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他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无尽的怒意,咬牙切齿道:“大小姐便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男人?!小王早就承诺下不日娶你,你至于这般红杏出墙,羞辱小王?”
说罢,他许是气急了,对着镇国公恶狠狠道:“今日国公爷便要给小王一个说法!若不然小王就禀告给父皇,让父皇给小王做主!”
在场的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要不然就是像离王和镇国公这般一脸愤怒,只有冯岁岁和冯云云两人,表面上一脸淡定,心中却乐出了花。
冯岁岁乐,是因为觉得离王跟小学时期像老师和父母告状的小屁孩有异曲同工之处。
冯云云乐,是因为她认为冯岁岁的下场已成定局,这近日来的郁闷之气总算能出去了一些。
不过冯云云还没高兴多久,这场面就被冯岁岁三言两语扭转了。
“林贵妃是将这布料赏赐给我没错,但这云蚕红锦进了国公府后,便被李姨娘以我娘亲立下的规矩为借口,将云蚕红锦拿走冲了公。因此这料子并非我一人专有?,我说的可对?”冯岁岁收敛了看戏的心思,轻笑着凝视绣娘。
绣娘被她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麻,结巴着回答:“是......大小姐说的是。”
冯岁岁点头,从绣娘手中拿过那肚兜,随意的看了两眼,解释道:“我娘亲在世时,为了一视同仁膝下的子女,便定下规矩,不论吃穿用度,还是衣着首饰都选用一样的质地材料。为了区分每人的物件,便用不同的花纹图案以作点缀,这个规矩一直被绣房沿用到如今。我说的可对?”
绣娘颤颤巍巍的答道:“小姐说的对......”
冯岁岁扬起手中的肚兜,指着上面的花纹图案,笑眯眯道:“因娘亲望我如?牡丹一般端庄秀雅,一生雍容华贵,所以自我幼时起,从里到外的衣着上都绣的是牡丹。而这肚兜上,绣的却是红芍药。”
“绣娘,你告诉本小姐,红芍药是谁的花纹图案?”她挑起眉,不紧不慢的问道。
绣娘抖的更厉害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道:“是......是三小姐。”
“哦?”冯岁岁慢里斯条的扬了扬手中的肚兜,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原来是三妹妹的肚兜。”
“不知道莫少爷拿着我三妹妹的肚兜,跑过来红药居污蔑我与你有?私情,是如何想的?”她歪了歪脑袋,状似天真的疑惑着问。
莫少爷愣住了,还未开口,冯云云便激动的从她手中抢过了红肚兜,一脸不可置信的喊道:“这不可能!”
冯岁岁没有理?她,眼神有?些缥缈的看向?了冯云云身后的大丫鬟锦绣。
她能不费力气的拿到冯云云的肚兜,还要多亏了冯云云自己作死。
从春宴回来后,冯云云的情绪就经常失控,小到砸东西出气,大到虐待丫鬟发泄。
锦绣作为从小到大陪同冯云云一起长大的亲信,也没能避免冯云云的殴打谩骂。
不过锦绣脾性好,认为自家小姐断了手指,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才女坠落到云端,必定是不好受的。她一直忍耐着,每天都重复着安抚冯云云,给她煎药包扎,为她鞍前马后的悉心照料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离王来探望冯云云。
锦绣见自家小姐夜间总是失眠,便想着给她缝补一个香囊,里头放上能养血安神的药材,届时放到小姐的枕边,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离王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缝香囊的锦绣,见她在香囊上绣了一个红芍药,随口夸赞了她一句手指灵巧。
然而就是这句赞美,成了锦绣的催命符。
在离王走后,冯云云将锦绣绑在了椅子上,又用木塞子堵上了她的嘴。冯云云一脸畅快的将钢针插进锦绣的指甲,又拿了剪刀做辅助,将锦绣的指甲一个一个的缓缓撬开剜掉。
锦绣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变得鲜血淋漓,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她晕过去一次又一次。可偏偏冯云云好像就喜欢欣赏她痛苦的表情,每次在她晕过去后,便用冷水将她泼醒,然后继续重复着对她非人的虐待。
锦绣再也拿不起针线,整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就在她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冯云云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个乞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乞丐将她按在柴房里,妄图脱下她的衣裙,她想挣扎,却怎么也比不过一个汉子的力气大。
直到乞丐狠狠的进入,锦绣眼神空洞的看着房梁,手指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身子上的痛楚。那巨大的黑暗将她无情的吞没,她攥紧了没有指甲的手指,心中只剩下了对冯云云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冯云云这章智商总算上线,然并卵。
下章继续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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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章,哪个小可爱要是还跟甜菜说冯云云可怜,哼哼O3O
ps:顺便科普一下,牡丹和芍药虽然长得很相像,但还有有些明显的区分的。比如......小可爱们还是自行度娘吧,甜菜也分不清(挠头