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是教授们常说的“有人幻影移形移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份离”的例子之一所以现在有心理阴影了啊?我朝秃叔翻白眼:“难道我们要开十一路去吗?”
“坐车。”秃叔简洁有力地说。
秃叔居然有私家车!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希望那车能比罗恩家的好点——最起码,有个好点的司机师傅也成。
但等我看到秃叔的私家车我才发现:哟,秃叔家的车还挺高级,不仅全自动(无需司机)而且极为环保(不排放任何尾气)。
因为这辆车……它是辆马车==(幸好车厢不是南瓜状,不然我肯定比现在吃惊一百倍)
四匹模样古怪的有翼黑马拉着一间乌漆抹黑的车厢。被牢牢固定在车厢两边的车轮高约一米,轮轴骨细如丝,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它折了。这车果然是秃叔的风格。我指着车前那四匹骨瘦如柴的马问秃叔:“夜马?”
“夜骐。”秃叔纠正我的错误。过了片刻他看着负气鼓着嘴的我,蛇眼里有了一丝别的东西:“你看的见?”
“……我又不是瞎的。”非常之不明白为何秃叔会有此一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上了马车。“进来。”他短短吩咐道。
秃叔没让我去当马夫我很高兴,但这么高的马车我要如何上去还真是个问题。就在我摸着下巴拚命思考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时,一只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手伸到了我面前。一抬眼,正好对上秃叔那双只充满不耐烦神色的双眼。
他突然伸手,我犹豫半天握住他的手,借力上车——这些动作好似都发生在我精神恍惚之时,等我大脑清醒过来却发现我自己已经在车上,坐在秃叔身边。谁能告诉我狭小车厢里弥漫着的这股诡异气氛到底是什么啊?!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一定要用脑袋撞墙了。
我觉得很尴尬,所以一直看向窗外;秃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是抱臂看着窗外——偶尔我会偷偷地观察他一下,但他发现后只是扫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风景。次数多了我也觉得无趣,挪到窗边专注地看不断向后退去的风景。
树木、花田、浓雾、西风、缓慢行走的巫师、一排排的商店,然后还有“路飞花店”和“路飞水果店”……
等等!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惊了。
夜骐似乎与我心灵感应,果然放慢了脚步——后来下车了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快到了——我这才确定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这两家最大的商店真的就是花店和水果店,路飞连锁……
我指着那两家商店问秃叔:“重名的吧?”
“就是路飞的,他死之后好像是凤凰社那边在帮他打理。”秃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凝重了一些,等马车完全停下来时他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出去了。
我本来还想在暖和的车厢里多待一会儿,但看到秃叔并没有等我的意思,只好跟着他跳下车厢。走向医院大门时我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两家商店几眼:果真是生意兴隆,路飞把花店和水果店开在医院附近也算是有点经济头脑,但是……哼哼,有一种关键的店他还没有想到呢,那种店开在医院附近绝对有赚头啦!
走在我身前的秃叔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食指往远方一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路飞墓碑店。
……真的开了。路飞您乃强人,弟子萧铅笔在此跪拜!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大门上挂的不是红十字,而是一个古怪的徽章:相交的魔杖和骨头——多没品位的徽章,要是我我肯定改成相交的铅笔和骨头,最好上面还放个什么骷髅头之类的。我们刚一踏入医院的旋转门,一股暖意和茉莉清香立即扑面而来。一个站在门厅柱子旁的护工一看到我们就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护工杰夫科克,您可以直接叫我杰夫。”戴眼镜的护工朝我伸出手,就好像他看不见秃叔一样。
我又一次被惊了:“姐、姐夫好……”其实我没姐姐,真的,有姐姐也不嫁给你。这孩子太没眼色了,你难道没有发现秃叔的脸色很难看么?
不是我姐夫的杰夫和我握过手后才像秃叔鞠了一躬:“公爵您好,邓布利多教授在等你们。啊,请您原谅,我听说萧小姐救人的方式很特别,所以想先认识认识这位医学界的新星,请不要介意。”秃叔点点头,然后杰夫笑嘻嘻地为我们带路,一边走一边还不断跟我们侃大山。这对不喜欢与人交流的秃叔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在我们走到器物事故科医生值班室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
值班室里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之外还有好几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但不知为何,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却是大剌剌坐在角落里抿嘴笑的奇怪女医生。杰夫一个个介绍过去,什么主任,什么专家,最后我知道我所注意的那名医生名叫“斯嘉丽.沃尔兰特”,然后,杰夫介绍她时用到的说辞是:“波特夫妇的主治医生。”
我很迷茫,所以不自觉地问出口:“哪个波特夫妇?”
“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哈利的父母。”这次回答我的人是邓爷,“他们一直昏迷不醒。十二年了。”
为什么当时秃叔嘲笑哈利时说的是“我现在站在这里,而你的父母躺在那里”,而不是直接说波特夫妇已经死亡?
为什么活点地图上代表死亡的黑框是在虫尾巴而不是尖头叉子的名字上?
如果他们死了,这两个疑问都不回产生。
或者可以说,正因为有了这两个疑点,所以证明哈利他爹妈都还活着。
我觉得我大脑不够用了,我有些失控地叫出来:“波特夫妇没死?那当年……死的是谁?”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我,等沉默熬光了我的耐性,让我绝对可能是当年秃叔善心大发没有使用那条脍炙人口的死咒时,秃叔却自己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一股悲伤和自嘲:“死的人是路飞。我杀的。”
我叫……完了,此时的我已经吃惊的忘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