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闷哼一声,便被乖徒儿压在了身、下。
她怔了怔,又怔了怔,几乎当场哭出声来。
这可要怎么办啊,正准备想办法,冷不丁对上一双黑眸。
傅白醒了!
阮冬瞪圆眼睛,当下就要尖叫。
谁料乖徒儿黑眸一弯,醺醺然道:“师尊又入梦了。”
阮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家伙还醉着?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好还好,得救了。
正欲推开他,谁知他单手便握住她两只手,拉高过头顶,轻松便摁在了地面上,指尖闪过微芒,玄铁手镯忽而化作锁链,将她双手手腕牢牢缠在一起,又迅速扎进砖石里。
动不了了。
也太羞耻了!
这小王八蛋天天都做什么混账梦?
阮冬舌头都在哆嗦:“放、放开我。”
乖徒儿微微一笑,食指擦过她柔软的薄唇,道:“上回师尊哭的嗓子都哑了,我也没放手呢,这次我们玩些新花样。”
阮冬泪流满面:谁特么要跟你玩新花样!
阮冬试着讲道理:“求求你了,小白,别,松开我。”
乖徒儿笑了笑:“前几此师尊可是求我别停呢。”
阮冬真要哭了,她怎么知道自个儿徒弟天天做这种梦啊。
乖徒儿却道:“师尊这个表情,当真神圣不可侵犯,我可真是爱的紧。”
他愈靠愈近,在她耳边轻声道。
“师尊,想弄脏你……”
阮冬:!!!
正欲剧烈挣扎,耳边只闻“砰”的一声,扭头一看,乖徒儿竟又睡着了,还因为失去意识摔在她身边。
阮冬哭唧唧:得救了……呜呜呜……太难了……呜……
再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挣脱了锁链,这一次,几乎耗光她全部灵力。
最后,用仅剩的力气背起不省人事的徒弟,将他送回了卧房,直到给他盖上被子,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满身疮痍的走到庭院,坐在酒坛子中间,挫败的捂住脸。
眼看天快亮了,今日不可能再出门,只能等晚上伺机行动。
夜风微寒,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被徒儿弄乱的心才渐渐缓和下来。
冷静之后想回房间,却忽而瞧见地上有一枚传影玉简。
这是小王八蛋的,想来是方才扶他的时候,掉落的。
这枚玉简她常见,他用根云丝缠了,系在腰间,宝贝的很。
丢了定然发脾气,她便再度进了他卧房,小心的将玉简系回他腰间,便回房睡了。
翌日清晨,光线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暖暖的落在眼睑上。
阮冬茫茫然睁开了眼。
天亮了啊。
蓦然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脸颊没来由的一红。
别想别想,她甩甩脑袋,推开门,走到庭院中。
傅白已经在庭院中等她了。
一壶茶,几碟小菜,还有养心宗特供——牛奶。
阮冬上前坐下,拿起油纸包着的葱油饼。
傅白笑眯眯的望着她,神采奕奕。
阮冬啃了一口葱油饼,又取过牛奶,闷头喝了起来。
“师尊昨夜睡的可好?”
阮冬噎了一下,咬着唇道:“好!”
傅白瞧着她吃,忽而眨眨眼,轻声道:“师尊,徒儿昨夜做梦了。”
“噗!”
喝着牛奶的女孩一下子将牛奶喷了出来,对面的青年利落的举起托盘挡在脸上,一滴也没沾上身。
女孩呛的直咳,一张小脸也露出一丝微红。
乖徒儿立刻贴心的帮师尊顺气,低眸问:“师尊怎么了?”
阮冬摆摆手,示意自个儿没事儿。
傅白便放心了,又问:“师尊可知是什么梦?”
阮冬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怎么知道……”
乖徒儿往她面前凑了凑,微微偏过脑袋,轻声道:“我梦见呀……”
阮冬呼吸都停滞了。
乖徒儿扫了她一眼,道:“我梦见师尊教我读书,可我不听话,师尊罚我来着。”
阮冬握拳:你少特么放屁,我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傅白又道:“因为我不听话,师尊都气哭了,哭的很伤心,眼睛和脸颊都红了……”
阮冬暗自流泪:你快闭嘴……
傅白笑了笑:“后来我就听话了,读了一晚上的书。”
他忽而伸出手,擦掉了女孩儿唇边的一抹奶渍,漆黑双眸深邃又湿润。
“师尊呐,这样的梦,我……日日都做。”
“每天都在,认真……学习。”
“师尊真是……教导了我很多。”
阮冬:你放屁,这种梦,我能教导你什么,我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