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怎么样了？”他问季楠。
“好了。”
“那么，我们从今天晚上开始补习？”
季楠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周五。”
陆檀川：“我们有一天的假期。”
季楠：“我还要上自习。”
陆檀川：“你的成绩，上不上自习有什么区别么？”
季楠抬眸看他。
陆檀川的嘴角依旧挂着笑，但是这次的笑容却是多了几分真实的味道。
“晚上我帮你和代雅请假。”
季楠：“不用。”
陆檀川：“下午放学我在学校后门的奶茶店里等你。”
他撂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季楠不悦，这雕塑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别人说话呢？
......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天空开始变得暗沉。第四节课的时候，直接飘起了鹅毛大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十一月初的时候，不大，而且只下了一会儿。这第二场雪攒到了十一月中旬，来得又急又猛。
季楠静静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直到被地理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她才知道自己走神了。
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格外漫长，但好像又过得很快。
季楠从书包里拿出黑色大衣，套在校服外面。吴娟全副武装，彻底给自己裹成了熊，挥手和她说再见。
林佳宁看见季楠要走，小跑过来问用不用送她回家。季楠还算温柔的谢绝了她的好意，下楼，直奔学校后门。
她先去巷子里取了摩托车。还好她每次都把防尘罩盖在车上，不然下这么大的雪，她擦还要擦一会儿。
季楠骑着摩托车到奶茶店的时候，陆檀川正在门口低头看雪。
他的校服外面同样也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加拿大鹅的。
季楠轻啧了一声，从她这个角度看去，陆檀川还挺乖的。
寒风，大雪，奶茶店，他独身一人站在屋檐下，莫名的有种落寞感，好像迷失的孤儿。
摩托车在奶茶店门口停下，季楠才发现陆檀川看的一直是他的白球鞋。
意识到有人来了，陆檀川抬头，罕见的楞了一下。
“上车。”季楠递给他一个头盔。
陆檀川沉思了几秒，接过头盔，朝着季楠走了过去。
“新的？”他问。
“什么？”季楠没听清。
陆檀川直接把季楠的头盔拿了下来。
冷热空气交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带你的。”陆檀川说完就要把季楠的头盔带在自己的头上。
季楠拦住了他，也终于懂了他刚才问的是什么。
“郭洋带过一次。”季楠如实说。
这个头盔本来也是备用的，上次车行老板送的。
听见郭洋带过，陆檀川脸上的寒意明显。
“他坐过你的车？”
季楠：“提车那天碰见了。”
陆檀川深邃的眼睛看着季楠，罕见地带着一丝怒气。
季楠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气的。
“走不走？”她可不想在这吹冷风。
陆檀川看见季楠冻得通红的鼻尖，把她的头盔粗鲁的给她戴回去，把备用的头盔塞进自己的书包里，书包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寒风吹来，脸上没有遮挡物，鼻子又冻的发酸，陆檀川更不高兴了。
机车位置本来就不大，而且是前倾式座位，陆檀川一坐上来，宽厚的胸膛直接贴上了季楠的后背。
季楠往前挪了挪。
怪了，上次郭洋坐的时候她怎么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季楠稳定心神，驱车而去。
奶茶店里的林佳宁看见这一幕，十分震惊。
“陆檀川刚才说要等的人，就是季楠？”
“应该是吧。”许木神色不明。
“季楠还会骑摩托啊？”林佳宁双眼放光，“这也太帅了吧？”
“帅个屁，你别跟她学。”
林佳宁放下奶茶，不满的看着许木。
“你为什么总是对季楠意见这么大？”上次在书店他就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对她没什么意见啊，就是觉得他和川子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她整天寡着一张脸，自己都改变不了自己，怎么改变川子？”
“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帮陆檀川改变呢？为什么就不能是陆檀川改变她呢？”
“陆檀川改变他？”许木声音不自觉的放低，“川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外表装的有多绅士，内心就被腐蚀的有多厉害。他已经是个病人了，你还指望他去改变一个同样有病的非主流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