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什么吩咐?可是这些姑娘们侍候的不好了?”她这话一出,里面的姑娘都是惊恐的看向这男子。
男子捏着一女子的下巴,低头窃个香吻,嘴角一勾,荡漾出魅惑的笑
“妈妈多心了。她们侍候的很好,怎么会不满意呢。你说是吧,美人儿,嗯?”怀中的女子娇羞一笑,往他怀里又钻了些。
老鸨心舒一口气,想起一事,脸色有些为难,但还是吞吐着说出了口。“爷,刚才爷府里的人过来传话了。说是王妃唤爷回去呢。”
她边说边心惊着观察这人的神色,心中叫苦。这王妃每次都派人来唤,有时这人会离开,但有时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吃喝玩乐。
男子一听见‘王妃’,眼中暮然闪过一丝寒意,放在怀中女子腰上的手紧了几分力道。那怀中女子一看这,便明了这人今晚是不想回去的。立刻攀上他的脖颈,扭过头去对那老鸨说道;
“妈妈真是扫兴,刚才爷说陪众位姐妹们玩行酒令呢。妈妈还是快些去将外面的马公子照顾好吧。”她口中的马公子却正是刚刚被年华踢了…蛋的人。
那老鸨自也是个人精,立时便退出去了。心想这十三王爷还真是不好侍候,这位爷每次挑姑娘,只看姑娘的眼睛,叫人捉摸不透。
船舱内,刚刚说话的女子攀上禹祺霁的身子,微微喘息,口吐兰芝香气。禹祺霁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淡淡说了一句。
“本王还是最喜你,不仅懂事,还有这么一双好眼睛。”他甚至连这怀中女子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可是只要有这一双眼睛,一双和她相像的眼睛就好。他抚上这眼,这双他得不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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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在水中绝望之际,突然感到一阵力从后颈传来…
于是这七孔桥周围的人,都瞧见了这一幕。一位黑衣青年男子,提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柔弱女子,在灯火河面上尽情…翱翔。
摆渡的老大爷一看,眯缝着眼,“怎么年年都上演这一出,这些年轻男女。唉…”
年华一阵眩晕后,就浑身湿透被扔在地上,一阵乱咳。差不多要把肺给咳出来了。所幸入水时间不长,她刚才又及时屏息了。全身湿凉,头发粘在脸上,脑子微微缓过来,只模糊见眼前一双金丝黑靴。慢慢抬起头来。瞬间石化当场…
“殿…殿…殿下,好巧啊。”
禹珏尧一袭华贵黑锦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灯火映照下神色不明,但看出有些阴沉,冷星眸子。他突然伸手就欲摘了地上湿透人儿人的面具,但被下意识躲了一下,遂一发狠就稳稳擒住了女子的下颚。
年华被迫抬起头,明明浑身冰冷麻木,但却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和力道。
“在桥上便行为怪异,跳到水里游上了花船,最后又差点儿淹死在水里。年华,你倒是好本事啊。”禹珏尧语气沉沉,手上又加了些力。
年华也不顾及自己这般被人调戏的暧昧。内心一阵崩溃,他不是…全看到了吧?!
“那个,其实我掉了东西来着。所以…”
“所以就跳河了?!”又一用力,将女子的脸抬高了几分,抢过她的话。
年华也不管下巴还在人家手里,立刻迎着他的力道捣蒜似的努力微点点头。对的,对的,就是这样的!
禹珏尧看她那模样,冷哼一声,脸色冷峻。
“何物竟要拼上性命,让你这般在乎?莫不是也同郡王一般丢了秀囊?嗯?”
年华再一次受到了冲击。秀囊的事…他也知道了?!她看了看禹珏尧身旁的一众便衣侍从,一位侍从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大氅。她颤颤巍巍的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
微微柔和灯火下,是一枚黄穗子的吉祥如意玉佩,微微泛着光泽,一看便知是上乘玉料。只是这玉佩样式古怪,像是…不全。
“我后来去摘果子时,恰巧找到了它。想着殿下的东西必是珍贵的紧,所以就想找个机会还给殿下。刚刚它不小心…”她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