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嗯】
【小宋:你是不是不想和姐姐聊,姐姐不勉强你#撇嘴】
江逾白无奈低笑,冷不防被身边的人叫了一声。他迅速收敛笑意,放好手机,就见饰演萧毓怀的宋致远,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大约是看他没反应过来。这位视帝脾气颇好地笑着重复一遍:“小白和芷萱都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他年过三旬,却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是那种传统美男子的长相,眼底蕴着笑意,端方温润,和剧里桀骜不训的模样大相径庭,怎么看都是毫无架子带着新人融入剧组的好好前辈。
话音一落,满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不断地在他身边怂恿。江逾白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酒,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前世他有个外号,叫做“江一杯”,没别的原因,他一杯就倒。
就在他迟疑间,身边起哄的工作人员就有手快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天花板上华美的水晶灯折射出绚丽的光彩,显得这杯醇香的酒愈发澄澈诱人。
他抬眼看了看满桌子人,试探性说了一句:“宋哥,我不会喝……”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致远截断。
宋致远还是笑着的,只不过他微讶挑眉,揶揄道:“芷萱也不会喝酒,但是三杯还是可以的。”被点名的宋芷萱傻乎乎地举起杯子亮了亮杯底。
江逾白欲言又止,他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端起酒杯,飞快地一饮而尽。
包厢里灯火通明,江逾白仰起头恰好露出了他线条优美的脖颈,精巧的喉结微滚,三杯白酒就下了肚,淡粉色的薄唇沾了水光,格外惹眼。
宋致远眼底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随即又迅速消散不见。他看着对方因为酒劲而泛起了薄红的双颊,低下头呷了口茶,掩饰着眼底有些失态的惊艳。
路天鸣一直笑着看他们笑闹,见江逾白喝了罚酒,就出来打圆场:“行了啊,别投资商还没到,你们就先喝多了,不要影响我们剧组形象啊!”
众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等着主位上的人。
因为身体对酒精成分极度敏感,江逾白不出二十分钟,就有些上头了。他强撑着坐在那里,坐得挺直,甚至双手都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
精致的桃花眼里水汽氤氲,双颊泛着微醺的酡红,就连平日里色泽浅淡的薄唇,颜色都艳丽了几分。身边人不管和他说什么,不管听不听得懂,他都乖乖地应上两声。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坐在他身边的场务故意拍拍他肩膀,一脸坏笑地捉弄他:“小江,该你上戏了!”
“哦哦,好的,就来就来……”江逾白努力眨眨眼,就要站起身来。满桌人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顿时笑作一团。
路天鸣看着明显是醉糊涂了的江逾白,瞪了几个起哄的,又头疼地摆摆手:“去去去,把他先送回去,回头那位先生来了,成什么样子!”
“我送吧,”宋致远开腔了,他那张俊脸上一片坦荡,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摊了摊手:“都怪我,我没想到,他是真的不能喝。”
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人都为他说话。最后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宋致远捞着这只醉鬼,走出了包厢。
他一面笑着,一面拒绝了不少要上前来帮忙的酒店工作人员。
江逾白虽然醉了,但还没有烂醉如泥。他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醉了,然后路导让他先回去休息,宋致远自发说要送他回去,顺便在外面透透气。
但是很快,和剧组下榻的酒店风格截然不同的、过于华丽的房间,让他陡然清醒了起来。他狠狠地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因为疼痛稍稍清醒。
他身形清瘦,不如宋致远一身腱子肉有力,挣扎了两下反倒像情人间的玩闹,勾起了人的兴致。宋致远扫了他一眼,眼底是胜券在握的笃定。
他摸了摸江逾白因为酒燥而微热的脸颊,笑得像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他说:“今晚陪陪我,嗯?下部戏我带你。这么漂亮,演小角色可惜了。”
江逾白闻言一震,他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畜生”,起身就要跑,宋致远嗤笑一声,一把拉回他狠狠摔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逾白,眼神愈发迷醉,竟然难得拿出对待床|伴的好脾气,安抚道:“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抢了别人的角色,早就得罪人了。”
见江逾白沉默不语,他以为对方态度有所软化,顿时笑了:“是了,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哥会对你很温柔的。”
就在他要俯身亲上去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柔软温暖的唇瓣,而是那个晋江不可言说部位的剧痛,他顿时弯下腰去,任有什么绮念也尽数消散了。
江逾白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他眼前晕得厉害,看什么都是对影成双人,身形摇摇欲坠。狠狠甩了甩头,才挣扎着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宋致远玩遍了圈里的年轻小男孩,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铁青着脸,恨不得把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按在床上一顿蹂|躏,但是隐秘之处的疼痛,也让他步伐迟缓起来。
江逾白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宋致远在身后追。他时不时仓皇回头看,慌乱之中,他脚下一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倒,就一头撞进了一个满是熟悉雪松清香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