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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2 / 2)


她要活着,世上这么多种活法,哪一种不是生路。

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微渺的希望。

送走了一行人,迷夜的小姐也各自在门口散了,笑和热情同一时间消失,有人转身又重新进去,有人直接走出来打车回住处。

路过南弥的时候,有人认出来她:“诶?这不是那个新签的小妞?”

“怎么在这儿?”醉醺醺的女人步伐踉跄的走近,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怎么?想进去?”

南弥摇头,脸上写着冰冷的排斥。

女人提了提红唇,也没别的意思,可能也是因为知道南弥的情况,有了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同情,顺着南弥刚才看的视线望过去,女人问:“知道刚才那是谁么?”

南弥还是摇头,她不想说话。

女人便自问自答了:“那是骆总,难得来一次,今晚给的甜头不少,你以后混好了,也能分点。”女人笑的荡漾,说着上半身前倾,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脸,有几分赞赏:“小脸蛋儿生的真不错。”

南弥后退一小步,避开女人那对汹涌的波涛。

女人调笑了一声,就要走。

南弥的话里没带怯意,问的也很直接:“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

接下来的时间里,南弥都在迷夜等骆烬。

她在等把自己送到骆烬面前,问他一句:“我能不能跟着你?”

大胆,直接,也无所畏惧。

既然已经行至末路,不如就再赌上一把。

那一周,南弥恰好来例假,正好躲开了坐台的安排。

骆烬每次来迷夜,都会提前通知,南弥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下大喜,当天还专门去借了一条像样的裙子和鞋,因为鞋子不合脚,她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强撑着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走。

南弥做好十足的准备出门,却在路上碰到和那个女人有过牵扯的两个男人,男人看到南弥的样子,眼睛都直了,拉着南弥在桌边坐下,说欠的钱可以不要,一个晚上就抵了。

南弥又气又恨:“谁欠你的找谁,和我没关系。”

男人嘿了一声:“怎么没关系呢?好歹也是生你养了你的,怎么这么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南弥就不想再听了,伸手直接拿起了一个空酒瓶子,在坚硬的桌角磕碎,然后指着他们:“滚!”

可就凭这点动作怎么可能就让这两个行惯了恶的男人就此善罢甘休,他们没惧怕,反倒噙着越发阴冷的笑朝她靠近。

她知道他们不受威胁,于是又调转瓶口,将锋利的尖口处抵在自己的颈上:“不滚的话,我死也要拉你们进去。”

一字一句的,含着恨和狠。

她要让他们真的滚,就得让他们看到她是真的不怕死,于是手里的劲道落得也狠,血和玻璃瓶里残留的酒渍缓缓滴落,染了一身。

两个男人见南弥是真的要下手,也就不敢再近一步,伸出手指在空中点着她:“下次老子去迷夜整死你。”

走的时候,男人恶狠狠的挖她一眼,话是森冷的调:“放心,我肯定带够了钱去,等着。”

两个男人走了,南弥这才缓缓的松掉手中的酒瓶,砸在地面上在脚边碎成一滩玻璃花。

她皱紧了眉头,愤愤的看着自己胸前染上的血渍,往下连腰际也滴上了血,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今天辛苦打扮出来的样子,就这么被毁,可惜了。

她没多停留,还是急匆匆的赶去迷夜,快速换了衣服和鞋,心里对今日的期望已经逐渐不抱有。

算了么?

她颓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大概也只能算了。

后来,有人进来喊所有人都去楼上包厢,骆总今天要在迷夜选人。

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所有人都亢奋了起来,使出浑身解数打扮,但时间有限,不敢耽误,又急忙上去了。

南弥没抱希望,但是也得要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才行。

收拾完,南弥已经是最后上楼的人了。

她垂着头,自知自己这幅模样在众人中有多逊色,也不想扫了兴。

直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在自己面前停下...

男人近看比远看更冷,而且打量起人来的视线似要抽筋剥骨一样的狠厉,他的指尖还带着尼古丁的味道。

他缓缓的吐出一句对她的评价:“可惜了。”

计划中的自告奋勇失败了,反倒迎来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那晚之后,她就成了骆烬的人。

那是南弥的第一次,骆烬像一匹饿虎,恨不能将她连骨头都嚼碎了。

她在他身下又哭又喊,最后嗓子哑了。

等骆烬尽兴之后,他还有充沛的精力起来洗澡,抽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她身上他的杰作。

问她:“要多少,你说。”

南弥气若游丝的趴着,连眼睛都不愿意再睁开,只听到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带有某种蛊惑的气息,领着她一点一点走近他。

她闭着眼睛,漫天要价,自己都听不清楚是说要多少。

骆烬却听清了,她奄奄一息的闷声回:“我要你的命。”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骆烬夹烟的手指顿在空中,竟然有点想笑,实话告诉她:“你不值。”

也没人值。

谁又能想到,日后会有这么一天,骆烬真的就拿命去换了她。

并且坚定,她值得起。

南弥也没想到自己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比起死,更怕的是丢了骆烬的命。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那份被侵蚀却还灼热的情。

没有南弥,骆烬的命谁有本事就拿,如果万不得已也随时可以不要。

没有骆烬,南弥的命或许在十八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就已经划上句点。

因为有了彼此,阴差阳错的又有了生命的延续,活着也有了新的更重要的意义。

结婚那天。

南弥问过骆烬:“如果你当初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我,会不会不一样?”

骆烬:“会。”

“没有开始,自然就没有结局。”

没有南弥,也就没有今天的骆烬。

她是他的情之初,善之终,是可有不可无的开始和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是真的到头了,我们下一本见。

预收,隔壁村的山与大哥给个排面收藏一哈,我先龟速攒稿,忙完论文尽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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