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挣扎着被硬拖了出去,因镇国公下令是当众杖刑打死,所以她直接被拖到红药居的院子里行刑。
嘶哑的闷哼从屋外传来,棍子打在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被堵住嘴的江红,甚至连惨叫都做不到。
约莫是过了一炷香,屋外逐渐回归平静,而屋里的李氏听着那令人窒息的闷棍声,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下人进来回禀:“老爷,江红已经没气了。”
镇国公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安平郡王,试探道:“王爷觉得老夫处置的如何?”
东方岭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这老狐狸,拐外抹角的试探,是想让他开口做个人情饶过那个妾氏吧。
他瞥了一眼冯岁岁,见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国公爷做的甚好。”
说罢,他又看了她一眼,看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东方岭靠在轮椅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微笑道:“不知大小姐能否帮本王拾起折扇?”
冯岁岁的额头上微不可见的滴落下一滴冷汗,她宽大的衣袖下,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
闹得这么久,她早上胡乱吃了些的窝窝头,已经全部都消化了个干净。
头晕,心慌,无力感......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一拥而上,但她却要演完这场戏,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听见有人叫她,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声源,原来是安平郡王。
他刚才说了什么?让她捡折扇吗?
她现在要是好好的,她一定会回敬他一个大白眼,或者在心里狠狠的骂他这么多人在,偏让她去捡,简直就是蛇精病。
但她现在极为不适,恨不得立刻将这事弄完,赶紧让这些人都走。
这样想着,冯岁岁眉目温顺的弯下腰,将地上的折扇捡了起来,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脑子一阵恍惚,险些摔倒。
她感觉到身后脊背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人中处也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冯岁岁缓步朝着安平郡王那里走去,腿肚子都在裤腿里发颤,她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将折扇递了过去。
东方岭微微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他垂了垂眸子,想起刚才她嫌弃他插手之事,本着不再多管闲事的态度,什么也没问,接过折扇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正想打道回府告辞时,他感觉身上突然一沉,抬眸时,便看到了周围几人对他的死亡凝视,还有晕倒在他怀里的冯岁岁。
东方岭:“......”
面无表情的侍卫:“???”
等等,他家王爷是被占便宜了?土拨鼠尖叫!!!终于有人看上他家王爷了!!!
众人:“!!!”我的妈鸭,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阵尴尬的安静过后。
东方岭把身子无力往下掉的冯岁岁,往自己身上搂了搂,满是茧子的大手掌搂在她的腰间,宽大的衣袖轻轻遮住众人的视线,他一不小心碰触到了一团柔软。
别人看不到,不代表他身后的侍卫也眼瞎。
侍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淡定,他家王爷的手在做什么?大流氓!!!
翠荷终于反应过来,冲着自家小姐狂奔而去。
“小姐,小姐——”她一边喊着,一边从某个脸色不大好的男人手中抢过了自家主子。
镇国公也被这一声叫喊,唤的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焦急的让下人去找郎中。
因李氏大动干戈的搜查,郎中也早就跟着一众丫鬟婆子一同在红药居候着,这样屋里一唤郎中,郎中便从院子进了屋。
郎中是个老头子,一把白胡子,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换脑,胡子也跟着翘起来抖一抖。
镇国公面带急色,问道:“郎中,如何?”
郎中久久的叹了口气,就是不说个一二三。
东方岭面无表情的道:“看来国公府上的郎中该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