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便把那本书递给她:“阿琪要看小白兔大灰狼啊!”
阿琪重重地唔了声,扯着书页翻开:“兔,小!”
阿真笑笑,又问哥哥阿骐:“阿骐想看哪本呢?”
阿骐挺着腰坐着,煞有其事地道:“不!不!”
阿真一愣:“阿骐不想看书吗?”
阿骐神秘兮兮地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声。
阿真忍着笑凑过去,也跟他“嘘”了声。
阿骐顿觉满意。
妹妹阿琪也丢了书,好奇地凑过来“嘘!嘘!”了好几下。
阿真笑倒。
荣娘和春纤收拾好屋子,笑着陪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吩咐,便退出屋去。
外间抱夏里也早点了火盆,暖洋洋的,玉坠儿等四个丫环已脱了外面大衣裳,正坐在左右两边木榻上说话,偶尔笑闹几声。
荣娘自不必说,是府里老人了,春纤也是一等的大丫环,更是谢书安院里的四个大丫环之一,而玉坠儿几个虽然也是大丫环,论起来却只是二等的,因此见荣娘和春纤出来,便齐齐起身问好。
待两人坐了,才复坐下,不过并不拘束,一边各自做着手里的活计,或绣着帕子,或打着络子,一边仍然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彩穗儿手巧,刚缝了个小荷包,便将之前得赏的四个精巧金锞子从旧荷包里拿出来,装进新荷包里,道:“虽然咱们家也是富贵,却也没见这么赏人的,若换成银子,怕有十来两呢,抵了几个月的月例钱了!”
春纤却道:“可不止呢,单这份工艺,便不是常见的。”
“哦?我瞧着也就比寻常的精巧些罢了!”翠鹂儿脆生生地奇道。
荣娘刚好坐在翠鹂儿旁边,闻言便点点她的额,笑骂道:“就精巧些罢了,小蹄子,你能见过多少好东西?这四个金锞子,若出去换了银子,五十两是肯定的。”
玉坠儿吃惊地捂嘴:“这么多?这么几个小金锞子,我掂掂拢共也三四两罢了。”
荣娘见几个丫环俱睁着眼看她,便很觉出些成就感来,慢吞吞地抿了口茶,方道:“一两一个,的确就四两,若是寻常四两金子也不值什么,只这几个锞子却不同。”
她从自己衣袋里拿出一颗金锞子,在翠鹂儿耳边轻轻摇了摇,那金锞子里竟发出金玉之声,华丽清脆。
灯下众人俱是惊奇,纷纷将自己的小金锞子取出轻摇,听那好听的细碎丁零声。
荣娘示意众人将金锞子举高,漏过烛光,可以透过金锞子上楼空的纹理见到内里有温润的光芒闪烁,却原来是一粒粒的小金珠子(珍珠的一种)。
她得意洋洋地道:“在这样小的金锞子上镂这样精致的镂纹,又再在内里填了小金珠,却不是比寻常精致些而已,不说金珠如何难得,单这份工艺钱便比这四两金子值钱。”
香杏儿若有所思:“这么说,这夫人可是尊贵了,即便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会费这许多事去弄这样精致的东西。”
众人俱点头。
翠鹂儿凑近荣娘,八卦兮兮道:“荣娘,你说,这夫人会是什么来头?”
荣娘摇摇头:“不好说,往年也并没有来往,只听说是随老爷一起在西华上的船。”
春纤也道:“春燕(谢书安院里四个大丫环之一)倒是问过管家一句,管家只让我们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一切用度比照老爷。”
玉坠儿点点头:“是了,晚间的时候,管家还特地过来吩咐了,夫人及她身边的那位姑娘想要什么便给什么,只回他一声便好。”
香杏儿微微蹙起一双弯弯柳眉,道:“可实在奇怪啊,既然这夫人身份这么尊贵,又怎么临过年了,还住在别家?”
几个丫环都点头:“是呢!”“很不合规矩哦!”“是不是有什么事?”
春纤却瞄一眼香杏儿,道:“你管那些做什么,只尽心伺候便是。”
香杏儿虽不敢接话,却微微一哼,撇过头去。
其它几个丫环见状便也停了声。
荣娘笑道:“春纤说得极是,也晚了,散了吧。”
又问:“值夜的都安排好了吗?”
四个丫环里资历稍微老道些的玉坠儿点点头:“安排了,今晚是香杏儿。”
春纤一愣:“怎么只一个?房里的呢?”
玉坠儿道:“原便是香杏儿在屋里值夜的,但夫人不喜人近身,便让睡到外面来了,我让外面的扫洒丫环陪着她。”
荣娘点点头:“这样也妥当。”
于是各自回屋,抱夏里左右墙下两张榻上只剩香杏儿和两个扫洒丫环分别叫四儿五儿的。
四儿见香杏儿脸色不太好,便有些怯懦有些讨好道:“姐姐,四儿去给你打水?”
香杏儿闻言,颇有姿态地“唔”了声,又指指五儿:“你去给我泡壶茶来。”
五儿比四儿伶俐些,只见她笑道:“姐姐说哪里话,还要喝茶熬夜,你便放心睡下,有四儿五儿给你当耳朵使呢!”
香杏儿笑道:“这小蹄子,倒会说话,罢了,先给我拿洗脸水来吧。”
五儿拉一把四儿,笑嘻嘻地下去端水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是很热衷于看亲们的评论的,每天都兴致勃勃的上来回复亲们的留言,但看到类似垃圾,雷文之类的词,心里难免还是不舒服,现在我入V了,不喜欢的亲,可能更要说什么了,还请亲们安静的离开,谢谢了!
至于留下来的亲们,我除了说声谢谢支持也没别的好说了,只有努力更新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