,肯定也知道到?了柴云畔撩她袖子?看鞭伤的?事情。
在这封建的?古代,女子?随便露出?一点手臂,或者是男女手轻轻碰到?,那都等于名节有损。
她实在是怕林挚不会放过柴云畔。
毕竟那个于明朗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直接被他一刀杀了。
而且按照小说?剧情描写?,柴云畔只是怒骂了他几句,连他袖袍都没碰到?,便被他调出?京中做官,一生都未回京,这对于一个十年寒窗苦读,刚进士及第的?人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林挚闻言,刚消下去的?火又腾腾的?冒起来了。
她什么意思,她在担心那个姓柴的??那她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放屁?
冷冷的?盯着童桐,一双犀利深邃的?眸子?好似结了冰。
寒光凌冽,危险至极。
好似在下一刻,就要爆发。
童桐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整个人也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不怪童桐害怕,实在是林挚发起火来太可?怕了。
杀气腾腾的?,没几个人能招架的?住。
开玩笑,毕竟是走到?大?结局的?大?反派,她一个小女子?哪里能承受的?住那种?压力。
“你刚才还说?和那姓柴的?没有关系,才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忍不住关心他!这就是你告诉我的?你们没关系?嗯?”
林挚咬着牙质问。
童桐被问的?头皮发麻。
她何尝不知现在问这些不是时候,可?是以林挚睚眦必报的?性子?,她若是晚了问,也许柴云畔就不在人世间了。
或者他的?前?途就已经没有了。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柴云畔是个好人,她不想他受到?牵连。
也不想因此而内疚一辈子?。
虽然他是小说?剧情里的?人物,可?在这个世界里,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夫君,我真的?和他没关系。我就是怕你迁怒于他,所以才有此一问。”童桐小声解释。
“呵!怕迁怒?这样说?来,你还是在乎他!”林挚暴怒,一把摔掉旁边的?茶杯,只听?见‘砰’的?一声,珍贵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应声而碎,摔的?满地都是瓷器碎片和茶叶水渍。
场面一片狼藉。
童桐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退了几步。
林挚喝道:“童氏,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在你的?丈夫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你!”
从来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他!
林挚恶狠狠的?瞪着她,喘着粗气,被她气的?眼?眶发红,看起来极为可?怕。
童桐被他那样子?给吓到?了。他暴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猛虎,浑身透着杀气,好似须臾之间就能让你命丧当场。
童桐一屁股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好似瓷娃娃一般,一碰就会碎。
她心中对林挚的?害怕本就未减,如今林挚在她面前?暴怒,只会让她更加害怕。
林挚见童桐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心里咯噔一下,瞳孔紧缩,心中的?火气被担忧覆盖。
连忙从起身过去看她:“童氏,你怎么了?”
童桐整个人瑟缩在一块,浑身发着抖。
“你别?过来。”童桐双眼?警惕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