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低着头看俞危平忙活,突然问道:“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哥难道你是神仙?”
“你想知道?”
钟岐狂点头。
俞危平打好最后一个结,站起身仔细端详,“就不告诉你。”
钟岐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俞危平安置好钟岐,就去角落里研究那一堆铁桶,大大小小的,倒是有些可以做水桶,有些能当锅子。他试着用了下打火石,成功生出了一小堆火。
如今日头西斜,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钟岐没有上衣穿,一阵风吹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俞危平不声不响地把那堆火转移到了他旁边。钟岐看他忙活了好一阵子,又提着两个破桶,拿起那根棍子要出去,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他一出声,俞危平又想起来件事。钟岐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好好听话的。俞危平心里想着,我需要一根绳子把他捆起来。这个念头刚起,就有一根又长又粗的麻绳出现在他手上。
钟岐自然也看到了,他顾不得惊叹俞危平的“法力”,连连后退着要跑。他行动不便,自然躲不过去,很快被俞危平捆了个结结实实,僵硬地躺在石床上。
在钟岐的叫喊中,俞危平扛起木棍,一头挑了只铁桶下山了。钟岐在石床上折腾了一阵子,除了加剧了他右腿的疼痛,绳子丝毫未松,“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俞危平一不在,钟岐就开始胡思乱想。这山里会不会有野兽,平哥会不会受伤?他还找得到回来的路吗?
好在俞危平回来了,还是满载而归。一只桶里盛着满满的清水,另一只桶里放了一堆洗干净的山果、蘑菇,还有一些削尖的竹签,用作扁担的木棍上还搭着两条已经剖洗干净的鱼。
“哥哥哥,快放开我,我手麻了脚麻了全身都麻了!”钟岐立马哭嚎起来。
俞危平依旧不理他,在山洞口新生了一堆火,把鱼架到上面烤着,又去洗了一只小桶,倒上清水,把蘑菇和果子丢进里面放到钟岐面前的那堆火上煮着。
忙完这一切,他才坐到钟岐身边,慢悠悠地解了绳子。
钟岐舒展着筋骨,“哥,我们是在玩野生大冒险吗?”
俞危平不搭话,只是盯着那堆火,注意着锅子里的东西。
钟岐抓耳挠腮的,想说话又不敢说了,纠结半晌,长叹一声躺倒在石床上。让他怎么面对平哥呢?如果平哥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肯定不会再要他了。想起这件事,钟岐就心如刀绞。他用力捶自己的头,“我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啊!”
突然,他感到俞危平的手摸上了他的裤子。他忙按住他的手,“哥,这场合不合适吧?”
钟岐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是很难过的。他已经大半年没和平哥亲热过了,不只平哥想他,他也想平哥想得不得了。可是……他还怎么有脸靠近平哥呢?
俞危平不顾他的反抗脱下了他还湿着的裤子,抖了抖。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钟岐的裤子还是湿的。“你……”俞危平总算说话了,“要不把内裤也脱了晾着吧。”
钟岐的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俞危平自然也注意到了,冷冷道,“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把衣服晾干而已。”
囧到深处,钟岐反而无所谓了,这几年的夫夫生活,谁没看过谁啊!他一想开,反倒是俞危平又不好意思了,主动离他远远的,坐到了山洞口去烤鱼。
钟岐这人一会不作妖就难受,等俞危平鱼也烤好了,汤也煮好了,他却非不吃,声称要饿死自己。
俞危平很生气,“你这是什么毛病?”
钟岐一脸生无可恋靠在墙壁上,“饿死我吧,我死了,平哥就不会厌恶我,可能还会可怜我,会一辈子记着我。”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俞危平围着他转悠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用强。钟岐再次被捆了起来,嘴里被俞危平强行塞了一只蘑菇。
“唔唔唔——!”钟岐做不出把平哥亲手喂的蘑菇吐出去的行径,只好嚼一嚼咽了下去。这鬼地方的蘑菇还挺好吃,又肥又香。
俞危平看他吃了,又给他塞了一口果子。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间,两人同时想起了齐仁公抢亲的场景,那时,也是钟岐被绑着,俞危平强行喂他吃半生不熟的饺子。
钟岐和俞危平同时笑场了。
钟岐笑着笑着,眼睛又红了,这么好的平哥,这样爱他的一个人,却因为他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他到底该如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